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如果是罪的話,就多來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克爾達萊絲!」
愉悅的王座之上,「克爾達萊絲」剛剛享受了一場盛宴。
背後的聖象之中,一個「血宴的六階小鬼」,已經被掛到了上麵。
這位有膽子挑戰真神的「勇士」,得到了他應得的下場僅僅隻是一個照麵,他就成為了犧牲品。
「沒有道理不過就是四五階怎麽可能這麽強」
掛在樹上的「他」,隻剩下一張臉,卻依舊在不斷的呢喃,述說著自己心底的執念和不解。
複刻的「曆史」是有極限的,虛像也不可能還原出真神,以龍簽嵐拿出來的儀式,能出四五階的存在就了不起了血宴來客覺得自己能夠搞定,卻沒有想到,差距會如此巨大。
走「不死」丶「吸血」路徑的他,即使有落敗的可能,依舊覺得自己能夠逃離結果,卻成為了第一個殞命的六階。
他的死亡,宣告了一個極其糟糕的現實。
「我們的籌碼,依舊不太夠。」
絕望的情緒在蔓延,如果那位六階的實力也不足夠,或許,其他的六階的實力也不足夠。
恐懼在蔓延,最終,強者們隻能做出一樣的決定。
「殺,繼續殺」
在這聖域之中,提升的速度很明顯,臨陣突破都是有可能的。
這飲鴆止渴的道理都懂,但現在貌似已經沒有了選擇
「真的沒有退路嗎?說到底,還是貪欲作祟啊。」
路平安倒是看的很清楚,假的畢竟是假的,這秘境的曆史幻象終將被現實修正,強者苟著偷生的機率還是極高的如果他們舍得放棄眼前這個一步登天的登神之基的話。
克爾達萊絲的道路,她的「真實」都在這裡展現出來了,對於修習生命係的能力者來說,那是自成體係丶自成世界的完美路徑。
一條路徑,隻有一個先行者能夠登頂。
一個教會,隻能有一個真神。
當克爾達萊絲讓出了她的位置,當她的遺產全部暴露出來,隻要繼承成功就能夠一步登天的時候,越是強大者,反而越難以自拔。
「這是一生一次的機會。」
「這是我登神的契機。」
「錯過了他,我隻有老死的下場。」
「美味的力量」
職業者的登天之路,有進無退,時刻和生命賽跑。
沒有枷鎖的「聖域」,反而成了他們放縱的枷鎖,即使製造那「美食」有毒,為了登天之儀,也會努力吞噬更多。
這,就是克爾達萊絲的第三層陷阱,屬於貪欲者的陷阱,專門為過來攪局的「生命係同類」準備的。
「路平安,幫幫我!我們有約定的。」
方雯在通訊之中叫囂,聽的出來,她是真的急了。
想也知道,在一眾瘋狂的獵食者之中,被打殘的她,進度必然是最慢的。
「我們的約定,僅限於獵殺母神教徒」路平安放下戰斧,他可不會放過這收割的機會,越發不想去當出頭鳥。
「是的,現在就獵殺我們的目標,幫我弄死龍簽嵐!」
大樓已經變成了廢墟,人造的無人區一望無垠,惡獸和惡人的組合,到此都是,所有生命變成了殺和被殺的關係,每一次的相遇都是天堂和地獄的選擇。
在一個大樓的屋頂,路平安再度看到了方雯或者說,方雯的一部分。
上半身的銀色人形依舊,六階戰爭人形銀色戰爭依舊威武霸氣,下半身卻變成了兩個簡易的「支架」,略微顯得滑稽可笑。
這一部分,是她遭受的「傷害」,一部分,卻是這聖域的「歧視」結果。
「我的肉體,並不適應這樣的規則,我無法把生命力完整的束縛在體內,母神拒絕我的獻祭,祂說,她說」
方雯的狀態相當的糟糕,下半身已經呈現了流體化的結構,完整的上半身,也不時出現一個個裂紋。
「它說,祂說」如同壞掉的磁帶,半個身子懸在半空的方雯,在反覆播發無意義的「他」。
看著這樣的方雯,路平安有些驚詫,這分開不到一個小時,她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重複很快越來越快,甚至變成了無法凝聽的聲波,天台的牆壁丶地麵開始粉末化,她的狀態已經近乎失控。
她越說,越大聲,身上的裂紋越多,銀色的粉末不斷落下。
「它說了什麽!」這個時候,路平安卻笑著傷口撒鹽。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職業者的「失控」,他有點興趣看到對方會變化成何種魔怪。
「它說,母神說,我並不是真正的生命,沒有資格獻祭,我隻是人類的殘骸,真正的『我』已經死去,我隻是廢料組成的鋼鐵」最初滿腔憤怒的自我質問,說著說著,語氣卻越來越平淡,音調越來越「合成」。
它正在機械化,當「意識形態」的她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