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圍攏的才子佳人不少,旦聽那句話同時笑出聲來,對著黃衫公子指指點點,譏諷評論……
更有人對著那黃衫公子喊道:“這位公子,再找找吧,這船上的姑娘們可是不好糊弄的。”
風絕羽剛剛沿路觀景的時候從詩詞一千裡抓出來了兩,就是為了登船,見那黃衫公子怔住,見縫插針的飛奔了過去,喝道:“這船我要了,我作一。”
眾人看向他……
迷蒙雲煙鎖湖際,
正是西麟安睡時,
欲……
正當風大少搖頭晃腦的準備用一剛剛抄襲來的詩句折服船上兩位妙齡少女時,另外一個女子突然打斷道:“兩位公子,就沒有點新意嗎?”
“嘎?”
風絕羽也怔住了,瞬息之後,湖岸上響起了雷轟般的轟笑聲……
“哈哈,這兩個呆瓜,倒是可笑的緊,從書上抄來詩也拿來獻寶……”
“二位,把《詩經一千》拿出來再找找吧,吟出一兩位姑娘沒聽過的,或許能夠過關。”
“我擦……”風絕羽汗珠子都滴下來了,丫回頭一看,黃衫公子正用著一種“你我都很可憐”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這尼瑪是什麼意思。
見二人愣住不動,那船上女子厭惡道:“兩位公子,若是沒有好作品,不如再想想,讓後麵的人先上。”
“是啊,我有一。”人群立馬有人開始作詩了。
風絕羽一聽,這如何使得,哥們找個船容易嗎?
想到這裡,風絕羽斷喝一聲道:“等一等……”
聲音重疊,卻不是他一人喊出來的,另一個聲音正是那黃衫公子。
聽到二人齊聲出口,周圍人群被嚇了一跳,回間風絕羽和黃衫公子的視線已經接觸上了,宛若刀兵利劍、火花四射、戰意十足……
接下來,兩人同時作出一個讓眾人絕倒的動作……
把手伸進懷裡,飛快的掏出兩本……
呃,不,應該是一本,因為這兩本書都是夢囈版《詩詞一千》,飛快的翻了起來……
周遭圍觀眾人暴汗淋漓,心中將二人團成團兒罵了個底朝天:尼瑪,哪冒出來這麼兩個活寶?抄襲也就算了,竟然如此的明目張膽……
“我有了……”
又是一聲心有靈犀的斷喝,風大少與黃衫公子的眼神再度交鋒,可是……
當他們剛要作詩的時候,卻看見那船上的兩位姑娘人手一本夢囈版《詩詞一千》,正極限鄙視的舉在手裡衝著二位搖著,那意思是你再說?你再說我也不讓你們上船……
“完鳥……”
風大少和黃衫公子猶如兩隻鬥敗了的公雞垂下了腦袋,那黃衫公子更是彪悍,直接將夢囈版《詩詞一千》撕了個粉碎,口中還振振有辭:我日他姥姥,十兩銀子買了本垃圾……
眾人:“……”
風絕羽:“……”
這貨比我還慘,咱是人送的,這貨居然花了十兩銀子,牛逼……
兩人小醜的作派惹的周圍人群哄堂大笑,那兩個姑娘也是笑彎了腰,見過有趣的,沒見過這麼有趣的。
其中一個綠衫姑娘嫣然一笑,說道:“兩位公子,你們為什麼不自己作一,哪怕打油詩也行啊。”
風絕羽聞言,頓時對綠衫女子好感大增,估摸這姑娘看自己和黃衫公子這對活寶實在是拿不出什麼良言佳句了,故意把及格線拉低了,想給自己二人行個方便。
那黃衫公子聽著大喜過望,看了一眼風絕羽,說道:“真的,打油詩也行?”
黃裳女子點了點頭,哧哧的笑道:“當然行。”
“太好了。”黃衫公子高興的擼起袖子身子站的筆直,伸出手指指向蒼天……跟著憋了半天,言出一句:“靠,打油詩我也不會啊,還有沒有更簡單一點的了。”
眾人:“……”
兩個姑娘已經笑的爬在船上了,小臉憋的通紅,風絕羽這才明白過來,論到臉皮的厚度,自己還不是屈一指的,眼前這位分明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了,真是大才啊。
“要不你猜個字謎吧。”那綠衫女子笑的前仰後合,實在沒輒了,又將難度降低了一分。
“龍舟泛蕩水漣灩,打一字,猜中了,兩位公子就可以上船了。”綠衫女子捂著嘴笑道。
這是一個字謎,而且是猜詩意而悟字形,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才子會多數是字謎、詩詞大雜會,用字謎來考驗登船遊湖之士,也不過分。
聞聽這姑娘的字謎,眾人皆是低頭沉思。
字謎還跟作詩不一樣,若是不能靈光悟性,累抽抽了也猜不著。
而這個字謎登時就難倒了不少人。
再看那黃衫公子,臉紅脖子粗,直勾勾的盯著綠衫女子,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然後毫不猶豫的說道:“這個我不會,換一個行不。”
丫太不要臉了。風絕羽啐了一口,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還換?乾脆讓你直接上船得了。
想到這裡,風絕羽站出一步,大聲道:“巡,龍舟泛蕩水漣灩,打的是一個“巡”字。”
聲音落下,圍觀眾人皆是抬起了頭,仔細一想,龍舟泛蕩水漣灩,漣漪於舟間波動,不正是一個巡字嗎?
綠衫女子聞言先是一愕,旋即恢複過來,彬彬有禮的欠了欠身,將踏板讓開,道:“公子猜對了,請登船。”
黃衫公子失望的看了風絕羽一眼,隨後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向著遠處行去。
風絕羽沒有上船,看著黃衫公子落寞的身影,突然於心不忍,這臉皮厚到這種程度的人,性子是直爽的,倒是可交之人,於是他喊道:“這位兄台且留步。”
黃衫公子回過頭,疑惑的看著他。
風絕羽對於綠衫女子問道:“這位姑娘,不知我等二人是否可以一並登船?”
兩女子嫣然一笑,看了看黃衫公子,心裡一想,有了這個活寶在船上肯定不會無聊,比那些表麵上正人君子、背地裡男盜女娼的強多了,也無不可。
綠衫女子說道:“此船可同時乘坐四人,公子如果不介意,當然可以了。”
那黃衫公子總算聽明白了,幾步奔來一臉感激的神色,對風絕羽道:“兄台,你肯請我上船?”
“當然!”風絕羽微微一笑,道:“不知兄台可否賞在下一個薄麵?”
“可以,感激還來不及呢,多謝了。”黃衫公子咧著嘴哈哈一笑,心情豁然開朗。
兩人離著近了,風絕羽下意識的感受到了黃衫公子身上散出來的真性情,那充滿了爽朗的笑聲中毫無虛假之意,讓他讚許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應該沒有看錯人。
“來吧,登船。”風絕羽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黃衫公子也是回了一禮。
一前一後走著,當黃衫公子踩到踏板上時,那穩重的步伐和出步的節律頓時引起了風絕羽的注意。
“血氣?”
風絕羽走在後麵,陡然一愣,目光微抬,聚於雙眸,凝視過去,通過強的洞察力感受著黃衫公子每一次邁步的節律。
沉穩、迅猛、毫不猶豫,步與步之間的距離出奇的一致,不差一分一毫,且在此人行步中,身上隱隱彌漫出一股淩厲無匹的氣勢,雖然很微弱,像是在故意隱藏,但還是讓風絕羽清晰的覺察到了。
更加恐怖的是,黃衫公子身上的氣勢中,隱約蘊藏著濃濃的血腥味,仿佛從屍山血海踏足而來,後麵是白骨累累,此人卻沒有半點恐懼的意思,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絕非一般人……
這是一個強大的武者,一定是。
邪皇的洞察力屈一指,眼晴微眯的同時,風絕羽的目光變得猶如鷹隼般犀利。
這就是強者與強者之間微妙的聯係,當一個足以令風絕羽注意的高手出現時,他的渾身上下都會散出睥睨天下、所向無敵的氣勢。並且在踏足間,他身體的協調性也起了翻天覆地變化,一舉一動、一呼一息,全然歸於死寂,全身上下的破綻迅消失……
走在前麵的黃衫公子同樣現了身後某個位置生了驚人的變化,隻邁出三步,黃衫公子突然一頓,憨厚的神情止於臉部,銳利的雙眼陡然凝縮而起。
“嗯?”
黃衫公子背著手,極其緩慢的轉過頭,為什麼慢?那是因為他察覺到,身後仿佛有著一條令他汗毛倒豎的毒蛇,死死的盯住了自己。
這隻“毒蛇”絕非一般的毒,足以讓他心生警惕,即使他在邊疆浴血,經曆過大大小小數百次戰役、受到到敵方高手無數次暗算、伏殺,也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感覺到的這般強烈。
而讓他感覺到恐懼的是,那種感覺居然近在咫尺……
黃衫公子一向自負,他從來都認為,除了那些存在於巔峰上的人物之外,沒有人可以處於他身周十步之內不被自己現的。
可是今天這種感覺確確實實的出現了,甚至強烈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次回頭,黃衫公子感覺到極為的艱難,二十餘載修煉真氣武藝,第一次感覺到殺機在側,危機重重。
不過當他回頭看向風絕羽的時候,那股淩厲的殺氣又消失的無形無蹤,這度快的更加讓他無法相信。
視線在風絕羽身上頓住,黃衫公子重新審視了這個請他上船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剛剛那股殺氣就是從風絕羽身上散出來的,如此的真實。
隻是讓他匪夷所思的是,自己居然不能確定……
這個人不簡單……
儘管不能確定,黃衫公子還是多看了風絕羽兩眼,用著低沉、鄭重的語氣介紹道:“木千軍……”
“風絕羽!”風絕羽立刻答道,仿佛他早就知道,黃衫公子會介紹自己似的。
頃刻間,二人對望竟然同時生出臭味相投的感覺來,彼此一望隨即放聲大笑。
“哈哈,木兄,請……”
“風兄,請……”
給讀者的話:
ps:開始yy了,其實此書前部分就是yy的,異世嘛就要寫的過癮才行,重要的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