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新家之後, 講究的家庭是要有暖房環節的,也就是喊上幾個朋友來新家聚一聚,開個party。

雖然冰酒這次算不上是搬新家, 隻是重新裝修,但琴酒是搬新家啊!

所以……

“你真不能喊幾個人過來玩玩嗎?”迦羽凜已經問了很多遍,依舊不放過琴酒的糾纏著。

琴酒板著臉不同意,“我沒有朋友。”

“誰說的, 伏特加、基安蒂、科恩他們不都是你朋友嗎?”

“他們隻是同事。”

“那就喊同事過來玩玩嘛!”迦羽凜就是想開party,就是想讓琴酒搬過來的消息被所有人知道。

“總之不行。”琴酒不想讓那群瘋子將自己家搞得一塌糊塗。

“你不喊人來玩, 那我喊朋友來玩可以嗎?”迦羽凜的心中倒是有了人選。

琴酒沉默片刻,眼神死死盯著迦羽凜看了好一會兒才妥協:“不準喊組織裡的人。”

“好, 保證不喊!”

琴酒這才鬆了口氣。

迦羽凜立刻看了眼降穀零,問琴酒:“可以留安室給我們做飯嗎?”

琴酒淡淡瞥了降穀零一眼,倒是沒拒絕:“可以。”

“太好了, 安室, 明天這裡有party,準你一天假, 過來做飯!”迦羽凜立刻邀請降穀零。

降穀零也很爽快地答應:“好在, 前輩!”

“你打算請誰?”琴酒左思右想沒想到人選, 除了組織裡麵的人冰酒還認識誰?難不成是橫濱的那群家夥?

“我打電話給鬆田和萩原,我還從來都沒主動約過他們來party呢!”迦羽凜興奮地拿出了手機。

“呲啦”一聲, 牆紙被硬生生扯壞。

“波本!”伏特加憤怒咆哮。

“抱歉。”降穀零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聽到伏特加的怒吼又連忙拿了一張牆紙幫忙:“我剛剛有些腳滑。”

如果是往日,琴酒早就注意到降穀零的不對勁兒了, 但他這會兒隻感覺胸口發悶, 房間裡麵不能抽煙讓他坐立不安。

“請誰?”琴酒大聲問迦羽凜。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啊, 而且萩原朋友很多, 找他的話肯定能拉來一堆朋友,到時候特熱鬨。”迦羽凜一本正經地說著荒唐話。

“你請兩個警察來你家?”琴酒完全無法接受。

“是我們的家。”迦羽凜對此很有執念。

伏特加也傻眼了,警察?

鷹取嚴男抽完一根煙回來,聽到幾人的對話又躲出去抽煙了,他在加入黑衣組織前身份就不怎麼光明,向來是躲著警察走的。

“我不同意!”

“可是你剛都同意了!”迦羽凜理直氣壯:“我喊的明明不是組織裡的人,一群人熱熱鬨鬨玩一場怎麼了!”

“你自己貼吧,我出去透透氣。”伏特加也受不了了,冰酒他要把自己家的地址暴露給警察啊!

降穀零拿著牆紙心情複雜,一群人熱熱鬨鬨?還怎麼了?萩原喊人的話……是打算帶一群警察同事過來在這裡開party嗎?

一群警察啊!

到這裡發現什麼不對,立馬就可以掏手銬抓人了!

降穀零完全搞不懂冰酒是怎麼想的,他又看向琴酒,以兩人的關係琴酒沒直接開/槍打死冰酒,但肯定也是不會同意的。

然而,半個小時後。

“你隨便吧。”被迦羽凜在旁邊一聲又一聲煩得慌,琴酒扶了扶額,靠在沙發上完全不想理了。

警察,隨便吧。

一群?都可以。

開party?冰酒想怎麼搞都行。

總之不要和他說了,不要再在他耳邊念經了……

降穀零在一旁眼睜睜看了琴酒從發怒的雄獅變成發瘟的貓咪全過程,整個人目瞪口呆,表情幾乎無法控製。

“那個,前輩,我明天有點私事可能來不了。”降穀零回過神來後連忙說道。

“真的不能來?”迦羽凜笑眯眯地看他。

“不能。”降穀零裝出格外惋惜的表情。

“那好吧,這可真是太可惜了,還想給你介紹新朋友呢。”

“不用了。”降穀零笑容牽強。

新朋友?鬆田和萩原嗎?還是那些警察?

雖然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看到他都反應過來裝作不認識,但萬一遇到警校裡邊當年的其他同學,可未必都有他們兩個看得透徹,到時候一句“降穀”喊出來讓他在琴酒麵前直接掉馬,明年的明天估計就是他的祭日了。

話說……

有琴酒在的話,明天開的真的是party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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