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去找你,你反倒自己送上門了。”
顧朝城擺出囂張的姿態,兩隻眼睛卻貪婪地盯著夏白微的臉龐,目光粘稠,令人作嘔。
他完全有恃無恐。
在這幢彆墅裡,有無數個服務於顧家的下人,還有上城區最精銳的保鏢團隊。
而此時在他們的腳底下,還有全副武裝的私人軍隊,正在時時刻刻在彆墅周圍負責巡邏。
就算有人偽裝成牙醫的身份,成功混到他身邊,又能怎麼樣?
隻要他大喊一聲,頃刻間就會有無數軍隊湧入二樓,將眼前的漂亮醫生拿下。
“醫生,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卻沒想到你也會犯糊塗,做下這種蠢事。”
他毫不在乎地躺著醫療器械上,歪著腦袋嗤笑一聲:“你來到這裡,是想逼問我那個omega小賤人的關押地點?”
聽著他輕浮的語氣,夏白微反而古怪地微笑了一下。
“不,我剛才說過,我來這裡是為了給你治療牙齒。”
他掏出隨身攜帶的醫療器械,慢慢俯下身,原本冷淡的聲音變得十分輕柔:“至於我想知道的答案,你會乖乖告訴我的,對嗎?”
顧朝城感受到冰冷的鑷子,正輕輕觸碰著自己那半顆殘破的門牙。他被夏白微語氣裡的輕柔弄得暈暈乎乎,頓時莫名興奮起來。
從第一次見麵,他就覺得眼前的醫生長得十分漂亮,有一種儒雅又冷淡的美。而現在對方穿上屬於醫生的白色製服,就更增添幾分令人難以自拔的魅力。
不顧鑷子還塞在嘴裡,他略有些急切,口齒不清地說:“你想和我玩醫生病人的角色扮演遊戲?美人彆著急,我們慢慢的……啊!!”
這位正垂涎醫生美色中的“病人”,突然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
夏白微漠然地將鑷子從他嘴裡拔\\出來,鑷子尖端夾著半顆血淋淋的門牙,牙根處還粘連著一點黏稠的血沫。
在不打麻藥的情況下活生生從嘴裡拔牙,一股無與倫比的劇痛灼燒著顧朝城的神經。
他歇斯底裡地尖叫,本能地想要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可是他的手腳都被牢牢捆在醫療器械上,根本動彈不得。
“混蛋!賤人!你怎麼敢……來人,殺了他!現在就給我殺了他!我要把他的脖子扭斷!”被美色衝昏頭腦的顧朝城瞬間被疼痛逼醒,一邊拚命掙紮,一邊悲憤怒吼。
可無論他怎樣嘶吼尖叫,鬨出天大的動靜,樓下卻始終一片靜悄悄。
顧家的下人,高薪雇來的保鏢,本該日夜巡邏的私人軍隊……他們應該早就聽見自家主人的尖叫聲,此時卻沒有一個人上來。
夏白微神色冷淡地站在一旁,森冷的青眸低垂,將他的醜態儘收眼底,眼中不帶一絲感情。
猶如一個冰冷的神明,漠然地審視著人世間的罪惡。
顧朝城聲嘶力竭地呼喊許久,才終於意識到事情的發展不對。
被捆在醫療器械上的他,艱難地抬起頭,這才勉強看清捆住自己的東西。
那並不是醫用拘束帶,而是一條條如同毒蛇一樣的植物藤蔓,正在不斷蠕動生長。
看這些植物的品種,好像就是彆墅外牆上的爬山虎,被強行催生長大,已經被人所操控,藤蔓的末端從他身上一直延伸到窗外。
這、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這是什麼怪物的能力?
剛剛還有恃無恐的顧朝城,此時心底卻突然湧出一陣寒意,讓他止不住地渾身發抖。
他哪裡還敢再沉迷美色,隻敢哆哆嗦嗦地抬起頭,看向眼前的醫生,驚恐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怪物,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你、你…我……”
他之前雖然已經見過夏白微,還被夏白微一拳打趴下過。
但正因為他被打得失去意識昏迷不醒,後來又早早地被俘虜,所以從來沒有清醒地見識過夏白微的能力。
在被關押的那段時間,他一直以為夏白微隻是一個身手比較好的普通醫生而已。
而現在,這位容貌俊美、心地善良的“普通醫生”,卻再次冷靜地捏住他的下頜骨,強行將他的嘴巴掰開,又一次探出冰冷的鑷子。
“不要怕疼,我們繼續治療。”醫生的聲音更加輕和溫柔。
“不!不!求你…啊——”伴隨著顧朝城又一聲淒厲的慘叫,他的另一顆門牙也被硬生生拔下來。
鑷子一鬆,“當啷”一聲輕響,沾著血絲的牙齒再一次滾落到金屬托盤中。
顧朝城就像一條被丟上岸的活魚,痛得身體四肢死命地扭曲翻滾,卻又被植物藤蔓牢牢束縛住,隻能用越來越尖銳的慘叫表達著自己的痛苦。
他甚至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正如夏白微之前所說,手腳的掙紮並不會影響他們接下來的“治療”,隻管尖叫就好。
在拔下他的兩顆門牙後,醫生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毫不遲疑地用鑷子再次鉗住他的另一顆臼齒,手上用力,慢慢從牙床上拔下來。
顧顧朝城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活生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