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眾人便在於員外的安排下住進了於府。
蕭楓被安排住在了閣樓小築,於瑾所在的房間隔壁,他被命令二十四小時保護好於瑾的安全。
沒有得到允許的人不許接近整棟閣樓小築。
進入房間,蕭楓便在床上盤膝打坐了起來,閉上了眼睛放開了神識,將整棟閣樓都籠罩在他的神識之中。
他也借機檢查起了於瑾的情況,倒不是他關心此女的情況,而是蕭楓很想借此了解一下魔修者與普通的修者有何不同。
可惜除了感覺到寒冷的陰氣,他一無所獲,最終隻能收起心神,反而借機研究起了煉丹術。
接下來的日子裡,也不知道趙雲閒他們在忙些什麼,整天不見人影,蕭楓自然樂得清閒。
本以為這一次的任務他就這樣一直守到結束。
然而讓蕭楓沒想到的是,三天後他接到了趙雲閒的命令,讓他前往於府大堂議事。
這讓蕭楓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讓自己保護人嘛,怎麼這會突然又改變了命令。
雖然不解,可蕭楓也沒有拒絕,便跟著來人到了於府的大堂,進了大堂,趙雲閒等幾十人個個臉色凝重,氣氛顯的有些壓抑。
蕭楓沒有說話,走到了大堂中某個位置,坐了下去,靜等趙雲閒發話。
“蕭楓,這些天可有異常。”趙雲閒一見蕭楓到來,立即向著他問道。
“沒有。”蕭楓想了想,搖頭說道。
“那就奇怪了,於瑾身上確實有魔氣,說明她的確遭遇到魔修之人的黑手。怎麼會沒有下一步動作呢。”趙雲閒似乎在自語又似乎在尋問蕭楓。
“隊長,或許我們被人反監視了。”蕭楓聽到他的話後,眉頭也是一皺說道。
“哦,你為何會這麼認為。”趙雲閒聞言,也是眼前一亮問道。
“有魔修此事是可以肯定的,於瑾小姐也確實與魔修有關,這也是可以肯定的事情。魔修把於瑾小姐害成這個樣子,卻沒有下文,不免有些奇怪。可如果,隊長,我說的是如果,如果魔修沒有下文與我們的到來有關,那麼隻有一種解釋,暗中的魔修已經發現了我們,甚至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魔修的注視之下。”蕭楓沒有隱瞞自己的觀點說道。
趙雲閒一聽蕭楓這話,立即也明白了蕭楓話中的意思。
確實,如果暗地裡的魔修沒有要對於瑾有任何企圖,便不會對她下手,這不是等於在暴露自己嘛。
下了手卻沒有下文,這才是整件事情最可疑的地方。
“不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否則我等也不會在城中尋訪了幾天毫無所獲。大家都說說可有何辦法。”趙雲閒思忖了一下說道。
這一次蕭楓沒有接話了,而是重新坐了回去,若不是趙雲閒點名,蕭楓也不會發表自己的看法。
眾人都沒有說話,其實以他們的性格來說就算是有辦法也不會說出來。
要是沒被采用也就算了,頂多就是被趙雲閒說幾句,可一旦被采用,事成功勞不在自己身上,若不成可能就得背這個黑鍋。誰也不願出這個頭。
跟這些人混久了,蕭楓自然也知道整個小隊的消極想法,他更不會主動去出頭。
對他來說,執行任務時活下去才是重點,至於任務的經過以及成敗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反正就是兩塊紫靈晶的事情,自然要以保命為主。
“既然大家沒有意見,那麼我便來說說我的想法。蕭楓說的很不錯,我們可能被監視了。所以我決定,以退為進。”趙雲閒似乎早就有了想法,開口說道。
可當他的話說出來後,在場不少人臉色變的難看了起來,而當中神色最為難看的便要屬蕭楓。
跟了趙雲閒這麼多年了,蕭楓怎能不知道他的性格,這趙雲閒想來想去無非就是一個辦法,放誘餌。
放誘餌便意味著要有人去當餌,而當餌的人一般都是九死一生。
從趙雲閒幾度提起蕭楓的名字,蕭楓反應本就不遲鈍,自然一下子就明白,這趙雲閒是準備要拿他來當餌了。
隻是蕭楓不知道的是,這一次的餌究竟有多少人,總不會隻有他一個人吧。
會議持續了一會,全程蕭楓都黑著一張臉。等趙雲閒說出散會之後,蕭楓便陰沉著臉回到了原來的房間,關上了門,目光陰沉之極。
這趙雲閒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止放餌,而且這一次的餌隻有蕭楓一個人。
這樣的結果讓蕭楓整顆心都涼透了。
當天晚上,趙雲閒甚至連和於員外打個招呼都沒有,直接拉著剩下的人全體都撤離了新城。
一下子幾十名的修者小隊隻剩下了堅守閣樓小築的蕭楓一個人。
這要是魔修者真的殺來了,一個人或許還好說,可要是來個兩三個,或者乾脆的來個修為高深的魔修,蕭楓這個餌可就有危險了。
而且蕭楓知道,暗中的魔修者肯定不止一個人,就算隻有一個人,也肯定會是一名繪神期以上的修士。
最有利的證明是對方能看出於瑾的體質,這絕對不是一名普通的意境期所能做到的。甚至連趙雲閒都無法確定於瑾的體質。
想要查看一個人的體質,必須掌握繪神的實力,而繪神顧名思義修的便是神而非意。
意者雖有神識卻實為意念,隻有繪神修出來的神識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神識,也是為何繪神期能禦劍飛行而意境期卻不行的原因。
這便能說明,暗中的魔修恐怕比趙雲閒還要厲害。
之所以不出現,無非就是因為這裡是萬仙島,萬聖仙宮的地盤。
絕不會是因為怕了趙雲閒這個原因,這點蕭楓可以肯定。
“此次任務完成之後,我一定要想辦法得到繪神期的功法。”蕭楓沒有去抱怨,而是將原因歸咎於自身實力不強。
這反而更加堅定了他追求強大實力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