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祿元年,太田道灌開始修建江戶城……

直到1868年,江戶才改名東京。”

即使是春日的午後,教室裡也是很難得打起精神來的。沒有精神的人包括三名學生,也包括在課堂上課的老師。

日輪真一懶洋洋地複述PPT上的內容,彆指望一個校醫能有多少師德,他沒有自動播放PPT已經很看在夜蛾正道給他發的薪水份上了。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是一所老師比學生多的學校。但即便如此,也總是會出現老師缺席的情況。說到底,還是因為學校的性質特殊罷了,學生又不需要文化課成績,沒有取消文化課也隻是作為學校應付教育部的手段了。

作為一個勉強留在學校的校醫,時不時代替出去執行任務的文化課老師上課,是不得已的選擇。

是的,勉強。

夜蛾正道找校醫的初衷是因為學校裡實在沒有治療天賦的老師,咒術師本身就是寶貴資源,擁有反轉術式的咒術師更是要在寶貴上著重標記,估計是珍寶的等級。

誰能料到,這一期的學生,剛好就來了一個咒術界的珍寶——反轉術式擁有者家入硝子。

剛就業就麵臨失業的日輪真一其實不是很意外,手持劇本的他原本就是為了找一個短期工作而已。沒想到的是,他收到了愧疚的夜蛾正道的挽留。

“雖然家入擁有反轉術式,但她才十五歲,對術式的掌控還有些不得要領,一些常見病症還是有個校醫來解決比較好。”

說辭是這樣的沒錯,但身強體健的咒術師得感冒的幾率小的可憐,根本用不著一個校醫。這位未來的校長是怕他一個沒的背景的普通人,剛簽訂保密協議就被趕出學校的話,會被一些人為難吧。

於是沒有找到下家的日輪真一接受了他的建議。

接受了他人好意的日輪真一也是有好好工作的,比如給用眼過渡的五條悟開了一瓶撥雲錠眼藥水,給最近練習近身格鬥的夏油傑準備了一些雲南白藥,給家入硝子……好的,她並不需要藥物,不過在一通交流過後,日輪真一把原主留下的書籍借給了家入硝子,說不定以後她能考取行醫執照。

替課也最近才在做的事情,咒術師對普通人不都是友善的,日輪真一覺得他們沒有管普通人叫麻瓜就已經算不錯的了。一開始幾個出身普通人的老師在知道了他的畢業學校之後才找他代課,接著代管的課才一個個增加多了。

在有求於人的情況下,那些咒術師會變得好說話的多。

這一點在幾個學生麵前也差不多。

“嗨,醫生,我有問題。”白發六眼的咒術師把手舉得高高的。

“五條同學,在上課期間要叫我日輪老師哦。”日輪真一示意他說話。

五條悟癟癟嘴,然後改掉了稱謂:“好的日輪老師。我隻是想知道,我們的曆史課,為什麼你講的東西和課本上的東西一模一樣。”

“因為我就是在念課本啊。”日輪真一悠悠地道,“不要指望一個醫生給你們上好課,我可是連教師資格證都沒有的。”

“啊,你這個無良老師,剛剛還說要叫你老師的,一點師德都沒有。”少年懊惱坐下,抱怨道:“我可是因為這節課有講東京的曆史才來聽的,如果隻有課本上的那些,我早就記下來了。”

夏油傑毫不留情地指出:“你是打遊戲輸給了日輪老師才來聽課的吧。”

“還是十連敗的那種。”家入硝子也跟著吐槽。

“可惡!我下一次一點要打敗你!”日後的特級咒術師此刻揉亂了自己的一頭白毛,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為什麼屢戰屢敗。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互相看了一眼,回憶了一下臭屁大少爺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這事還要從屢次逃課出去玩的五條悟被夜蛾正道拜托的夏油傑找回來說起,兩人早有交集,是屬於互相看不上的類型,好不容易把人帶回來後,兩人在學校操場第一次交手。

在把夜蛾老師剛籌款修建的操場毀得七七八八之後,兩人一起被送進了校醫務室。

彼時剛入學沒幾個星期的家入硝子受夜蛾老師推薦來到校醫務室學習一些基礎醫療知識,就遇到了兩個打架把自己搞進醫院的笨蛋。

“家入,我們這裡環境艱苦了一些,沒有大體老師給你練手了。”溫和的校醫一臉純良地表示抱歉,然後指了指被送進來的兩個笨蛋,“不過用活人練手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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