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離開的時候, 迦羽凜再次確定了一件事:hiro他果然是男媽媽啊!
他明明隻是讓hiro做點以前常給降穀零做的飯菜,結果hiro硬是給他裝了一後備箱的糕點,還認真叮囑了每種糕點的最佳賞味期, 頗有種兒行千裡母擔憂的意思。
說真的,景光是臥底對吧?他真的是警視廳的公安而不是個廚子對吧?
滿頭霧水又胸口暖暖的,迦羽凜離開了諸伏家。
路過波洛咖啡廳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降穀零竟然在此時才鎖門離開。
迦羽凜將車窗降了下去,拿起早就準備好的便當盒朝他喊:“安室!”
降穀零一愣, 戒備地緩慢靠近。
“送你。”迦羽凜朝他露出一抹玩味兒的笑容, 說:“明天我不想吃三明治,你懂得。”
降穀零頓時也笑了, 還是之前的說辭:“很抱歉, 店長,店裡麵的工作真的很多, 我恐怕完全沒時間準備其他的食物。”
“彆說的這麼絕對, 記得吃。”迦羽凜示意便當,開車走了。
降穀零隻感覺荒唐極了,難不成冰酒以為用一盒便當就可以收買他?真是可笑。
他想要隨手丟進旁邊的垃圾箱中, 但想了想迦羽凜剛剛的態度又鬼使神差地將便當帶回了家, 立刻找來儀器開始簡單的驗毒。
沒有毒?
看到檢驗結果,降穀零更加仔細地查看起便當中的咖喱飯來, 雖然也不排除是檢驗不出的毒素, 但……要除掉他的話,冰酒沒必要下/毒吧?
所以重點不是毒,那是什麼?
降穀零拿來勺子, 舀了一小口謹慎地放入口中, 咖喱飯早已冷掉, 但熟悉的味道還是讓降穀零瞳孔一縮,“蹭”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味道是……
hiro。
次日清晨,迦羽凜看中的新廚師終於第一天正式“上班”。
降穀零拎著三層的豪華便當盒,麵帶完美的笑容敲響了冰酒安全屋的門,成功收獲了一隻……帶著起床氣的冰酒。
“隻有我的廚子才能這麼早來打擾我,不然你就死定了!”
被迦羽凜的槍/口/頂/著,降穀零臉上的表情變都沒變,從善如流地說道:“能成為前輩的廚子是我的榮幸。”
“進來吧。”迦羽凜打了個哈欠,抓了抓有些毛躁的頭發,早知道降穀零反應這麼大這麼早上門,他昨晚就不打遊戲打那麼晚了。
“我說你啊,最近才受到朗姆重用,又來勾/搭我,這樣好嗎?”迦羽凜走進衛生間去洗漱。
降穀零仔細觀察四周,一邊笑著回應迦羽凜的話:“朗姆大人的確因為我和前輩關係不錯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我仔細想了想,在朗姆與前輩之間,我還是更喜歡和前輩接觸。”
“茶幾上有鑰匙,以後早上來做飯不要吵到我,把飯菜做好放桌子上就好,不用喊我。”
降穀零拿起茶幾上的鑰匙收好,說道:“我知道了,前輩。”
hiro……
hiro在哪?
在確定了hiro的死亡之後,降穀零便對冰酒漸漸疏遠,近四年的時間沒來過這邊了。
仔細看來,迦羽凜的房間比hiro還在的時候要簡單了許多,盆栽早就枯死丟到了外麵,隻剩下當年hiro買的玩偶擺件沒有拿走。幾年過去,周圍已經沒有hiro生活過的痕跡,如果不是降穀零很確定那就是他幼馴染做的飯菜,他也不會相信hiro一直沒死。
是有暗格嗎?還是地下室?
現在冰酒在家,降穀零也不方便探查,他要等一個冰酒不在的時間仔細查查,拿到這裡的鑰匙簡直是意外之喜。
“前輩,我聽說前段時間你在美國遇到赤井秀一了?”
“是啊。”迦羽凜洗漱好出來。
降穀零立刻手腳麻利地將便當盒打開,一樣樣食物拿出來擺放在冰酒麵前,色香味兒俱全,可謂十分有料。
他一邊招呼迦羽凜落座,一邊開著玩笑:“那家夥竟然還敢出現,當初可是炸/死了前輩最喜歡的廚子。”
聽降穀零不著痕跡地將話題轉移到景光身上,迦羽凜朝他露出笑容,反倒不接話了。
降穀零臉上的表情變都沒變,依舊笑著仿佛是爭寵一般問:“前輩,我做的飯好吃還是那個臥底做的飯好吃?”
“說真話?”
“當然!”
迦羽凜絲毫不給麵子:“你還是不如他做飯好吃。”
降穀零沒有生氣,反倒露出大大的笑容,將湯羹擺在迦羽凜麵前說道:“那沒辦法,蘇格蘭已經死了,前輩也隻能退而求其次吃我做的飯了。”
幾年過去,降穀零的演技越來越強,硬是和迦羽凜飆戲飆了個來回不落下風。
“是啊,所以你要快快成長起來,做飯做的更好吃才不會辜負我,懂嗎?”迦羽凜兩隻手扯了扯降穀零的臉說道。
“唔……彆動手動腳的啊,前輩。”降穀零連忙朝後躲了躲,語氣嗔怪。
迦羽凜:……
好嘛,zero這些年都學了些什麼?還好景光和琴酒不在,不然分分鐘可以在他家上演一出《甄嬛傳》。
“前輩昨晚給我帶的咖喱飯很好吃,不知道是哪家飯店的?”降穀零圖窮匕見。
“不知道,是琴酒給我帶的,你去問他?”迦羽凜眨了眨眼睛,睜著眼說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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