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懷確實是被突如其來的高燒得意識糊塗,係統隻能在後台乾著急,如果不是係統商店被完全封印了,根本打不開,它早就從裡麵兌換一根感冒藥劑,藥到病除了。
這個世界真是太奇怪,按理來說,為了幫宿主們完成任務,隻要宿主們有積分,係統商店本該無條件向宿主開放的。
能夠這樣興師動眾封印係統商店的,恐怕隻有主係統。
係統大逆不道得冒出這個想法。
進而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
朝焱把身上的衣服都扯下來,將容懷用衣服包裹緊緊摟在懷裡,讓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又在上麵蓋上被子,他的身體是天生的熱源,容懷虛弱無力地趴在他的胸前,沒過一會兒就覺得渾身冒汗,雖然四肢沒有力氣,卻下意識在朝焱胸前來回拱動,含含糊糊地喚著他的名字:“阿焱……”
朝焱仰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深深呼出了一口氣:“就是睡著了,還如此不安分。”
身前的懷抱未免太過溫暖,拱了好一會。容懷終究是拱累了,恢複了柔弱無力的模樣,乖巧地趴在朝焱胸前,沉沉昏睡過去。
察覺出他的呼吸放緩,躁動不安的身體柔軟馴服下來,朝焱調整了一下他的姿勢,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也抱著懷裡這具柔軟的身體,閉上雙眼。
第二天,容懷出了一身大汗,又被抱著捂了一個晚上,雖然後背頗覺得黏膩不適,但好在高燒還是退了。
窗外天光早已大亮,光線透過一刻不停的暴風雪穿過窗欞照在床單上,容懷揉了揉太陽穴,撐著身體坐起來,朝焱端著一碗粥走過來,將勺子遞給他:“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容懷坐在床上,卷起單薄的真絲袖口,露清瘦細膩的手腕,捧起小碗,將一碗粥慢條斯理地喝下去。
從朝焱的角度,容懷略長的頭發遮住了後頸,細軟的發絲落在眉眼之間,尾端上翹,深色發色襯得後頸一小截膚色瑩玉白膩。
朝焱看了兩眼,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問:“你的燒已經退了,為什麼還怏怏不樂?”
“出了一身汗,後背難免不舒服……”說到這裡,容懷頓了頓,“你抱了我一夜,不覺得臭嗎?”
“我正想說,”朝焱說:“你身上的味道總是那麼香,流的汗越多,反而越香,這是什麼道理?”
容懷眼裡一閃而逝的羞惱:“……你胡說八道什麼?”
朝焱:“我什麼時候說過謊話?莫非你自己聞不出來嗎?”
容懷臉頰又浮起薄薄的紅暈,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朝焱走出去查看片刻,然後又重新到房間,容懷問:“外麵吵吵嚷嚷的,發生了什麼?”
朝焱:“大白鯊的手下在走廊上撞見了懷裡抱著包子的施大爺,以為他又在偷吃東西,不由分說是一頓毒打。”
話音剛落,容懷果然聽見青年罵罵咧咧的臟話,還有施大爺不斷求饒,悲戚哀嚎的慘叫。
容懷聽著耳邊淒慘的哀嚎,眉頭淺蹙,“這大白鯊如此肆無忌憚,確實是害群之馬。”
就在這時,慘叫聲逐漸淡去,他們的房門被輕輕敲響,蘇栗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裡麵有人嗎?大白鯊剛剛通知我們到遊泳池邊集合。”
容懷穿戴整齊,通過貓眼確認了一下外麵的人,才拉開門問:“怎麼回事?”
蘇栗子臉色發白,忐忑不安地說:“是昨天晚上走廊上又有鈴聲響起,有兩個大白鯊的手下忍不住出去查看,全都死的很慘,因此大白鯊又把山莊徹底搜查了一遍,斷定黑影來自遊泳池,就是藏匿在下麵的東西,所以讓我們都到遊泳池那裡去集合。”
走廊不遠處,被毆打的奄奄一息的施大爺正趴在地上,腳邊上還有半個被踩得稀巴爛的包子。
看來處理了葛總的團隊,大白鯊的手下終於不再維持表麵的平和,露出了獠牙。
行事越發殘忍,肆無忌憚。
“無論遊泳池那裡有沒有東西,大白鯊明擺著不安好心,我們真的要聽從他的話,過去嗎?”秦羽教授一語中的。
沈胖子局促地搓著手掌,“大白鯊這樣的人肯定最討厭彆人杵逆他,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免得給他發落我們的借口。”
“我不要去!”陳芬激烈反對,想起昨天的場景,還猶如噩夢一般:“我看沈胖子你和大白鯊都是一丘之貉!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我們過去送死!”
沈胖子嚇得臉都白了,“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芬指著他的鼻尖,“我看你就是巴不得我們都死光了!”
就在他們爭執不休的時候,旁邊的門開了,走出來的人一身淩亂的西裝,竟然是葛總。
他在昨天已經成為了孤家寡人,所以也搬到了二樓,就住在隔壁,聽見聲音也推門走了出來。
容懷見他臉色慘白,顯然也是一夜都沒睡好,葛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