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天堂地獄(1 / 1)

賽華佗的話讓柳明誌心裡一顫,甚至有些恐懼,他體會不到雲清詩撞柱而亡那一刻的惶恐,可是他清楚的知道現在自己的心神與之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己重生在彆人體內,靈魂已經替代了原先的主人,這種事情是自己最大的秘密,就連齊韻都不曾告訴過,居然被麵前的神醫一眼看了出來。

柳明誌有些茫然的看著同樣帶著驚恐神色的柳四與柳鬆,這尼瑪是古代還是修仙世界,一個人的靈魂換了怎麼會是普通人能夠看得出來的。

縱然賽華佗號稱閻王奪命的神醫,也不過是一個肉體凡胎而已。

賽華佗緊緊的盯著柳明誌的神色:“瞳孔驟縮,眼神漂浮,你心虛了,你果然不是少爺,你到底是什麼人?”

強行鎮定下自己慌亂不安的心神柳明誌沉靜的看著賽華佗:“老爺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賽華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捏在手中三根細長的銀針:“那麼請少爺你告訴老朽一下,六年前在府中的湖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要你說出來老朽就相信你是真的少爺。”

柳明誌閉上眼眸回憶起來可是六年前的記憶模糊不堪,根本沒有絲毫的印象,對於賽華佗賽華佗口中六年前柳府湖中的事情更是沒有絲毫的頭緒。

不可能啊,關於前身的事情,縱然是十年前兒童時期的事情自己都能回憶個七七八八,六年前的事情不可能沒有絲毫的印象,不對,這個老頭在詐自己,其實六年前根本沒有什麼湖裡發生的事情。

輕輕地籲了口氣柳明誌鎮定的看著賽華佗幾人:“老爺子你在說什麼?什麼六年前在府中湖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本少爺記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啊。”

此話一說,賽華佗也是驚疑不定的看著柳明誌,他的確在詐柳明誌,可是他總覺得柳明誌有些不對的地方。

他一生之中見識過太多的東西,柳明誌眼睛之中的那麼死氣做不了假,跟那些自己無能為力救治之下而瀕臨死亡之前的傷著眼睛中的一模一樣。

偏偏他又無法理解為何柳明誌的體內為何會氣息如雲龍翻滾,強健無比,這種有悖常理的事情怎麼會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賽華佗在原地踱步起來,驟然眼神一亮,冷厲的盯著柳明誌:“你真是好心計,老朽差點被你騙了過去,嶺南之地開辟不久,毒物遍布,猛獸橫行,當地百姓為求自保多會學習各種法子保護己身,嶺南有一鬼麵宗,號稱百變不離其宗,隻要被他們易容的人,縱然是及其親近之人也無法看出來有什麼不同,在江湖上令人談之色變,雖然其武力不高,可是易容成自己人暗下毒手這種防不勝防的法子卻令人心慌,不知柳家與之有何冤仇你們要易容成我家少爺的身份,我家少爺又在什麼地方?”

柳明誌瞪大眼睛盯著賽華佗:“你說我頂著你少爺的皮囊卻不是你家少爺是懷疑我易容了?”

賽華佗見到柳明誌的反應也有些茫然:“當然了,除了這些還能是什麼?你這是自知無路可逃,默認了自己不是少爺的身份?”

柳明誌長長的籲了口氣,也顧不得身上三百兩銀子一身的蜀繡直接坐在了涼亭的台階之上,從天堂到地獄又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真不好受,這種大起大落的事情真的考驗一個人的心性。

小爺就是說嘛,這裡是一個古代世界,縱然有些超乎常理的武功蠱毒這些東西存在,可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會看出一個人體內的靈魂改變了,合著是自己驚慌之下誤解了賽華佗的意思,他說著頂著少爺的皮囊卻不是少爺本人是懷疑自己被人易容了而非看出了自己的靈魂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賽華佗手中的銀針被一股勁氣逼直,寒光冷冽:“賊子,快說我家少爺在哪裡,否則休怪老朽心狠手辣,老朽救人的本事是有的,可是折磨人的本事也不遜色,乖乖的說出來或許你可能會有一條活路,否則,老朽用銀針封鎖住你周身一百零八道大穴位,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百蟲噬心的痛苦,那時候你會知道什麼叫做死是一種奢侈。”

事情既然並非是自己所想的那樣,柳明誌也不懼怕賽華佗的威脅,直接從地上起身冷厲的盯著賽華佗:“老頭,給家父一聲麵子叫你一聲老先生,你彆不知好歹,惹怒了少爺我可不管你多大年齡,打的你在床上修養半年,小爺天天用春藥給你當補藥用你信不信。”

被柳明誌的反應弄了個不知所措,賽華佗有些怔然,這跟自己預料中的情況不太一樣啊,尤其是聽完柳明誌後麵的話賽華佗更是打了個寒顫,春藥天天當補藥用,老朽今年可是八十有三了啊。

不過賽華佗還是堅持自己的判斷,柳明誌身上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多的有些違背常理。

“柳鬆,柳四,擒住此人,老朽一定要揭開他的廬山真麵目才行。”

柳鬆遲疑的看著賽華佗:“賽老先生,這可是少爺啊,我不敢。”

柳四也有些猶豫不定,目光在賽華佗與柳明誌之間徘徊:“老爺子,晚輩看少爺不像是假的啊。”

賽華佗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柳四二人,從袖口中取出一塊玉佩:“家主令符在此,柳家弟子若有不從即刻驅除柳家,柳四柳鬆聽令,擒住此人。”

“柳鬆聽令。”

“柳四聽令。”

二人齊齊的盯著柳明誌:“少爺得罪了。”

柳明誌驚恐的看著嘿嘿發笑衝自己走來的賽華佗局部一緊通體發涼:“老頭,及時收手你還有回緩的餘地。”

賽華佗搓著手表情笑的像朵菊花一般燦爛,與其鶴發童顏的樣貌實在有些不符合,當真是跌落了不少人的眼球,外麵有老神仙稱號的賽華佗竟然會有這樣羞恥的一麵:“嘿嘿,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色厲內茬,老朽就喜歡你這種不識趣的後輩,平時為了身份不好找人試驗一下新醫術,你倒好送上門來了,乖乖的讓老朽紮上幾針,不要掙紮,你越掙紮老朽越興奮。哈哈......先讓老朽看看你的廬山麵目吧,小兔崽子,爺爺待會給你紮針。”

“老頭,你大爺的,那是真皮。”

“呦吼,技術還挺高超,老朽竟然看不出絲毫端倪。”

“臥槽,老頭,你輕點,那是真頭發,真頭發。”

“粘的還挺結實,頭發竟然還帶點血絲,竟然也沒有異樣,佩服,高手啊,倒真是小瞧你了。”

“我去你大爺的,那就是真頭發,你要乾什麼,彆脫衣服啊,賽華佗你個老玻璃,易容有易容身上的嗎,我尼瑪,小xx怎麼可能換了,老頭子,本少爺要殺了你。”

............

柳四柳鬆二人趴在石階上,屁股上數不清的腳印淩亂不堪,二人幽怨的看著雙手插在衣袖中蹲在角落裡神色尷尬不已的賽華佗。

柳明誌手中拿著一根齊眉棍在賽華佗身前來回踱步,柳大少臉色漲紅拿著齊眉棍的手都顫抖不已:“老頭子,感謝你是耄耋老人吧,否則小爺一棍子爆了你信不信。”

賽華佗縮了縮脖子,蹲在那裡一聲不敢回答。

氣憤難消,柳明誌衝著拍在台階上的幾人上去又是哐哐幾腳。

“給少爺滾蛋。”

三人慌不擇路的逃離了內院。

“老爺子,你個坑貨。”

“賽老頭,有你這麼當前輩的嗎?你大爺,你易容易容小xx去嗎?少爺忒是仁慈,怎麼就沒爆了你個老不羞。”

“二位,二位,老朽擺酒給你們賠禮行不行,我不是也被少爺揪掉了一把胡子嗎。”

柳明誌將齊眉棍丟在地上,隨意的坐在台階之上,雙手緊緊揉著額頭怔怔出神:“竟然是老頭子的命令,我哪裡出了差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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