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靈這種誕生於人類情緒的怪物,總是讓城市意識不堪其擾。

偏偏這種怪物還具有可再生性,清理掉一波之後馬上就會生成新的一波,簡直就像滅不掉的蒼蠅一樣討厭。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咒靈變得多起來了。”男孩現在有幾分蔫蔫的,懶散沒勁的貓咪毫不客氣地指使勞工幫忙乾活:“小心點,彆砸壞了那棟新的小樓。”

那棟新粉刷的小樓每天都會傳出濃鬱馥雅的清香,花店老板娘還曾送給東京一隻鮮豔欲滴的康乃馨。

“嗨,了解了。”嘴上應付著的五條悟手上掐了一個術式,巷落裡淤積的肉山一樣的咒靈馬上就像一個熟過頭的番茄一樣爆開了。

日輪真一立馬跳的遠遠的,對那些膿水很是嫌棄:“臟死了,你就不能換個乾淨一點的方法嗎?”

頭一次有人對敢對五條悟咒術指手畫腳,大少爺不樂意了:“你要是有辦法,就彆讓我動手啊。”

說起來五條悟也不明白,為什麼東京會讓他來幫忙清楚咒靈,按照貓又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格,沒有一次性把咒靈拉進影子裡就已經讓人疑惑了。

此時的男孩也正好像被人戳中了痛腳一樣,憤恨地鼓了鼓臉,然後不情不願地道:“這些玩意臟死了,影妖都不願意吃的。”

因為這種原因而無法祓除咒靈,五條悟愣了一下,然後爆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哈哈哈哈,看不出來,你還蠻弱的,沒有影妖就沒辦法了。”得意忘形的五條悟笑得直不起腰來,就算被東京用腳踢了小腿也緩不會來。

男孩頭頂的耳朵都立起來了:“我才不弱呢,要不是,要不是……”

解釋什麼的沒有直接動手快,麵對囂張的五條悟,最好的辦法就是——

“對了,你不是說要和我打一架嗎?”

五條悟的耳畔有聲音炸開,無下限術式瞬間開啟,六眼也發揮到極致。然而這一次他仍然沒能反抗成功,東京已經融入了他的影子之中,熟悉的桎梏感又湧了上來。

“讓我想想,在你恢複行動之前,我要做些什麼?”

不好的預感浮了上來,五條悟的心猛然一跳,就看見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轉了個圈,右手的蘭花指也不受控製地翹了起來。

此時尚不會光明正大穿女生校服的五條悟尚且還有名為羞恥心的東西,而他影子裡男孩正好做好了決定。

“要不先去換個衣服,然後去街上逛個街,最後再送你回學校。”說著他就控製著五條悟往最近的那家女裝店走去,正好五條悟的錢包也在。

白發的咒術師僵硬的被控製著前進,因為本人的抗拒,日輪真一也控製地彆扭,同手同腳的行為,看起來就像一個被控製的木偶。

這怪異的行為自然會引起周圍路人關注,而路人中正好有一個認識五條悟的人。

從京都過來的咒術師庵歌姬原本是打算在東京的銀座好好購買一番時興的衣物,雖然更適應穿巫女裝,但祓除咒靈的時候少不了要去各種場合。

然後她就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五條家那個擁有六眼的五條悟!

“五條君,你在這裡乾嘛?”都是咒術學校的學生,作為前輩庵歌姬很有禮貌地過去打招呼。

五條悟的行為卻和她想象的不一樣,不僅無視了她的搭話,還直直地拿起一件連衣裙在自己身上比劃。

庵歌姬:“……”

看這樣式,是打算自己穿?一時間,有關六眼咒術師、最強、天才等一係列五條悟的前綴在庵歌姬腦中過了一邊,然後再看向那個拿著小碎花連衣裙的高專生,庵歌姬一時很想捂臉,怎麼這樣的人偏偏是他們年輕一代的最強。

雖然很想這麼走開,但庵歌姬還是打算再去說一聲,希望對方稍微顧忌點東京咒高的顏麵什麼的。結果幾次叫喚都沒被搭理,氣憤的庵歌姬直接伸手推了他一把。

這一推正好把五條悟推到了落地燈前,腳下綿延的影子被燈光照亮一節。

影子的聯係也在這一瞬間被切斷,身體的掌控權重新恢複,五條悟第一時間站到了商場裡落地燈最亮的地方去,以防再次被東京暗算,沒有影子,操控影子的貓又也就無機可乘。

被落地燈包圍的五條悟周身的陰影全部被光亮驅逐,在光亮中,他的一頭白發熠熠生輝。

庵歌姬:“……”

剛剛還在為自己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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