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魏章一聲怒吼,已經是闖了過去。

他急切的要阻止這場賜婚,什麼也顧不得了,連忙往府裡才去闖。

禦林軍森嚴的守在外麵,見魏章滿身殺氣的跑了過來,咻的一聲抽出了大刀。

鋒利的刀刃反著光,禦林軍威脅般的大喊:“什麼人!?”

魏章不管不顧,不消片刻便打倒五六名禦林軍。

裡邊的侍衛仿佛聽見了動靜,連忙上來幫忙。

隻見魏大將軍如同一名瘋子般在門口撒潑,“我不準!不準!他是我的!”

侍衛已經將他圍在了中間,他如今是單槍匹馬來的,本來是要回來與奚容溫存一番,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奚容竟是被賜婚給楚齊安那個賤人!

明明是他的,奚容明明是他的,他怎麼能給彆人?!

他這邊的動靜太大了,已經影響了裡邊宣旨意的人。

不一會兒便是看見晃晃蕩蕩一行人出來,奚容走在最前麵,幾名侍衛護著他,身邊還有二皇子。

奚容見魏章在此,仿佛驚訝一般,“魏將軍,您怎麼在在這兒?”

魏章的心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

“魏將軍”“您”。

好生疏。

奚容從來沒有這般客氣的和他說過話。

他瞧見奚容手上拿著的聖旨。以及奚容身邊那喜氣洋洋的二皇子。

便是知道聖旨已經宣讀。

皇上指定奚容和二皇子成婚。

荒謬至極。

今天早上還是他的未婚妻子,夜晚已經變成了彆人的人。

怎麼可能?

他們明明躺在一張床上那麼多日夜,明明摟抱著緊緊貼著,親密無間。

明明像夫妻一般的親吻過。

怎麼能說算就算?!

“容容!你不覺得荒唐嗎?明明你是我的未婚妻,竟然突然宣了其他的旨意?”

奚容眼眸微垂,顯出一副順從好拿捏的姿態,“魏將軍,聖旨為大,你我還是……”

一旁的二皇子見那魏章居然還厚著臉皮纏著奚容,一時間分外不爽,本來開開心心的一件事,沒想到魏章又來摻上一腳,仿佛專門找他的不痛快,便說:“魏章,這裡不歡迎你,我已經挑好了日子,下個月便要和容容成婚了,你從前做的渾事本宮大人不記小人過,但往後再要糾纏,彆怪我不客氣!”

怎麼可能放過這個賤人?

光是把奚容擄進魏府兩個月便能判他死罪,往後他要是大權在握,第一個拿魏章開刀。

他父皇到底還是老了,居然不對魏章下手。

如果是他,在魏章回長安的那一刻就派人暗殺了他。

他父皇忌憚魏章將精兵安置在郊外。

怕什麼?隻要魏章死在長安,他還能翻出什麼風浪?

禦林軍手拿刀劍押送魏章出去,魏章身上沒有帶兵器,見欽差如見皇帝,他要是敢放肆,那就是謀反。

他冷冰冰盯著二皇子,臨走前又看了奚容一樣。

奚容好像是在和二皇子說話的,仿佛再也不看他了。

他接受聖旨的安排,又要和二皇子成婚。

他想,也許奚容根本不喜歡他,是不是他都是一樣的。

可他們親密無間的那兩個月,難不成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他慢慢的回過頭,餘光中好似看見奚容在看他,但他看過去的時候,奚容又連忙收回了眼神。

待他再要仔細看的時候,秦書閣的門已經關了。

他不知道今夜會發生什麼。

隻知道二皇子那個賤人現在還沒走。

不行,他必須要想個辦法。

…………

那天晚上他在秦書閣外守到了深夜,他甚至回去拿了刀,也帶了人潛伏。

無數次想衝進去把二皇子給宰了。

但他知道,不管能不能做到,他要是動了手,就是謀反。

他雖手握重兵,也桀驁不遜,可卻從來沒有想過謀反。

他手掌兵權的目的隻是為保百姓安居樂業,隻是為了不像父親一樣重蹈覆轍。

他的父親便因為兵權被分,因將帥奪權,無人增援而殞命。

不過是厭惡明爭暗鬥,厭惡奪權的肮臟,隻想純粹的做個大將軍。

他便是拿到了楚國的皇位,也不喜歡當皇帝,他從來不想參與那肮臟的奪權之爭,他隻想肆意快活的過。

他知道皇帝忌憚他。

可竟沒想到會用上這樣的法子!

這並不是僅僅要氣他,而是知道他喜歡奚容,偏偏把奚容賜給了二皇子,往後便用奚容拿捏他。

也許……

他想,以皇室混亂的程度,皇帝可能會允許他和奚容來往。

即使奚容已經是皇子妃,依舊會允許。

淤泥般臭惡的皇室混亂程度難以想象,他美麗的小質子入了楚國皇室,會像個提線木偶般被皇帝握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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