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又怎麼會在這……”容懷話音未落,這才忽然想起雪妃在臨彆前告訴他給他準備了禮物,原來竟然是眼前這個女人嗎?
果不其然,女人披著薄紗,從床上緩緩坐起,拜伏下來,姿態盈盈動人:“回陛下,奴是奉雪太後之意特地來伺候陛下。”
“孤暫時無需伺候,你先下去罷,”容懷淡淡說。
朝焱勾起嘴角低笑:“陛下果真是塊香饃饃,任誰都想啃一口,誰人都對當陛下的關係深厚之人趨之若鶩。”
“……阿焱,你又打趣我,”容懷無奈一笑,不知為何,他竟然覺得關係深厚之人,這幾個字似曾相識。
“陛下,奴是主動願意來伺候陛下的。”女人眸光含淚,“曾經大越□□,奴雖為世家之女,卻也不過是拉攏權貴的一樣物品罷了,是陛下的仁政讓我們重新有了選擇的機會……奴自願入宮伺候陛下,這是奴婢的心願。”
朝焱發出低笑:“陛下至聖至明,任賢革新愛民果決,堪稱表率,有如此多的人惦記也在情理之中。”
容懷:“……”
“阿焱,這種時候你莫要火上澆油了。”
“我沒有火上澆油,不過是直抒胸臆陳述事實罷了。”朝焱說:“莫非陛下聽不得真話嗎?”
容懷不想理他,走到殿外喚來兩名侍女,將女人帶下來妥帖安置好,“孤的心願便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並不需要你們如此回報。”
見女人躊躇不決,容懷親手為她披上一件外衫,洞犀道:“雪妃那裡有孤去說,你無需擔心。”
女人這才低著頭跟著宮婢往外走,容懷注視著她窈窕的背影,輕歎一聲:“今晚居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是我沒想到的。”
“我倒是早有預料,”朝焱說:“陛下勤政愛民,在民間呼聲極高,彆說是平民百姓,就是那些曾經的王孫貴族也挑不出錯處,對陛下讚不絕口。”
“說到底,還是陛下太過人至義儘,這才招致他人想要報答陛下。”
容懷:“……”
“不過,容懷,你該醒了。”朝焱說。
容懷一愣,他想起朝焱之前也曾經說過,說他還沒有醒,“……阿焱,我沒太聽懂,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還想留下來選妃不成?”朝焱問。
容懷下意識否認:“當然不……”
朝焱:“既然噩夢已經轉變成了美夢,但是再美的夢也該有醒來的一天,你的心結也已經解開,我就不能讓你再這樣沉迷下去。”
容懷眼睜睜地看著他逐漸走近,近到他整個瞳孔都被眼前的人裝滿,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外物。
待到灼熱的氣息徹底將他籠罩,他下意識想要逃走,朝焱卻仿佛洞犀了他的意向,輕而易舉地抓住他的兩隻手腕攥緊,另一隻手則捏著他的下頜,讓他整個人都被抵在牆上動彈不得。
“容懷,給我醒過來……”
容懷倏然張大眼睛,他視線裡的場景逐漸開始模糊,所有顏色堆積在一起成為一灘化不開的混沌。
……
嘴唇上傳來灼熱濕濡的觸感,侵略般地掠奪著他的呼吸,他拚命抓著眼前人的衣服,脊背都在不斷的發抖,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熟悉的燈吊裝飾,玻璃落地窗反射出外麵明亮的陽光,角落裡的加濕器輕柔地噴灑著霧風。容懷把臉埋在麵前火熱的胸膛裡,嗡聲嗡氣地說:“阿焱,好在夢裡有你一直陪著我。”
“我覺得往後我應該不會再做這樣的噩夢了,是你幫我解開了心結,讓我抱抱你……”
朝焱:“你抱吧。”
容懷把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抬起緋紅的小臉,“不過阿焱,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做了噩夢的?”
朝焱握著他的腰:“你扒著我的肩,使勁往我懷裡拱,拱的時候脊背還在發抖,我叫了你好幾聲,不見你回應,這才進入你的夢境去找你。”
“我依稀記得,我好像在夢裡麵對你說了許多不好的話……那些話並不是出自於本心,你不要放在心上。”容懷忽然想起了什麼,歉疚地說。
朝焱說:“現實和夢境我還是能分清的。”
容懷摟住他的頸子,又往他懷裡拱了拱,才說:“出了一身汗,我想去浴室裡泡個澡。”
“那倒是正好一起,”朝焱握著他的腰,把他抱舉起來,容懷差點因為突如其來的慣性摔下去,好在纖韌的雙腿及時勾住了朝焱的腰,朝焱問:“如果我鬆開手,你也能維持現在的動作嗎?”
容懷說:“你可以試試看。”
朝焱鬆開了手,容懷依舊維持著之前的動作,雙腿勾住他的腰,坐在他懷裡,上身還在嫻熟地脫著衣服,朝焱說:“你這雙腿看著細得一握就折,竟也能纏得這樣結實。”
“……快沒力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