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整夜的冷靜,學校裡麵的很多人對於江照被碾壓的震撼已經稍微平息。

驚喜和激動都已經變成了崇拜和敬佩。

鬱裡一進校園,就接到了很多人的打招呼,認識的不認識的好像一夜之間都認識了他。

校報組的人趁著還沒發卷,非要拉著他和江照做了采訪。

“鬱神,請問你現在什麼心情?”

“我·很·開·心。”

“根據校方的規定,高三你將是白A的班長,你對此怎麼看?”

鬱裡搖頭又點頭。

沒舉手表,校報組看不懂,隻好求助江照。

“他的意思是,可能會去,也可能不會去。”

那跟沒回答沒有區彆。

校報組再次道:“那麼如果你去白A的話,會試圖把白櫻櫻趕出白A嗎?”

鬱裡:“?”

江照道:“他怎麼可能把白櫻櫻趕得出白A,除非她自己離開。”

校報組的人變得雞賊起來:“我們的意思是,鬱神會嘗試江神當初對待趙維新的做法嗎?”

鬱裡:“?”

江照和善一笑:“我倒是不介意傳授一下個人與趙維新博弈的經驗。”

校報組的人因為他同樣和善的眼神而乾笑了一聲,識趣地避開這個話題,繼續對鬱裡道:“對於這次期末考,你是否還是像上次一樣有信心呢?”

點頭。

“我看校論壇投票都認為白櫻櫻的勝算更大一點,甚至有人認為你會在期末考重新掉出前五甚至前十,你對此有什麼想說的嗎?”

搖頭。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白櫻櫻遵守承諾在期末總結大會上向你道歉,那麼你會對她說什麼?”

“我·不·喜·歡·落·井·下·石。”

時間有限,校報組很快放過了他們,攔住了剛要上樓的白櫻櫻。

“白神你好,剛才我們找到了鬱裡,問他對於你遵守承諾道歉的事情怎麼看,他認為自己不必再對你落井下石,你對此有什麼看法嗎?”

對方上來就紮心,白櫻櫻身邊的宋莎都皺起了眉:“我們馬上要考試了。”

“請白神稍微發表一下想法。”

白櫻櫻看著對方灼熱的眼神,緩緩笑了一下:“我對鬱裡沒什麼想說的,但我對於校報組和他的格局對比表示問候。”

這個問候代表什麼一目了然,校報組早就知道她的尖銳,笑著道:“謝謝白神哈,我們還想再了解一下,聽說鬱裡對這次期末考的成績很有信心,請問你有把握最後一次勝過他嗎?畢竟大家現在都在傳,到了明年你就不可能再超越他。”

所謂痛打落水狗,就是這樣了。

白櫻櫻挺直腰杆,道:“我會竭儘全力。”

“那麼你真的會在期末總結大會上向他道歉嗎?當初和江照的賭局是他留在紅A就道歉,如今他不光留在紅A還超越了你和江照,你會不會在道歉的基礎上另外表達一些什麼呢?”

“我認為弱者沒有資格向強者表達意見,至少我個人是這樣。麵對比我強的人我會守好自己的本分,但當我麵對弱者的時候……”她凝望著麵對采訪自己的女生,深情而惡毒地道:“我永遠憐憫並蔑視。”

“施舍給弱者的回應,就當是我在這世上做的唯一善事吧。”

這話就差把‘我瞧不起你快滾’砸在校報組臉上了,到底是十幾歲的高中生,再圓滑也很難沒有情緒,女生的臉色當即微微變了變。

“請問。”白櫻櫻禮貌地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越過校報組往樓上去,宋莎挽住了她的手臂,於沉也在後麵道:“焦麗也算是普通班裡的佼佼者,幾次進過我們白A,本來做校園采訪就是這樣的,你何必說話那麼……”

“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白櫻櫻道:“就算我掉到第三,也壓了你一頭,不要隨便評價我。”

於沉抿緊嘴唇,宋莎急忙扯了他一下,對方表情陰沉,直接越過白櫻櫻跨入了班裡。

“於沉也是為你好,你乾嘛說話那麼難聽……”

“我說話難聽自然有彆人教訓,輪不到他。”

期末考正式開始,項衍來到講台,將卷子往後傳,白櫻櫻拿到卷子的時候,偏頭看了一眼於沉,後者的筆在指間轉了一圈,便垂首開始答題,沒有往這邊看一眼。

白櫻櫻收回視線,也拿過筆開始沉浸於試卷。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廖芳菲和項衍分彆在兩個A班裡巡視,留意最多的自然是班級裡麵的頭幾名,畢竟尖子班後排水分很大,也不穩定。

按照以往,白A第一個交卷的肯定是白櫻櫻,但這次卻出現了一點意外,於沉居然是第一個站起來的。項衍低頭看了一眼計時器,又看了一眼白櫻櫻,她正好寫完最後一個標點。

時間趕得很緊。

但這明顯讓白櫻櫻緊繃了起來。

她飛速解著題,好不容易寫完一邊開始翻麵的時候,卷子上被她左手按過的地方明顯濕了一塊。

於沉第三次起身交卷,白櫻櫻的卷麵最後一題剛開始解。

好不容易寫完,她立刻站起身,手用力在身上桌沿蹭了一下,桌邊也多了一層水痕。

於沉拿了卷子轉身,與交卷的白櫻櫻擦身而過,白櫻櫻拿了卷子緊隨其後,教室裡忽然傳來一聲巨響,是白櫻櫻的腳勾到了一個同學的桌沿,項衍麵色緊繃,於沉也猝不及防地被她抓住了衣角。

他回頭,白櫻櫻已經麻利地鬆開他,撐著桌子站起來。

“抱歉。”她幫被誤傷的同學把桌子扶正,快速回到了自己桌前。

這一段插曲很快過去,全班再次隻剩下筆尖沙沙的聲音。

這廂,江照寫完了最後一科的最後一題,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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