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個羅僧,林覺和小師妹的生活也依舊和前幾天差不多。

前麵一段時間林覺的心思大多都在雕刻豆兵上,羅僧雖然對此好奇,但他是個相對沉默的人,沒有那麽多話,便也隻是在旁邊默默看他。

院中有時武人練刀,有時師妹練劍。

羅僧雖然善使刀槍,不善用劍,不過武藝廝殺自有相通之處,師妹求學若渴,也常去向他請教。

而羅僧在武藝上的天賦無可比擬,又自小勤學苦練,成年之後進了江湖,廝殺經驗也豐富,這才造就如今的本領。小師妹作為修道之人,哪怕也有武藝天賦,也很勤奮,隻要將心思花在了彆處,便都很難在刀兵上與這等全心全意打磨武藝的武人相比。

因此每次請教,總有受益。

有時師兄妹二人打坐論道,講述法術,武人就在旁邊飲酒,或生火煮茶,或喂馬刷馬。

有時武人耍槍,二人就在旁邊觀看。

互相換著煮飯,出去采買。

羅僧有時候會出去幾天,在江湖上探聽一些風聲,也總能尋得一些替人除妖捉鬼的事,換些酒肉錢。

林覺和小師妹有時也會出去一兩天,便到附近人跡罕至之處,尋個風景極佳丶靈氣十足的山水之地,盤坐修行,感悟靈韻。

天氣一天天變得冷了。

新的七位豆兵終於被雕刻成形,兩位持弓,腰佩長劍,三位持矛,腰佩短刀,兩位持長刀,腰佩金瓜鐵錘,都全盔全甲,威武不凡。

林覺就坐在院中,將七位好漢的殘魂執念都請了進去。

隨後便是祭煉了。

以他如今的道行,祭煉也快。

「師兄現在有多少位好漢相助了?」小師妹提著長劍過來,氣喘籲籲,

頭發都貼在額頭上,神情隨意的問道。

「過年之前就有十二位了。」

「十二位」

小師妹忍不住暗自心驚。

「師妹進展如何?」

「我的『點石成將』也可以『移沙走石』了,我現在除了練劍,就隻學兩門法術,明年春天之前定然可以點石成將。」小師妹聲音堅定,像是自己給自己定了任務,「我的「山壓頂」也已經有一百多斤的力量了,爭取在明年春天之前練到和師兄差不多。」

言語之間還有幾分慶幸還好自己也很勤奮,沒有落下多少。

「不錯不錯,你的天賦在五行上,五行法術大多擅長鬥法,若能再找到五行靈法,興許今後真有一天要靠你來為我護法。」

林覺說著頓了一下:

「我這還有一門更適合你的法術,你可以再多學一門。放心,這門法術對你我來說十分簡單,並不耽誤你練習那兩門法術,就連我,也隻抽了一點空隙就將它學會了。」

「什麽?」

「坐。」

林覺對著旁邊指了指。

小師妹低頭一看。

原本身邊是空無一物的,此時卻多了一個茅草蒲團,再扭頭往不遠處一看,距此一丈多遠的桃樹下的蒲團已經不見了。

心中不禁一驚-

師兄的隔空取物也有進展!

小師妹這才盤坐下來,與師兄麵對麵。

「此術名曰石封術。」

「石封術?」

「便是當初枯澤縣內,深山大澤之中,地角蛇的本領。此法不僅也是土行法術,且與化石法十分相似,隻是化石法將自己化作石頭,石封術將彆人封進石中罷了,師妹機靈,想必不出三天就能領悟。」

「那師兄你學了多久?」

「一天。」

小師妹神情陡然凝重起來,身體也在悄然之間坐直了。

嚴陣以待。

這方天地已是寒風呼嘯,兩名道人對坐論述,一名武人在旁邊架起了爐子,以黃梅煮黃酒,煮好之後,便默默分他們一杯。

此後也是如此。

起初二人修行打坐丶論道講法之時,羅僧還會在旁邊做自己的事,也有時去外麵官道上看人來人往,不知有個什麽看頭。到了後來,他會找個蒲團坐在二人身邊不遠處,自顧自飲酒,再到後來,似是受他們感染,甚至與他們一同閉眼,靜心養氣。

不覺已到臘月。

林覺站在院中,揮手一灑。

十二枚豆子頓時飛出,迎著寒風當即變大,還未落地,就已變成十二位甲士。

三位背弓懸箭,又腰佩長劍,兩位劍客,倒是隻有一柄劍,兩位盾刀手,也隻是一手盾一手刀,兩位長刀武士,腰上掛著金瓜鐵錘,三位持有長矛的甲士,腰佩短刀。

全都高大威猛,一身沉重盔甲,麵部塗著鮮紅油彩,宛如廟會上的天兵神將,又似戲中的惡神武士。

乍一看十二位都差不多,不過若以道人的目光來看,還是有所差彆,

因為祭煉的時間長短,最開始那三位和後來的兩位豆兵明顯靈韻更足,

此時他們之間的差彆倒是已經很小,看不太出來了,但剛祭煉而成的七位豆兵則與先前的五位有著明顯差彆。

不過祭煉到明年春天,便也能用了。

而那一根木杖在林覺細心規劃丶摳搜節省之下,做了五位豆兵,竟然還剩了一半。

少說還能再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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