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洋裝、璀璨的珠寶,從頭到腳的精致,華麗地像個要去參加婚宴的新娘。

然而此時這位美豔多姿的“新娘”以常人難以追趕的速度,優雅地穿梭在橫濱的暗巷中,殘破街道上的汙水濺起絲毫沒有弄臟她的裙擺。

這樣的速度對森鷗外有些吃力,即使拚儘全力追趕,但很快前方那位高大的女士就會淡出他的視野,好在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憐憫,當他吃力地跑到一個路口,總能在下一個路口處看到那位夫人。

相比於之前毫不掩飾的厭惡,森鷗外甚至有幾分受寵若驚。

本以為這個夜晚會在追逐中度過,好在八尺樣似乎有自己的目的地,隨著周遭事物變成熟悉的模樣,森鷗外也基本確定了她的目的地——晚香堂。

來到這個和過去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地方,森鷗外心中瞬間湧過無數猜想,很快又放棄猜疑,畢竟在橫濱的地界上,八尺樣是無所不知的。

森鷗外趕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並不是唯一的來客,新上任的橫濱自衛隊隊長魏爾倫就笑眯眯地向他打了聲招呼。

麵對這張讓自己胃痛的臉,森鷗外心中十分複雜,這還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會麵,但森鷗外有絕對的自信,自己肯定沒有在對方那裡留下能夠好好相處的印象。

至於魏爾倫,金發藍眼的人造神明即使在橫濱找到了新的人生意義,但從某個經常來串門的青花魚精那裡得知自己被騙來橫濱的始末後,對於橫濱的標誌性組織的首領森鷗外,難免產生了很大的意見,沒有找上門談心完全是考慮到對方是自己弟弟的上司。

當然了,這次的會麵純粹是意外,神社裡的聚餐解釋後,自己被突然出現的八尺大人叫醒,充當這次會談橫濱的代理人,雖然本質上隻是因為自家大人不想用粗糙的聲音交談,但能夠為救下蘭波的八尺大人做事,魏爾倫是相當樂意的。

空曠的大廳白色的鬼怪正立於其中,外麵的月光撒進來,照應得白色洋裙閃閃發光。一隻三色的小貓繞於她腳下,正發出柔軟甜美的聲音。

有種濾鏡被打破的感覺,森鷗外在想,是不是那種外表嚴肅的人都會喜歡差彆大的事物,福澤閣下貌似就很喜歡毛茸茸的動物,八尺樣對小孩倒是很友善,沒想到也會對可愛的貓咪網開一麵。

他還沒想好怎麼用寵物的話題接近麵前的女士,然後就看見鬼怪用常用的洋傘,毫不客氣地把外形甜美的貓咪撥到一邊去,嚴肅地像冰塊的表情絲毫沒有動容。

森鷗外愣住了。

連帶著晚一步進來的福澤喻吉一同愣住了。他是被一隻貓引過來的,明明在自己的臥室熟睡,然後就被一隻不知道從哪溜進來的貓用後腿給蹬醒來了。

武裝偵探社的社長自然不會向毛茸茸的小貓咪發火,隻是對著好不容易能靠近的貓從頭擼到了尾巴尖。雖然不知道怎麼從貓咪毛茸茸的臉上看出了不爽,但福澤喻吉感覺自己幸福極了。

隻是稍微鬆了鬆手,那隻三花貓就從他手上逃走,一路竄到他辦公桌上,還叼著他的私印跑走了。

於是乎,福澤喻吉一路追到了晚香堂,還看見了如此驚人的一幕。

福澤喻吉:“……貓。”

對於兩個中年人的內心,八尺樣才無暇關心,至於裝作某個裝作貓咪還去弟子員工手下混飯吃的某位老年人,她則更不打算遷就他的。

傘尖輕點一下地麵,就在三花貓麵前的水泥地板上留下不淺的凹痕,驚得貓咪一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

福澤喻吉於心不忍開口打斷:“女士,請問您夜晚將我們引來有什麼事情要通知嗎?”

八尺樣卻沒有理會他,再次用傘尖戳了戳三花貓的尾巴。“如果覺得用貓的形態就可以躲避掉一切的話,我可以讓你永遠保持在這個形態。”如同砂紙摩擦的聲音響起。

“喵~”

這聲貓叫像極了一聲悠長的歎息。

還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八尺樣足下一點就跳到更遠一點的地方去了,留下的兩人被煙霧糊了一臉。

“啊呀,真是久違了,我的弟子們。”穿著講究的年老紳士從煙霧中走出,和貓咪形態時的可愛粘人完全不同。

但福澤喻吉腦海裡全是自家老師在貓咪形態時做過的事情,像什麼騙自家部員手裡的小魚乾,躺在樓下咖啡店女招待的裙子上休息什麼的。

……感覺夏目老師原本英明神武的形象要一去不複返了啊!

“夏目漱石。”八尺樣絲毫沒有想要給師徒敘舊的時間,冷冰冰地打斷了他們。

實際上晚上這次師徒的久彆重逢不是日輪真一策劃的,從係統那裡他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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