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殼碎裂的聲音如此真實,一點都不像是夢境。

顧越心中一驚,忙看向自己的小腹,若不是他知道這靈獸卵的蛋殼不同凡物,堅硬無比,他差點以為是自己把它壓碎了。

顧越把靈獸卵托了起來,仔仔細細地查看著,隻見那白白圓圓的蛋身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細微的裂縫。

伴隨著裂縫的延伸,還可以聽到蛋殼裡麵傳來小爪子抓撓的聲音,緊接著,蛋殼的邊緣掉落下了一個白色的碎片,一個圓洞出現,發出耀眼四射的光芒,在蛋殼上如同水銀般不停地瑩轉流動著......

顧越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眼神一錯也不錯盯著那蛋上的孔洞。

直到光暈散去,蛋殼瞬間碎裂成無數銀色的碎片化為光輝散去。

而顧越的手心裡,出現了一隻圓圓滾滾的黑白小團子,有著毛毛茸茸的四隻小爪子,尚且不能站立,隻能軟軟地趴在顧越的手掌中央。

這一刻,顧越看著和夢中如出一轍的小崽崽,幾乎不敢置信,忍不住湊近凝視著它。

就在這時,一雙柔軟而濕潤的黑漆漆的大眼睛慢慢地睜開了......

這對視的一刹那,顧越的心臟撲通撲通地直跳個不停,喜不自禁地看了又看,直到小崽崽垂下腦袋,輕輕蜷了蜷身子。

顧越這才回過神來,確認眼前的一切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不過,顧越這時心頭也生出一個巨大的疑惑,這隻靈獸卵到底是從何而來,又是怎麼孵化出的熊貓?

他之前問過邱萩,不是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熊貓這樣的靈獸嗎?

顧越實在不明白,又想起昨日那瘦長道人的話語,也許他知道什麼。

就在顧越沉思的時候,他手心上的熊貓崽崽突然用小爪子刨了刨他的手心,力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隻剩下柔軟又奇特的觸感。

顧越低頭,看著手裡的小崽崽,怎麼看怎麼喜歡,罷了,不管這小東西有何來曆,以後都是他的了。

顧越忍不住將它抱在懷裡,然後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耳朵,見它沒有抗拒,於是又順著耳朵毛毛往下摸,想摸它的小尾巴。

這次它好像有些不適應一般扭了扭身子,顧越隻好退而求其次,又揉了揉它的腦袋才作罷。

這時小崽崽忽然低頭蹭了蹭他的手心,似乎在表達對自己的親近,顧越不禁微微一笑。

接下來,顧越開始思考該如何養它,畢竟它是一隻靈獸,應該和一般的熊貓是不同的。

隻是顧越這次出來,儲物袋裡裝的東西雖然不少,可是並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

而且靈獸一般吃什麼,顧越也一概不知。

顧越想了想,先用一個白玉碟裝了一點清水,試探著放在它的麵前。

然而小崽崽看了那清水,一動不動,依舊懶洋洋地窩在顧越的懷裡,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

顧越沒辦法,隻好先放在一邊。

之後的幾天,顧越都在照顧小崽崽。

一開始小崽崽什麼都不肯吃,顧越擔心它出了什麼事,它才勉為其難一般有時舔舔顧越手上的清水。

見它肯吃點東西了,顧越也放下了原本想一直窩在山洞的計劃,在附近找了些靈果。

而顧越發現這小崽崽實在是有些挑剔,不是一般的東西,它是不會吃的。

見小崽崽如此好養,本來正合顧越的意願,但顧越卻有些擔心它會不會發育不良,長不大。

而過了幾天後,小崽崽比之前大了一些,但依舊喜歡賴在顧越的懷裡,不是很精神的樣子。

於是顧越又有了新的擔憂。

顧越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小崽崽從來沒有叫過。

其實顧越在前世的時候,沒怎麼聽過熊貓叫,所以熊貓平常怎麼叫的,他也記得不是很清楚。

而靈獸在沒有修煉到一定的修為,化去喉間的橫骨之前,是不會開口說話的,但靈獸都有自己的語言,不存在不會叫的情況。

難道這隻熊貓崽崽是一隻小啞巴?

顧越於是在某天,趁著小崽崽懶洋洋地趴在自己的懷裡打瞌睡的時候,輕輕用手掰開了它的嘴巴。

小崽崽頓時驚醒了,它瞪大了圓圓的眼睛,似乎有些氣惱地想要咬顧越一下。

顧越無奈,動作更加溫柔地去查看它的舌頭和喉間,看是不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而它雖然牙齒齊全,但最終在顧越的手指上隻留下一個淺淺的印子。

顧越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門道,又頂著小崽崽莫名有壓迫感的眼神,隻好無奈收手。

就在這時,小崽崽的喉中突然小小地嗷嗚了一下。

說是嗷嗚,更像是某種幼獸嗚咽,聽得讓人心都快化了。

不僅如此,小崽崽還歪著頭打量著顧越,黑漆漆的大眼睛倒映著顧越的臉。

顧越此時哪裡還記得其他,隻顧順著它的毛擼,小崽崽眯著眼睛似乎十分受用,喉間再次發出一聲嗚咽,雖然軟了一點,不過顧越喜歡得很,想來熊貓就是這麼叫的。

*

又過了十多個日夜,時間一天天過去,顧越從入定中醒來,他長發如墨,鬆鬆從肩頭滑落,雙目神光湛湛,容顏煥然生輝。

然而顧越的心情有些微妙。

自從那天得到了這小崽崽,顧越周身的靈機本就極盛,之後又和那道人交戰過後,他的精力不僅沒有被耗費多少,還得到了一些感悟。

也不知道是不是此處靈氣太過充沛的原因,就在幾天前,顧越感覺到自己體內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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