翌日柳大少哈欠連連的在四弟的叫聲中走出了雲清詩的房門。
這一夜睡得還算安穩,第一次同床共枕難免有些尷尬,雖然並沒有做什麼事情。
“啊............”打了個哈欠柳大少活動了一下脖子,有種落枕的感覺。
當啷一聲,然後是水花飛濺的聲音。
春兒先是驚愕怔然的看著站在自家小姐門前伸著懶腰的柳大少,然後神色欣喜,小姐啊小姐,你終於肯出手了,春兒終於不用替你著急了。
春兒故作捂住嘴巴驚呆的看著柳大少:“爵爺,您昨夜在小姐房中安歇的嗎?”
“恩。”
看著不停打著哈欠的柳明誌春兒謹慎的問道:“爵爺,您還好吧?”
“還行,就是有點落枕了,脖子有些不舒服,你起得挺早啊。”
“春兒要伺候小姐更衣洗漱,起得晚了當然不行。”
“也是,辛苦你了去伺候你家小姐洗漱吧,本爵爺先走了,我還有點事情處理哪........啊.......”柳大少打個哈欠轉身向著關押三公主的房間走去。
“恭送爵爺。”
看到柳大少的身影在回廊消失,春兒迫不及待的推開房門:“小姐,你沒事吧?”
雲清詩睡意朦朧的看著衝進來的春兒:“春兒啊,洗臉水打好了嗎?”
“洗臉水,你就知道洗臉水,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樣,跟個瘋婆子一樣,爵爺見了怎麼想?”
雲清詩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就是沒休息好,中午的時候我補一覺就行了。”
“小姐,要不你多睡一會,春兒一會再給你打水來。”
“不睡了,一會要去給娘奉茶才行,睡懶覺可怎麼辦。”
“好吧。”
雲清詩洗漱過後,在房中不停地試著衣服,走路都帶風的那種,春兒臉色狐疑,不時地撓撓頭看著沒有絲毫異樣的小姐。
“怎麼可能這麼利落哪?”
“春兒,你發什麼呆哪?這件衣服是不是太小了?還是我最近吃胖了?”
雲清詩疑惑著打量著手中的衣服喃喃道:“才穿了幾次,丟了怪可惜的,要不用剪刀修改一下,剪開一點線頭再縫起來就沒問題了。”
“春兒,找把剪刀來,稍微修改一下應該就能穿了。”
“喲嗬,還......還喝上了,你是來度假的吧?”
三公主手中端著一個茶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推門進來的柳大少眼睛輕輕的掃視了一眼便沒了其他的動作。
“呦嗬,脾氣還挺傲,這裡是你坐的地方嗎?你以為你是公主啊想坐哪裡坐那裡,給本爵爺蹲那裡去,麻溜的。”
“大哥,你怎麼來了?”安狗兒端著一壺冒著熱氣的茶水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看著她嗎?怎麼還伺候上了?”
“這不是她喊著口乾嗎?我怕萬一渴壞了影響大哥審訊。”
“那倒是,咱們的優良傳統就是優待俘虜,都成為階下囚了,怎麼著也得給一碗熱茶喝喝才行。”
三公主自在的換了一杯熱茶:“房間中這麼暖和,是不是這個鐵爐子搞得,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大龍最偉大的發明之一,煤爐......你問我還是我問你,本少爺問你..........”
“少爺,老爺讓你趕緊過去。”柳鬆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什麼事情啊,沒看到少爺忙著的嗎?”
“少爺,老爺說了,事情緊急,馬上要你去見他。”
“好吧。”
“小妹妹,哥哥待會再來問你問題,你先喝著,彆客氣,到了這裡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
“老頭子,怎麼了,大早上的能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啊?”
柳之安神色嚴肅的捧著一張紙看著柳大少:“誌兒,你昨日出宮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三公主?”
“三公主?誰啊?我怎麼可能認識三公主。”
“沒有就算了,你伯父來信說寧安公主與你前後腳出了宮,現在卻失蹤了,整個京城都炸鍋了,禁衛軍正挨家挨戶的搜查哪,問你有沒有見到三公主的蹤跡,若是見到了隻要報道陛下那裡重重有賞,可惜了,前後腳的功夫怎麼就沒有碰上哪,好好的功勞都沒到手,你小子果然是個掃把星,沒有富貴命啊。”
柳之安神色遺憾的背著手走進了後堂。
老頭子走後,柳大少兩股戰戰抖如篩糠:“寧...寧安...公...公主。”
仔細的想了想那間房中關押少女的模樣,柳大少恍然大悟,為何沒有見到過少女竟然會有一種眼熟的感覺。
能不眼熟嗎?少女的相貌與中午見到的皇後娘娘南宮夢有五六成相似之處,可是自己愣是沒有往那方麵去想,而寧安根本不是姓氏,而是封號,寧安公主。
“完犢子了,綁架公主什麼罪名來著?”
什麼罪名柳大少也顧不得深思,撒丫子就往偏院跑去,邊跑邊祈求安狗兒千萬彆動手審訊啊,那樣的話隻能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了。
可是僅僅如此根本沒用,昨日出城的時候不少禁衛軍可是看到的,隻要細查之下肯定能查到自己的頭上,到時候隻能收拾家當出國了。
在回廊上籲了口氣,靜靜心神柳大少麵色平淡的推開了房門,看著房中的場景輕輕的籲了口氣,安狗兒站在一旁,寧安公主依舊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
“江河,你先出去。”
“是大哥。”
安狗兒走了出去柳大少沉穩的看著寧安公主:“姑娘,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個人出現在官道之上,樹上積雪那麼多,樹枝都被壓斷了,你被樹枝砸暈了過去,要不是本爵爺把你帶回來你早就凍死在了官道上了,說說你的身份,本爵爺派人送你回家。”
事到如今隻能一錯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