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公交運輸業在揚州火了,徹底火爆了起來,至於火成什麼樣子,你可以不知道揚州刺史是誰,但是你不可以不知道揚州公交車,你可以不知道大龍朝的皇帝是誰,你不可以不知道揚州公交車。
至於馬匹拉的車為什麼要叫做公交車,很多人都問出了這個疑問,這就是抬杠,無視他。
對於那些普通的老百姓,買不起車馬,甚至買不起一頭驢子的人,能夠花上幾文錢就可以坐上豪華的馬車,這就是天大的好事,既省時又省事,最重要的是是便利,坐車不啦?招手即停的那種。
於是公交事業就在柳明誌的指導下一點一點走上了正軌,開始進入了正是創收的階段。大龍公交車你居家旅行的重要夥伴,大龍公交車,你的首要選擇,大龍公交車,人人都能坐得起。
那些問乞丐的怎麼辦,一看就是杠精,無視他。
一條條標語在孩童們歡快奔跑的聲音之中傳了出來,這都是花錢雇傭來的,至於非法雇傭童工的問題,相當嚴重,揚州刺史親自送給了馬家還有洪家各一塊牌匾,首善之家,孩童都能夠掙銀子養家了,這在揚州沈刺史眼中來看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啊,童工?童工就不是問題。
每日早上中午下午這些孩子便會舉著標語在揚州城中轉上一圈,向揚州城的百姓宣傳大龍公交車的第一試點正式在揚州開放。
大哥,坐車不啦,看你滿頭虛汗,一定又累又疲乏,坐公交車可以邊休息邊聊天的安全送你回家。
大爺,年紀這麼大了,腿腳一定不方便吧,坐車不啦?馬車上有座椅,讓你全身心的放鬆,享受官老爺的服務。
小妹妹,坐車不啦?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不想跟臭男人坐一輛馬車,女士專用馬車,可以讓你隨心所欲的在揚州城暢遊一番還不用被那些臭男人偷看。
二十一世......宣德二十六年,什麼最重要,人才最重要,洪家二公子洪濤說他不想和一群人擠在一輛馬車之內,一語驚醒夢中人。人才哪裡都有,就看你能不能發現,出來吧,揚州出租車,專門為那些有些小錢卻又買不起馬車的中等家庭準備。
貴客當然要區彆對待了,大哥坐出租車不啦?上麵有糕點水果果汁,茶水酒水冷飲侍候,還有丫鬟捶背捏腿,試試啦,大鍋。
“少爺。”
“柳公子。”
柳明誌吐了吐口中的茶葉看著一臉欣喜頂著個熊貓眼一看就沒有睡好的兩人,眼圈與剛被老頭子運氣金陵的團子相差無幾:“怎麼樣,這七日的賬單核算出來了沒有?都是那些收入?”
“少爺,老馬我負責蘇州,金陵,杭州.....等十二個州的遠途運輸,租用咱們馬車的散戶共計一千七多人,客商二百三十多家,代購物品收入等共計收入銀子一萬六千兩,出去車馬損耗收入約有一萬兩千兩銀子。”
“柳公子,老洪我負責的邵州,涇州,江州......等十四州的運輸業,其中散戶二千人,客商一百七十多家,代購物品合計共收入銀子一萬八千四百多兩,除去車馬損耗,車夫工錢結算等收入約一萬三千多兩銀子。”
“賬本哪?”
二人皆是捧著一摞賬本放到了桌子上,柳明誌仔細的翻看起來,揚州運輸業畢竟是自己第一筆投資可不能馬虎了。
柳明誌一直核對了半個小時,每一筆銀子都用加減法算的一清二楚,馬彪的賬目算錯了四兩銀子,洪平的賬目算錯了二兩銀子,都在可允許的範圍內,畢竟這個時代的算賬方法太過落後,整理出如此雜亂的賬目出點錯誤也是理所應當,不是每個人都是向柳明誌一樣小學畢業,十以內的加減法可不是白學的。
“七天就掙了兩萬多兩銀子,看來前景還不錯嘛?”
“少爺,何止是不錯啊,簡直是賺翻了,現在知道的人還不多,像杭州,蘇州這些地方剛剛把運輸業普及過去,以後知道的人多了,會賺的更多的。”
“柳公子,老洪我這輩子論掙錢沒有服過誰,現在我對柳公子是真的五體投地了,先前老洪心裡還一直打鼓,揚州運輸業是否真的能夠被百姓接受,這些還隻是遠途運輸,揚州城內的公交車和出租車的收益咱們還沒有核算,想必也不會太少。”
“唔!公交車就是為了打響名聲,論起掙錢的還是遠途運輸業,畢竟揚州城的局限性非常明顯,人口量還是太低了。”
“柳公子說的對,老洪的眼界太低了,總是隻顧得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還是柳公子看的長遠。”
“馬叔,洪家主,我方才看了一下開支,馬匹的開支太少了,一千匹馬攏共才支出七千兩銀子,這可不行,運輸業能否強盛起來最重要的便是馬匹,隻有馬匹的體力跟得上,運輸業才能持久,不要在乎幾千兩銀子的消耗,錢花了還會賺回來的嘛?咱們是商人,商人就要讓錢流動起來,隻曉的掙錢,那不是貔貅了嗎?”
“是是是,我們以後一定會將馬匹好好的照料,他們就是老洪我的祖宗,我虧待不了它們。”
“還有啊。”
“少爺,您吩咐。”
“運輸業是會有淡季和旺季的,淡季的時候沒有生意來源,自己也可以想著做點生意。”
柳明誌舉著手中的蜜桔:“橘生南為橘,生北則為枳,這玩意在中州,甘涼西北等地可是緊俏貨,適當的搞點也並非不可,北方的牛羊肉啊皮貨啊在江南也是緊俏貨,也可以搞點的。大龍朝不允許殺牛宰牛,草原可以啊,天冷了可以運點過來。”
“是,老馬會注意的。”
柳明誌伸了個懶腰:“既然如此,揚州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少爺我要回金陵了,還真沒發現,少爺我還是個戀家的人物。”
“少爺,不妨在揚州多玩些時日,這段日子一直忙於運輸業的生意還沒有怎麼好好玩過,多待些日子也可以。”
“是啊,馬賢弟說的對,老洪還沒有一儘地主之誼,還是多待些日子吧。”
...........
“誌兒,多吃些羊腰子,大補,這些日子在揚州吃苦了吧,你看看你都瘦了。”柳夫人一臉掩飾不住的笑容為柳明誌夾著菜。
柳明禮嘟著嘴看著柳夫人:“娘親,你偏心,我也要吃羊腰子,你不能全給大哥吃了。”
小蘿莉也噘著嘴看著碗裡的蔬菜。一臉的不高興:“娘,我也要吃肉肉,萱兒也要吃肉肉,娘親不疼萱兒了。”
“小屁孩吃什麼羊腰子,吃你們的菜。”
柳明誌發現自己喘一口氣都是羊膻味,看到羊腰子都想吐出來,從坐到飯桌之上,米飯都沒有承上一碗,吃的全是羊腰子。
柳明誌嫌棄的看了一眼碗裡的羊腰子:“娘,真的不能再吃了,再吃就噎死了,我都吃了幾碗羊腰子了。”
“啊?噎住了?趕緊喝一碗甲魚羹,娘告訴你,這可是下人從河裡帶上來的野生甲魚,聽說活了二十幾年了,小火燉了一晚上了,大補的,來衝衝,喝一碗,不夠娘再給你盛一碗。”
“娘,我和妹妹也要喝甲魚湯。”
“小屁孩喝什麼甲魚湯,吃你們的蔬菜。”
又是大補,柳明誌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難道真的瘦了嗎?不能夠啊,在揚州吃的喝的一樣不少,怎麼可能瘦下來哪?有心不喝眼前的甲魚湯,柳夫人麵色馬上變得悲苦起來:“兒大不由娘啊,以前娘給你盛的飯你從來不挑剔的,我的命好苦啊。”
柳明誌馬上變了臉:“彆,彆,彆,兒子喝,兒子馬上喝,不就是甲魚湯嗎?隻要是娘盛的,就算是人參湯兒子也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喝乾淨。”
柳夫人抿著嘴點點頭:“還是兒子最孝順了,人參湯也喝,這可是誌兒親口說的,可不能反悔哦!”
啪嗒,柳明誌手中的湯匙掉在碗裡,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升起,柳夫人笑顏如花的從背後的桌子上端來一個小湯罐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五十年份的老山參,這可是娘的心意,都要喝乾哦。”
“五........十年,我沒病沒災的,用的著喝五十年的人參湯嗎?”
“大補的哦。”
何止大補啊,這能把人補死的節奏:“娘,我真的飽了,不喝行不行?”
“娘,我和二哥也要喝人參湯。”小蘿莉眼巴巴的看著桌子上的湯罐,露出渴望的神情,她還從來沒有喝過人參湯這種東西哪。
柳明禮湊到小蘿莉耳朵旁嘀咕道:“小妹,人參湯是藥,很苦的,咱們可不能喝。”
小蘿莉閃過一絲後怕的眼神,急忙充著柳夫人搖搖頭:“娘親,萱兒吃菜,萱兒不喝人參湯。”
“兒大不由娘,才出門幾天翅膀就硬了,都不聽娘的話了,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哪,老爺,你在哪啊,我這婦道人...........”
“喝,喝,馬上就喝。”
重重的將粥碗放到了桌子上,柳明誌打了個飽嗝:“娘親大人,我吃飽了,先回書房了。”
柳夫人眨巴了幾下眼睛:“兒子最乖了,明天接著喝,娘還給你燉。”
剛剛出了門的柳明誌腳步錯亂,差點跪在地上,還喝,真的要命了。
柳明誌走後,柳夫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了屏風之後,柳之安正捧著一本賬本翻看,見到柳夫人進來了馬上放下賬本:“夫人,都喝了嗎?”
“都喝了,喝了幾大碗哪,老爺,誌兒的身子不會被補壞吧,又是人參湯又是甲魚湯的,吃得消嗎?”
“哎,老爺我是過來人,你就等著抱孫子吧。”
這爹,坑兒子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