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心跳如雷, 綺月也沒想著控製。

組織的Top killer 不需要測謊儀,他自己就是最準的。琴酒或許對她的內心世界並不能完全掌握,但對彆人的隱瞞、撒謊擁有著宛如天生的直覺, 更何況他們從小就相識,他又對她那麼熟悉。

所以綺月直接放任了自己的心跳,沒有避開對方,隻是避重就輕,無奈地道:“是喝了不少,但我在外麵不會讓自己喝醉,你放心,我嘴夠嚴。至於跟警校生的關係……不跟他們好好相處, 我怎麼在警校安全潛伏下去?”

琴酒對此冷哼一聲,遠離了她的身體, 重新坐正,“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通過反審訊訓練的。”

“我說了我是醫療組……算了。”綺月鬆了口氣,茶紅色的雙眸不躲不避地看向男人, “而且, 我不對你撒謊,這不好嗎?”

銀發男人沒再說話,但重新點了一支煙, 氣息平和。

那這就算是對她的回答表示滿意吧。

自覺哄好人的綺月默默給自己點讚。

“嘖嘖嘖, ”全程看好戲的貝爾摩德搖搖頭, 玩味地控訴道, “Gin你的控製欲也太強了, 三五不時來這麼一出, 也就Dita能忍得下。”

說著, 她又半提醒半警告綺月道, “那些年輕警察都是鮮活紅色的生命……跟我們不同。如果Dita你想的話,玩玩可以,但可千萬不要沉迷進去了。”

不同。

綺月眼神微黯,放下酒杯,平淡道:“你想太多,我對那種事沒有興趣。”

見蒂她這蠻不在乎的態度,貝爾摩德暗自放心,反而慫恿道:“適當放縱一下還是可以的。”

她瞄了眼對麵的男人,故意問他:“對吧,Gin?孩子大了,該接觸的還是得讓她接觸才行。”

“彆用這種惡心的語氣跟我說話。”琴酒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低沉的煙嗓裡充斥著不耐煩,又警示綺月道,“不要影響到組織。”

綺月莫名聽懂了他的潛台詞:隻要不影響到組織,就隨便她是吧?

嗯,確實不能對組織的感情觀抱什麼希望。

還有

,她是失心瘋了才會去招惹警校生啊!

綺月沒敢翻白眼,隻敷衍地應了兩聲,就果斷起身,“我先走了,出來太久會讓人起疑。”

琴酒“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貝爾摩德舉杯笑道:“下次見再給你帶禮物,Dita。”

綺月隨意得一擺手。

目送黑發少女離開後,貝爾摩德身體前傾,將酒杯放在桌麵上,用手指抵著酒杯底座輕搖慢晃,似是不經意地感歎道:“正是春心萌動的年紀,要是Dita真喜歡上外麵什麼人怎麼辦?”

“哼,”銀發男人不置可否,墨綠色的冰冷眼眸中流露出殘忍的笑意,“總歸她跑不了。”

貝爾摩德手指一停,挑眉道:“你不會是抱著到時候就把Dita喜歡的人直接殺了的打算吧?Dita說不定會恨你的哦。”

琴酒對此無動於衷,神情絲毫不帶猶豫,透露出一副“有何不可”“那又如何”的意思。

“那太粗暴了。”成熟美豔的女人以手背托著腮,狀似認真地想了想,建議道,“不如還是在組織裡給她找個人吧?”

“無聊。”琴酒將剩餘的威士忌一飲而儘,起身就走。

貝爾摩德沒回頭,擺弄著酒杯,刻意揚聲對男人道:“等我物色好了給你看啊!”

“砰!”回應她的是一記乾脆的關門聲。

貝爾摩德頓時哈哈笑起來,在獨自一人的房間裡,舉起酒杯對準吊燈,直視著玻璃上閃動的耀眼光點,微眯眼,自言自語道:“真期待以後的日子啊……”

雖說跟鬆田陣平的打賭已經被識破了意圖,但綺月並不打算食言,正好KTV附近就有自助販賣機,裡麵不僅有花花綠綠的飲料,還有各種解酒糖和潤喉糖。

因為拿不準大家各自的口味,綺月乾脆隨機選擇。自助售賣機的按鍵每按下去一個都會發出“嗶”的一聲響,然而綺月隨手點了幾種糖後,一種沒來由的危機感卻讓她遲疑了。

手指懸停在紅色按鍵上,怎麼都摁不下去。

可能是休息日的緣故,商業街的人格外

多,年輕男女結伴出行,歡聲笑語不斷,綺月站在這裡都能聽見十幾米遠處KTV傳來的“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就像每個平常而喧鬨的都市夜晚一樣。

但生存在組織這種危險的地方,是需要相信一些毫無道理的直覺的。

綺月不會放任自己有僥幸心理,她皺眉靠近了自助售賣機,側耳傾聽,在機器運作的電流嗡鳴聲中,好像還有一種隱藏在這之下的機械音。

嘀嗒,嘀嗒,嘀嗒。

噫呃!!!

綺月當即一個身體後仰,目瞪口呆。

不是吧!她這麼容易就“中彩”了?!

不不不,也許是她聽錯了呢?

覺得還是要應證一番,綺月努力說服自己,憋屈地又蹲又趴,借著手機的光亮從自助售賣機的出貨口使勁往裡扒瞅———

“……”綺月捂臉。

如果她剛才沒看錯,那個四四方方閃爍著紅燈的黑色小盒子,側邊是不是有個烏鴉圖案?

好家夥!竟然還是組織的炸彈?!

誰啊!哪個哈批崽種放這的啊!萬一碰巧了她不就有危險了嗎?!

綺月憤怒地翻開手機,劈裡啪啦打了一通字,給剛分開的某人發了過去。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