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天雷門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一件大事。

尋常弟子並不清楚,隻知道掌門秘密命他們前去附近的一處山穀中守著。

而且今日天雷門還來了幾個來曆不明的修者。

天雷門一處密室裡,一個紅發老者正盤膝而坐,他麵前畢恭畢敬的瘦長道人不是白道人又是誰?

白道人小心翼翼地說道:“此事千真萬確,我絕不敢欺騙老祖宗。”

那紅發老者依舊不開口,隻是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此人正是天雷門的門主,赤陽道人,他今年七百來歲,修為已至元嬰初期,也是天雷門唯一的元嬰修士。

白道人摸不準這位老祖宗什麼想法,在對方的威壓下,實在是有些苦不堪言,但偏偏赤陽老祖不肯明示,白道人也不敢離開,這些天隻好翻來覆去地將自己遇到的所有事情說了好幾遍。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叩門,進來了一個侍者施禮道:“老祖宗,有請的三位客人到了,已安置在大廳。”

白道人心頭一驚,他原本以為,赤陽老祖最多會生出不顧明宗,私自奪去那神獸的想法,想不到赤陽老祖竟並未隱瞞消息,還喊了彆人。

可是又有誰敢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敢來對付明宗的人呢?

這個答案不言自明,白道人臉色大變。

這時赤陽老祖方才一睜眼,閃過一道暗色,隨手一揮,就把白道人卷了出去。

隻見大廳裡坐著一個渾身籠著黑紗,臉上戴著銀色麵具的女子,雖看不清她的身形、眉目,可是看到她的時候,會覺得她身形極其曼妙,麵目也無限風情。

她旁邊還有一個身穿黑色袈裟的光頭和尚,他臉上一半是笑臉,一半是哭臉,構成了極其詭異的畫麵。

還有一個青年男子就顯得正常多了,他也身穿黑袍,頭戴玉冠,看著倒像凡間的王侯。

赤陽老祖看了一眼,卻有些猶豫,隻因這三人都是金丹後期的修為,沒有一個是元嬰期。

但這時那青年男子已看出什麼冷笑一聲道:“赤陽,憑你那些語焉不詳的話,莫非也想勞動我宗九大聖使麼,此番我宗聖女前來,已經很給你麵子了。”

被這青年一刺,赤陽老祖本該生出幾分惱怒,不過在聽到聖女這兩字的時候,赤陽老祖已喜不自勝。

他請來的這三人正是魔界極陰宗的人,極陰宗在魔界的地位恰如明宗在正道的地位一樣,都是一等一的。

這聖女聲名也不小,她天賦極高,年紀輕輕已習得極陰宗的天魔舞,也繼承了每代聖女的萬蠱之母。

而聖女在極陰宗的身份僅次於宗主,以極陰宗的底蘊,她身上隻怕有無數秘寶,何況極陰宗的魔修,以手段奇詭聞名。即便是赤陽老祖也不敢確定,自己能否有把握和這聖女一拚,極陰宗的可怕之處,便在如此。

赤陽老祖因此忙道:“哪裡哪裡,三位大人能前來,已令寒舍蓬蓽生輝,老夫如今精力已大不如前,此次還要多仰仗三位了。”

赤陽老祖再看其他二人,也都不是易與之輩,大感放心,想必顧越再怎麼天縱英才,也難逃這天羅地網。

原來一月前,赤陽老祖無意中發現門中客卿長老白道人無故消失後,很快就從門下弟子的口中察覺到端倪。

赤陽老祖去那山穀一看,雖破了陣法,奈何發現那秘境並非是自己的修為能進去的,緊接著,灰頭土臉的白道人正好從那秘境中出來了。

白道人一開始還不肯說,後麵才說出那神獸的事情,赤陽老祖一聽,心生貪婪。

這神獸乃是傳說中才有的,從未現世在這修真界,如今出世,可想而知,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和震動!

而先天靈獸便已是招惹不起的存在,那神獸呢?如果能擁有,豈不是可以問鼎整個修真界?

不過赤陽老祖按住激動之心一想,以他們天雷宗的實力要想吃下這隻神獸,未免太過艱難,而且也不一定保得住。

於是赤陽老祖心生一計,將此事告訴了與明宗齊名,在魔道實力深厚的極陰宗。

兩方之間很快達成了交易,那就是極陰宗去攔截顧越等人,拿下神獸,但那處秘境之後便歸天雷宗所有。

不錯,赤陽老祖已經打算好了,這能夠生出神獸的秘境,自然也不簡單,他不必因小失大,還是拿到自己能拿得住的好。隻要有這秘境在,天雷宗想要晉升二等宗門指日可待。

這時,那青年又問道:“那白道人在何處?不是我們不信,隻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親自問得好。”

赤陽老祖早知對方有此一慮,大大方方地將白道人從袖口放出,甩在地上。

白道人還有些天旋地轉,又猜想到了赤陽老祖勾結魔修的事情,心中一驚,此事非同小可。

再一睜眼時,便看到三個形態各異的魔修注視著自己,白道人差點嚇得腿腳酸軟。

白道人此刻哪裡還記得用靈力護住心神,就聽得其中一人如同梵音唱和一般對他說道:“看著我。”

白道人下意識地就將目光對上去,接著他的所有意識都好像被此人那似悲似喜的眼神全盤吸入了進去!

這魔僧開始詢問白道人幾個問題:“你那日所見的神獸異象可是確有其事?”

“那神獸長什麼樣......”

“又是如何被顧越得到的......”

在魔僧的控製之下,那白道人一字一句老老實實地答了。

隻可惜即便如此問,白道人仍答不出那神獸是什麼樣子,也答不出那神獸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若不是確定他見過那神獸出世的異象,否則和信口胡說有什麼區彆。

而神獸畢竟是虛無縹緲的事情,在沒有確定證據之前,九大聖使自持身份,更不願意前來了。

倒是聖女,聽說顧越的名頭有幾分興趣。

最後,那魔僧才對聖女說道:“看來此人確實隻知道這些。”

但就在這時,本來已雙目無神,形容呆愣的白道人突然掙紮起來,露出無比絕望又瘋狂的神色道:“他是絕世天才!隻有他才配得上那神獸!”

見那白道人神色,魔僧眼中多了一點意外,原來他所修行的無相種魔大法,可以無限放大一個人的情感。

不過一直以來,中了魔功之人,都會放大懼怕之情,欣賞一個人的恐懼是他的拿手好戲,卻沒想到這白道人在這種情況下,仍然口口聲聲在說那顧越的事情。

這顧越看來果然有些意思......

說完後,那白道人還想再上前,卻被魔僧一把抓住,直接抽乾了他的靈力,隻見不過片刻,白道人就化為了一張軟綿綿的皮囊,接著皮囊裡隻剩下一個色澤金黃但卻有些暗淡的金丹,正是那白道人結出的七品金丹。

很快那金丹也被魔僧吸入一次吞下,魔僧臉上露出一點饜足之色,那張半悲半喜的臉上,卻仍然如舊。

赤陽道人見此敢怒不敢言,雖說這白道人心思奸猾,但到底是宗門客卿長老,這樣做,豈不是打了他的麵子?何況一個金丹後期的修者在他門中何其難得,否則他也不會請這白道人做宗門的客卿長老了。

聖女這時忽然輕笑一聲道:“此人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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