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是灼熱的身體,他被圈禁在健實壯碩滾燙的懷抱中,熟悉的氣息包裹著他的四肢百骸,容懷戒備的身體頃刻軟了下來,他偏了偏腦袋,語氣輕柔道:“晏灼?”
回應他的是越發粗重,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後頸。
容懷在甘露殿和聶青待了一下午,晏灼也就在門口守了整整一下午,他死死盯著閉合的殿門,容懷對聶青的另眼相待,觸動了他暗藏已久的怒火。
——為什麼要那樣對彆人笑?
有什麼事情值得那樣開心嗎?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和其他人糾結不清?難道隻要一個人不可以嗎?
即便很清楚陛下佳麗三千,有許多入幕之賓也是屢見不鮮,曾經他還和其他人調侃過帝王的風流,但現在他卻覺得無法允許。
容懷臉上總是掛著溫柔的笑容,晏灼一直都不以為意,因為那些笑容是沒有感情的,容懷隻有碰到他才會露出溫暖的笑,但是這一次卻截然不同,這一次溫暖的笑容屬於聶青。
晏灼胸肺灼燒得厲害,他以為他對於容懷是不同的。
現在看來,卻並不是這樣?
心裡的煩躁逐漸無法抑製到尖銳,由於晏灼表情太過暴虐可怖,甘露殿的宮婢們都被嚇得匍匐在地上,晏灼看到她們就覺得心煩,直接把人趕走了,什麼蠻夷、聶青在他眼裡都毫無意義,他腦海裡隻能裝得下一個容懷,隻要想到容懷,可能會屬於其他人,不僅對其他人露出這種笑容,和其他人做一些更親密的事情,他就無法容忍。
他無法容忍容懷被其他人觸碰,也無法容忍容懷在彆人身下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的占有欲可真是恐怖啊。晏灼心想。
但當那道纖細的身影走出來,他還是忍不住把人牢牢禁錮住,他緊緊捏住掌下柔軟的細頸,真想要把這個人一直這就這麼困在自己懷裡。
容懷微側過頭,柔聲道:“晏灼?是你嗎?”
晏灼慢慢收攏心神,高大的身影將懷裡的人籠在陰影裡,他俯身在容懷耳邊應了一聲:“是我,陛下。”
容懷的身子纖細,和身材高大矯健的晏灼相比太不值得一提,被圈在懷裡小小的一隻,渾身都被上方的氣息所籠罩住了,他再次偏了偏腦袋躲避呼出的氣息,問:“你一直都在這裡嗎?在這裡守著做什麼?”
“……”晏灼的聲道低啞,握住容懷腰肢的手掌又緊了緊,然後才道:“陛下,禦醫說過這幾個月要禁房事,臣是為了……在恰當的時機提醒陛下。”
容懷聽見他這套說辭,簡直要笑出聲來。
晏灼性情直率,要他想個借口試探,就像為難他繡花一樣,吭哧吭哧想了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個餿方法。
吃醋也吃得這麼可愛。
“晏灼,我並沒有要他侍寢,”容懷反手抱住晏灼的腰道:“他是我的舊友,沒有摻雜其他任何情愫。”
“陛下,”晏灼胸膛劇烈起伏,凶猛地把人揉進懷裡,抱了許久,他摸向懷裡人柔軟的臉頰,聲音沙啞:“在外麵的時候,臣想了很久……”
“嗯,”容懷蜷縮在他的懷裡,環住他的腰問:“想了什麼?”
“與忠義無關,也並非感激之情,”晏灼緊緊注視著懷裡的人:“臣隻是心悅陛下。”
容懷玉白的麵頰染上薄薄的紅暈,他雙手搭在晏灼的肩膀上,以此為支點,踮起腳尖,在晏灼唇角淺啄一口。
在他即將退開的時候,晏灼按住他的後背,俯身重重吻住他的唇瓣,溫熱的吐息交融在一起,直到察覺到容懷開始呼吸不暢,晏灼閃過一抹克製聲音,才略略退開,嘶啞地道:“陛下,我可以認為你和我抱有同樣的心思嗎?”
容懷柔軟無力的靠在他懷裡,輕輕“嗯”了一聲。
—
回到未央宮裡,用過晚膳後,晏灼打算動身回府,他身體剛剛站起來,就感覺袖口被輕輕拽住。
他停住腳步,轉過身,容懷僅著一件輕薄的單衣站在地毯上,玉白的手指揪住的的衣袖。
“陛下?”晏灼以為他還有要事吩咐。
容懷一隻手揪住晏灼的袖擺,另一隻手輕輕撥開衣襟,玉白圓潤的肩頭映入眼簾,他上前一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吐息輕緩:“如果輕輕的,應該不會有事吧?”
晏灼眼瞳驟然緊縮,手背浮起一道一道的青筋。
單衣上扣子被連排解開,容懷纖細柔韌的線條完整得暴露出來,經過這些天用無數金貴藥材的調理,胸口隻剩下一道鮮紅的傷痕,在玉質肌理上反倒有種瑰麗的美感。
束在發冠裡的烏發從肩頭如瀑滑落,平時的矜貴感弱化不少,取代而之的是難以抵擋的風情。
他赤腳踩著地毯,一步一步朝晏灼走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