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大人,趙大人晚輩柳明誌有禮了。”
齊潤輕輕的瞪了一眼自己這個不著調的女婿:“鹿鳴宴召開的鐘聲已經響起,你還不去入座,在這磨磨蹭蹭的待著乾什麼?”
齊潤縱然對這個女婿異常的滿意,可是畢竟是半個父親,父親就要有作為父親的威嚴,他太了解這個女婿了,給點陽光他就燦爛,給點海水他就泛濫,還是缺少磨煉哪。
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講,就是跳脫,缺少社會人的毒打。
柳明誌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他在家裡敢跟老頭子貧嘴兩句,可是對於齊潤終究還是有些畏懼,畢竟接觸的不多,難免有些距離感。
“哈哈.....齊大人啊,你可真是的,方才在路上是誰把柳解元已經誇出花來了,還說自己當初如何如何的慧眼如炬在萬人群中一眼看中了這個如意郎君,怎麼到了跟前卻又換了一副模樣。”
對於趙豐收的拆台齊潤有些麵子上過不去,故作沒有聽到趙豐收的話。
柳明誌知道該自己這個女婿上場了,嶽父大人難堪的話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衝著趙豐收行了個禮:“趙大人,多日不見還是如此的器宇軒昂,晚輩來晚了一步,望趙大人不要介意。”
趙豐收滿意的點點頭:“不介意,不介意,你小子的性格也就這個樣子了,跟你慪氣本官能少活十年。”
柳明誌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怎麼所有人都覺得本少爺脾氣這麼差勁哪?我感覺挺不錯的啊。
“這位是?”齊潤發現站在一旁的萬陽好奇的打量了他兩眼,以為他是自己女婿的朋友,適當的寒暄了一下。
柳明誌剛想說不認識萬陽這個黑心的家夥,萬陽已經先行一步上前:“晚輩萬陽,字乾龍,乃是柳兄的至交好友,見過前輩。”
“恩,不用多禮了,誌兒的性格古怪,你平時多擔待擔待,既然來了一起入座吧!”
柳明誌剛想解釋一下自己跟這個不知道從那旮旯跑出來的家夥沒有絲毫的關係,可是齊潤二人已經先行一步進了貢院之中。
萬陽嘴角微揚看著一旁有些呆滯的柳明誌背著手自在的進入了貢院之中。
柳明誌牽著鶯兒的手也跟了進去,不過柳明誌好奇的看著前方的萬陽嘀咕了起來,這萬陽走起路來怎麼這麼陰嗖嗖的感覺。
怎麼說哪?不太像個男人,雖然清秀的男人柳明誌見過不少,可是縱然其人多麼陰柔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風,大搖大擺,似萬陽這種扭腰擺臀的倒是極其少見。
不會是個女人吧?經曆了齊韻的事件之後柳明誌也知道在大龍朝女子出門不方便的時候總是會穿著一身男子的服飾來裝扮一下。
似乎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一樣,萬陽淡笑輕微回首,萬丈紅霞照耀其臉上,眉毛修長,睫毛靈動,鼻尖秀挺,當真有那麼一股子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意思。
柳明誌猛地一個激靈,他敢對天發誓,萬陽要是個男人的話他敢把雀雀割下來去宮裡服侍皇帝。
就是這麼狠,玩就玩大的。
“嘁,還字乾龍,本少爺看你是字花木蘭,有句詩詞形容的多好,木蘭無長兄。”
鶯兒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少爺的手腕,少爺這個表情簡直是太邪惡了。
“臥槽。”柳明誌一聲疾呼,將鶯兒嚇了一跳。
“少爺,怎麼了?”
柳明誌顫抖著手指著前麵行走的萬陽:“乾隆,他說他叫乾隆鶯兒你也聽到了對吧?”
鶯兒茫然的點點頭,少爺又發什瘋了,字乾龍有什麼奇怪的?雖然龍鳳是皇家專用的稱號,可是一般一個人字裡麵帶有龍虎麒麟之類的倒也並不算犯忌諱,皇家也是允許的。
“少爺,姓萬的剛才說他字乾龍這沒有什麼奇怪的吧?龍鳳雖然是皇家專用,可是在及笄之時取字帶龍鳳多有祝福之意,並無不可啊!”這些日子柳明誌苦讀之時,齊韻與鶯兒換著紅袖添香,是故鶯兒倒也學會了識文斷字,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習俗的。
“不不..........不是,乾隆啊,四爺呀!”柳明誌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少爺,你是不是睡糊塗了,在江南鶯兒從來沒有聽說過四爺八爺的,肯定不是什麼人物,少爺何必驚訝哪?”鶯兒嬌嗔的看著自家少爺。
柳大少一愣,也是啊,拉幾把倒去,大清都亡了,彆說乾隆了,雍正在這也不用怕啊!
況且萬陽十有八九是個女子身份,彆說你字乾隆了,在大龍朝丫的你就是武女皇跟慈老娘們也彆想翻起什麼風浪,當今天子可是姓李。
根據傳聞,皇帝可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心思深沉的比大海都要可怕。
彆的不說了,僅僅權衡臣子權利這一套就夠太子琢磨一年的。
不過對於萬陽是男是女柳明誌也僅僅隻是猜測而已,萬一他是介於男女中間的人物哪,如今太監確實存在又不是傳說中的物種,眼下不過是長得嬌媚了一點而已,想要證實還得驗證一番。
柳明誌忽然想起了什麼,真是缺什麼就來什麼。
“呀!”鶯兒雙手抱胸嗔怪的看著自家的少爺,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你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少爺不說鶯兒怎麼會知道少爺喜歡這個調調哪?
每次都是這樣,搞得人家小鹿亂撞,這是鶯兒的想法,可是看其那個嬌嗔的模樣哪裡是小鹿亂撞,應該說是心花怒放才對。
柳明誌拿著從鶯兒身體裡掏出了折扇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果然帶著一股濃鬱的香味,一股輕微的桂花香味不是很清晰,摻雜著淡淡的桃花香氣很容易分辨出來兩種味道。
隨後柳明誌又湊到鶯兒身前嗅了嗅,將這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的搞得臉色通紅,眨著眼睛,羞怯的看著自家少爺。
“恩,桂花香,不是一個味道,十有八九是一個女人。”柳明誌摸著下巴嘿嘿笑道,怪不得耍起無賴來這麼自然嫻熟,十有八九是個雌兔。
在鶯兒再一次疾呼之中,柳明誌重新將扇子放回鶯兒身上,向著貢院內部走去。
柳明誌二人剛進貢院之後便是一愣:“怎麼氣氛有些不對哪?”
“柳兄,好久不見?”這是一個略顯粗狂的聲音。
“柳公子,好久不見!”這是一個有些嬌媚清冷的聲音。
“呼延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是?你是顏玉姑娘?”柳明誌終於想起第二個問好的女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