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和胡家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將蘇軒圍在了中央,卻沒有一個人上前。
胡家自有胡家的打算,而天兵似乎也有他們自己的算盤。
胡家的老祖臉色陰晴不定,時而看看蘇軒,時而看向百多名天兵。
心裡早就沒有了要爭奪蘇軒寶物的想法,一心都在想,如何從這件事情中抽身。
他倒不是被蘇軒給嚇著了,而是來的天兵很不一般。
天兵總分為三種,由十幾個不同的集團所組成,複雜重度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而三種天兵分彆為天河軍,職守第一重天。也是三種天兵中最弱的一支。
第二種為巡天兵,分散在二至二十九重天,主要以維護天界和平為主。說白了就是負責治安管理的軍隊。
這第三種名為天庭軍,也是三種軍種中最強的一種,主要駐紮在三十一重天之上。
這天庭軍主要的後台便是四帝,以玉帝為首。
又參雜了道佛兩大教的大量弟子在內,所以這天庭軍的內部很複雜。
而眼前的百來名金甲士兵明顯都來自三十一重天,這也就是說,他們都是天庭軍的一員。
實力的高低不論,可個個的背景都不是一個小小胡家所能招惹的對象。
這樣的對象要追殺的人,自然也不會是胡家所能招惹的起的。
四周圍滿了人,可奇怪的是,四周卻是那麼的安靜,安靜到落針可聞,安靜到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嗬,嗬。”突然,蘇軒發出了如喘氣的聲音,像是在笑,可卻笑不出來,像是在哭,可卻強製壓製。卡在了喉嚨,讓人聽的不寒而栗。
“啊。”或許壓製的太久,終於到了頂點,極致,他終於忍不住仰天大吼,眼淚決堤肆虐。
“為什麼,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蘇軒歇斯底裡的吼道。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闡教,佛教和天庭要這麼做。
難道就是為了信仰嘛,蘇軒的確想吃獨食,可他從來沒乾過什麼事情。一切都隻限於心裡想。
如果想也是一種罪,那麼應該來找他,冬兒何辜,蘭丫何辜。
“闡教,佛教,天庭,我蘇軒要讓你們都去給冬兒陪葬,都要陪葬。”蘇軒猛的站了起來,歇斯底裡的咆哮,隨之他掏出了冬兒用命換來的一枚造化丹。
不再猶豫,一口便吞了下去。
他蹲下了身,背起了冬兒,輕輕的,輕輕的將她背在了背後。
“冬兒,不要怕,蘇軒哥哥來陪你了。”蘇軒哽咽著,用他自以為最溫柔的聲音說道。
隨之他又猛的盯向胡家所有的人。冷冷的說道。
“不想死,就放開她。”
丹藥入腹,立即釋放出一股強勁的氣息,氣勁襲卷,四周地麵開始龜裂,一塊塊碎石承受不了氣勁的遊走,從而浮了起來,又碎成了粉末。
蘇軒身上的氣息不斷的往上攀升,再攀升。
“小友,我胡家與你本沒有過節,既然你要救你朋友,我胡家自然要賣這份人情。廣川,將小友的朋友放了。”胡家老祖連連後退,臉上強擠出笑容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在蘇軒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突然間他會實力暴漲,可他卻知道,此時的蘇軒已經半隻腳踏入了魔道。
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介意屠殺了整個胡家甚至整座靜月城。
之前蘇軒沒有這個實力,可現在他有了,而且實力還在爆漲當中。
蘇軒聞言,沒有再去看胡家人一眼,也沒有去看王氏,而是背著冬兒,一步步朝著金甲士兵走去。
“快走,他已經墜入魔道。”一槍刺死冬兒的金甲士兵大喊一聲,他也率先向著遠處遁去。
“想跑了,跑的了嘛。”蘇軒臉色猙獰,腳下一踏,地麵瞬間龜裂。他也如同炮彈擊射了出去。
一瞬間就追上了逃竄的金甲士兵,手中玄天槍一晃,直接洞透了一名金甲士兵的身體。
瞬間這名金甲士兵便讓玄天槍化清為濁的火焰,燒成了灰燼,徹底的魂飛魄散。
似乎在殺戮中,他找到了一絲絲快痛,他一攪玄天槍,灰燼四散,他又追向了另一名天兵。
與此同時,三十二重離恨天,西方靈山之上。
盤坐在金蓮台上的準提與接引幾乎同時睜開了眼睛。
“唉,看來我們還是得多向三清學習。光是這份狠勁,貧僧佩服。”接引望著蓮台下地麵,嘴上說的真誠,臉上卻是一臉的笑意。
“業火丹,真夠狠的。就不知老家夥如何看了。”準提也是滿臉笑容的望著地麵,目光炯炯的說道。
“天地莫不出於天道,業火丹乃通天的手段,老師向來偏袒通天,自然不會過問。”接引抬頭望了一眼宮頂,有些苦澀的搖頭說道。
“先是用九轉玄功榨乾了他的信仰,現在又用業火丹燃燒他與人族之間的氣運。他這個人王恐怕是當不下去了。難道老家夥真不會管,他不是向來最看重人族氣運的嘛。”準提也是看了一眼宮頂,臉色不由陰沉了下來,臉上寫滿了不甘的說道。
“人族氣運豈是一枚業火丹所能燃燒儘的,燒的不過是蘇軒自家的氣運罷了。”
接引說完,不再說話,一臉饒有興趣的盯向了地麵,仿佛他能看透天界屏障,看到瘋狂肆虐中的蘇軒。
與此同時,三十三重大羅天,太素媧皇宮。
女媧娘娘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中閃過一絲憤怒。身體一晃,竟然直接消失,再出現已是在媧皇宮外。
“師妹哪去。”便在這時,女媧娘娘的頭頂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轉身看去,赫然是三清齊駕到來。
“三位師兄,來小妹這何乾。”女媧娘娘臉色恢複平靜,平淡的問道。
“師妹,他該有此劫。”太上老君一笑說道。
“既然如此,小妹便不打憂三位兄長了。”女媧聞言,淡淡的說了句,隨之轉回媧皇宮,大門隆然關閉。
“這。”三清麵麵相覷。通天一臉看好戲的笑容。
太上則麵無表情,倒是元始天尊心裡有些焦急了。
“師妹這是準備撒手不管了?”元始無奈的說道。
“唉,女媧師妹大智若愚,要麼直接讓她出手,要麼她便不會去管,她是不會替闡教擋劫的。”太上饒有興趣的說道。
元始聞言,臉色瞬間陰沉。
“哼。”一甩手,轉身離去。
太上與通天二人見此,相視一笑,跟著離開了太素媧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