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冷冰冰的燒掉手中的紙條。
很好。
主意全打到他身上了。
不一會兒侍衛來報:“主子,二皇子求見。”
奚容漂亮的雙眸微微挑開,他端坐在書房裡,午後的光影在他身上氤氳出一層光。
他像光裡的夢中人,美麗得如百年深宅大院裡供養的精靈。
像勾得端莊矜貴的少爺神魂顛倒的妖孽,又是遙遙不可觸碰的上仙。
他渾身放鬆,有些慵懶的敲了敲桌麵。
“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二皇子便進來了。
今日進來拜訪,和以往又有些不同。
他今日打扮得格外精神,頭上戴著上好的玉冠,身上穿的是極為貴氣地方紫色華服,比起以往素淨的打扮,今日的二皇子打扮得像個張揚的花孔雀。
手裡捧著一個名貴木材坐的盒子,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喜悅。
“容容,我來看你了!”
原來,他和奚容不過是知己好友,如今他們快成婚了,再次見到奚容簡直喜歡的不得了。
以往,便是魏章把奚容擄了去,他也不能用什麼身份把人要回來,沒有任何名目資格,如今他父皇雖然還沒有下旨,但也已經是板板釘上的事情,基本沒有差錯。
美麗的小質子即將要成為他的妻子,他做什麼都名正言順起來。
往常,多看一眼,仿佛自己心裡罪過一般的,生怕自己的眼神弄臟了他們純粹的友情,如今不一樣了,他可以正大光明的愛慕於他。
進來的時候奚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迎了上來,而是坐在書桌邊,他臉色蒼白,桌子上是一杯藥茶,顯然才剛吃藥。
奚容咳咳兩聲,有些虛弱的說:“殿下,今日我身體不適,恕我不能遠迎了。”
二皇子哪裡要他遠迎,他光顧著高興了,差點忘記奚容才被魏章那賤人放出來不久,不知道在魏府受了什麼折磨,如今病懨懨的,漂亮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可見是難受極了。
二皇子連忙把帶來的禮物放在一旁,去看奚容有沒有好點。
書桌邊有好幾張凳子,奚容瞥見二皇子正好坐在他旁邊,手忙腳亂的給他倒水。
“容容,可是哪裡疼了?你我之間不必如此見外客氣。”
離得近,坐在奚容的旁邊,雖然已經有了些底氣,他們自己知道自己會很快成為奚容的丈夫。
但是他依舊不敢碰奚容一根頭發。隻是瞧上一眼,臉都紅了。
好香。
香到他腦子快不清醒了。
並不是濃鬱的香味,隻是淺淺淡淡的味道,隻是離得近便能把人迷得神魂顛倒。
水放在奚容手邊上,瞧見他一雙手纖細雪白,好看極了。
比起他的手要小上一圈,握在手心裡正好合適。
好軟,好想抱抱,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疼,想幫他看看。
但那旨意如今還沒下,這件事不能事先讓奚容知道。
奚容淡淡笑了笑,“老毛病了,多謝齊安哥哥關係,唉,你帶了什麼來?可是新的書?”
二皇子連忙把盒子打開,獻寶似的拿出一本價值連城的孤本。
“容容你瞧……”
…………
一直到晚間,二皇子才戀戀不舍的回去。
瞧了瞧奚容身子還算好,可見在魏府養得還不錯。
那是當然,奚容這麼好,誰見了不喜歡他?
魏章凶神惡煞粗手粗腳,不知道把奚容關起來怎麼對待,想問他在魏府被怎麼樣了,卻又怕勾起奚容的不好回憶。
夜幕降臨,他如今還沒有名分,知道是不能在秦書閣過夜的,才是辭彆出去,便聽見奚容侍衛說:“魏將軍求見。”
二皇子腳步一頓,定住了腳,他回頭看見奚容淡淡說:“讓他進來。”
為什麼?
為什麼讓那個男人這麼晚進來?
他明明把你關了那麼久!
二皇子如今已經將自己代入了奚容夫君的身份,他是容不得一些不三不四的賤人來奚容麵前晃的。
原來經常奚容麵前晃的那個啞奴,如今不見了蹤影,本以為舒心了些,沒想到剛是開開心心要回去,便是聽見另外一個男人要來了!
奚容還準許!
二皇子忍不住問:“為什麼讓他進來?”
本應該怒氣衝衝的問的,但到嘴邊是怕嚇著奚容,沒由來的有些委屈。
奚容說:“陛下將賜婚於我和魏章,他是我未婚夫婿,將來與我是夫妻,我們關係親密,自然是能讓他來的。”
二皇子幾乎立馬要把自己才是奚容未婚夫這個消息說出來。
但是他理智尚且還在,終是忍了忍。
隻說:“賜不賜婚還不一定呢。”
奚容垂眸輕輕笑了一下。
二皇子沒走,魏章已經從外邊來了。
“容容!”
他來時帶了串漂亮的玉珠,幾乎是奔過來的。、
奚容看見他,也往那邊走了幾步,雖然沒有那麼熱情,但像是迎過來似的。
魏章頭一回受到奚容這種迎接般的待遇,仿佛是家裡的小妻子等著他回家一般,以往都是冷冰冰站著翻個白眼的,如今好似突然轉了性一般,竟然朝他走了好幾步。
他激動得不能自已連忙抓住奚容的手吻了吻,彎著眼睛笑道:“容容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二皇子站在一旁,眼眸睜大。
好親昵。
奚容什麼時候和這個賤人這麼親昵了?
他來時,奚容一動不動坐在書桌旁,恭恭敬敬客客氣氣,即使後來一起看書,也守著禮儀。
如今,魏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