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楓走出了自己的臥室,此時他目光放著精芒,神清氣爽,臉上卻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在得到引氣丹後,立即就服下了一枚,嘗試著用丹藥去修練。結果把蕭楓驚的,大感自己以前太窮了,窮到坐井觀天,毫無想像力。
一枚引氣丹便讓他的修為直接突破了六脈初期,進階中期,甚至他都感覺到不須要多久,他便能突破到後期。
以前他總認為小鼎已經很逆天了,想不到一枚丹藥,竟如此神奇,難怪那二人不惜襲殺同階,也要殺人奪寶。
這要是換成自己,也肯定會動了殺心,何況是那些久在修真界的修者。
“丹藥雖好,可小命更為重要,如今我已經突破到了中期,是時候修練禦器術了。”蕭楓喃喃自語了一句,拿出了三本功法,開始研究了起來。
三本功法上的禦器術幾本差不多,可卻又有不同,不同之處在於功法的著作者心得感悟上的不同,這可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不管是法術還是功法,其法決與口決都是一些生澀而難懂的詞彙,學者要想參透它們,難之又難。
好在功法一般都附有著作功法之人的一些心得和感悟,這才讓學者更容易入手。
而不同的人著出來的功法自然有不同的理解與心得,雖然法決與口決可能相差不多,可這些心得感悟卻大不相同。
若能同時得到三本功法作者的心得與感悟,蕭楓修練起來,起碼能少走很多彎路。
蕭楓仔細的將功法上每一個字都認真的品讀,揣摩其中的每一個含意。
時而他也會手握劍指,跟著比劃幾下。時而也會放下書本,掐著奇怪的手決。時而他會取出法器,擺弄幾下。可更多的時候,他卻是在搖頭歎氣。
領悟到深處時,擺放在地麵上的法器會因他的神識驅使而跟著跳動。若有誤時,飛劍如沉重的盤石,巍然不動。
修真無歲月,轉眼間洞府外已是臘月寒冬,寒風冰封了生機脖脖的大山,將萬物凍成了冰雕。
洞府內更是寒氣蒸蒸,蕭楓踏著冰層地表,一手拿著書籍,一手跟著比劃。
“渾身是日難為道,大地飛塵彆有春。吾道了然成一貫,不明一字最艱辛。這說的是心態嘛,前本不是說此話之意在於神與劍成一體為一貫,達到人劍合一。可這本卻是說禦器時,要心無旁騖。”
“這兩者為何相互矛盾,若心無旁騖,豈能與劍合。另一本卻說要放開心神,這怎麼會是同一種法術。”
蕭楓皺著眉頭一邊喃喃思忖自語,一邊專心品味著書中之意,在不大的洞府內來回奪著步。
禦劍術卻實比法術更難修練,法術在於三者合一。哪三者,分彆是口決,法決,與靈決。
口決在於引動天地靈氣,法決在於朔形,執行,而靈決在於勾勒,勾勒出法術的雛形,三者合一便能將法術給釋放出去。
若能做到駕輕就熟,甚至三者可在一念之間完成,達到瞬發法術的地步。
可禦劍卻不同,必須是要將自己的意念強加在法器之上,才能讓法器成為自己的延伸。共自己驅策。
可法器必竟隻是死物,它並沒有自己的意識,雖然有靈性卻並不能唯命是從。
用通俗的方法來打個比喻,神識就是電流,而法器隻是一塊能通電的鐵塊。
電流可以通電在鐵塊上,卻也僅僅是通電而已。
雖然說蕭楓可以控製神識,強行將飛劍給抬起來,可這方法並不是禦器,隻能算是隔空控物而已。
而真正的禦器不是用神識去操控它,而是要將它變成神識的一部份,用心念去控製它。
兩者的不同好比一人搬起石頭,一人石頭卻是他手臂的延伸。一個是兩物完全不相乾的東西,一個卻是兩物融為一體。
“嗯?三本功法雖然有三種解釋,可會不會是條條大道通羅馬,其實本意為一種。心無旁騖卻要與劍合,還須要放開心神,看似相互矛盾,實則卻是一種心態上的境界。或許,應該就是如此。”蕭楓突然眼前一亮。
他立即放下書籍,閉上眼睛,調節自己的心態,既要做到心無旁騖又要放開心神去感悟地麵上的飛劍。
他突然眼前一亮,猛的睜開眼睛,雙手飛快掐決,決畢,他猛的握成劍指,向著飛劍一點。
隻見地麵上飛劍嗡的一聲,白芒大放,隨著蕭楓手一抬,飛劍猛然躍起,鏘啷一聲,射在了冰壁之上。
蕭楓手一挽一回之間,飛劍倒飛而回,斬在了另一側的冰層之上。
“成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如此簡單,哈哈,我終於練成了禦劍之術。”蕭楓開心的仰天大笑,興奮的他簡直要手舞足蹈來發泄過激的心情。
難怪他會如此興奮了,這一套禦器決他就足足參悟了一年多的時間,今天才終於打破了泥丸滯固。
苦儘甘來自不用說,光是成就就足以讓他興奮不已。
“快,這裡有靈氣波動,裡麵可是有人,速速出來,否則我等便要動手了。”
就在蕭楓為自己領悟了禦劍術而興奮不已時,洞府外卻傳來了一個男子的喝聲。
蕭楓眉頭一皺,他立即知道,這聲音是衝著自己而來的,而且聽語氣似乎很不友善。
蕭楓沒有猶豫,立即收起了東西,向著洞府外而去。
來到洞府門口,他便看到洞府外站著足足十幾名白色戰甲的士兵。
這些士兵將他的洞府門前給包圍了起來,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更為主要的是,他發現在這些士兵的身邊跟著一名青袍男子。
雖然他不認識這名青袍男子,可當蕭楓看到他時,還是不由得臉色劇變。
原因卻是因為這名青袍男子所穿的衣服,和一年多之前被陳姓大漢所殺的青袍男子的衣服一模一樣。
這絕對不會隻是一個巧合,隻能說明,青袍男子的家人尋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