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被小淫賊獨自留在山洞裡開始。
寒清玉在附近盤旋多日。
那麼多天在山洞裡親親熱熱形影不離,隔三差五的去山上采花給他,像深情的追求者、像喜歡他極了的戀人。
如此沒日沒夜的與他交纏,總是忍不住摟著他掛在他身上,歡喜時便親吻,情動時翻雲覆雨。
已經如凡人夫妻一般行了周公之禮,說了山盟海誓,許下了許許多多諾言。
竟在某一天,突然不見了。
沒有任何預兆,和往常一般出去采花,他那個樣子,寒清玉以為他們會永遠的生活下去。
山洞裡的花幾乎要放滿了。
在滿壁靈礦若星空一般的山洞,在那裡放滿了鮮花,他們許許多多天都在美麗的事物見證下交纏。
怎麼會突然離他而去。
甚至,他在連綿不絕的山頭盤旋尋找時還不敢相信那人已經走了。
以為他是什麼事耽擱了,或是故意讓他急一下。
甚至怕他出了什麼事,幾乎是地毯式的尋找。
但最終還是去了合歡宗,想把人找到,想問問什麼就這麼走了。
沒有告訴他名字。
暗示明示他也不說,像個不留姓名的紈絝一般,親熱了行了苟且之事,竟然就這麼走了?
這一切像都像極了荒誕的心魔。
寒清玉修煉的是絕情殺道,一切生靈皆可殺,像天地一般審判眾生,他有自己的法則。
一路修煉得都順風順水,甚至他分外理解這個“道”,本以為自己不管心境還是攻功力都已圓滿。
沒想到竟渡劫失敗,被一個小淫賊抓在山洞裡做了爐鼎。
兒女情長還是纏綿的親熱對於他的“道”都是極端相反的一麵。
他是那麼知道這種東西沾不得,會有損他的道行和心境。
可惜那小淫賊魅術太過厲害,還有血金玲加持,再一番花言巧語,竟然將他迷得神魂顛倒。
不知道是不是動了蠱術,竟讓他陷入了執念。
如若不然,他怎麼會犯賤去找他!
如此便去了合歡宗找人。
他去時,見那合歡宗的人,果真是一個個打扮得妖裡妖氣,見他們嘻嘻哈哈的,一看就是不太正經的樣子。
難怪,會教出那般能說會道花言巧語的小淫賊。
他一個個的認人,再一間間房子裡去找,竟然沒有看見那小淫賊的影子。
被一個煉氣期的小淫賊弄成了爐鼎,這種羞恥的事得一點也不能提的爛在肚子裡。
他找人時一言不發,隻一個個盯著人瞧。
便是瞧出了幾個人和那小淫賊相似。
又冷冰冰的問了幾句,便知那人可能是那小淫賊的親人。
血親。
他感知到了血緣關係。
寒清玉抿了抿唇,雖然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聲音倒是輕了,態度也好了不少。
“你可是有個兒子?”
奚宗主連忙否認,“沒有沒有!”
奚宗主以為是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惹了什麼怪物,真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寒清玉看了他一眼,便是不問了,隻悶頭的找。
後來在一個修士那邊聽聞合歡宗前些日子被正道收編,如今變成了正道。
這些曾經是魔教的門派,會派嫡係子弟去大仙門修習。
整個靈界這麼大,就算是寒清玉在茫茫人海中也難找到人。
如此聽了這個消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回到了天衍宗。
也許那小淫賊正好是被收編到天衍宗呢?
又或者是其他門派,更不濟的便是他沒有來正派學習,或是已經變成了雲遊散修。
沒想到他在天衍宗的山腳下就感知到了那小淫賊的氣息。
那小淫賊吸了他那麼多元陽修煉,兩人冥冥中已然有了一絲聯係,更何況是修煉到了他這種境界,但凡離得近一點,便能感知對方。
方向瞬間確定。
幾乎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天衍宗,直奔那小淫賊的方向。
隻是沒想到竟然看見這麼一副場景!
那小淫賊竟然有了彆的男人!
寒清玉離得越近,便收起了威壓。
他雖然跌了境界,但是傷早就養好了,如今大乘期的修為在這些元嬰期、金丹期的弟子麵前想要隱藏氣息綽綽有餘。
他已經感知到奚容就在這裡,便想看他一眼,看他在做什麼,看他不聲不響不離開了這麼多天究竟在做什麼。
隻是沒想到來到時候竟然看見他正在和彆的男人有說有笑!
兩個人在幽靜的小竹林裡,在小院子裡,奚容坐在秋千上玩,而那男人手裡不知道拿了什麼,正站在奚容麵前和他說話。
那男人的修為是元嬰期巔峰,比奚容高大了不少,站在奚容麵前在獻殷勤,甚至越離越近。
而奚容卻什麼也沒有反抗,還微微仰著小臉和那男人說話。
笑得甜甜的。
正如在那山洞裡對他下蠱一般的笑著。
又漂亮又純美,叫人一看心裡軟成了一片。
寒清玉本想衝下去那男人碾死。
但想想又可笑至極。
他真是中毒至深,竟像個妒夫一般的仿佛在爭風吃醋一般。
那小淫賊本就是個花心濫情的紈絝,不過是像個小賊一般將他強迫關押在山洞裡,而後又下了蠱,甚至是讓他心魔橫生罪魁禍首。
他怎能為了這個人失了分寸。
寒清玉冷冰冰的看了一眼,仿佛心死一般,便是回去了。
寒清玉在天衍宗有自己的宮殿,他的宮殿懸浮在天衍宗之上,寒氣逼人,乃是他的修煉之地。
但是他這一次並不回自己的宮殿,而是去先去找了掌門。
天衍宗的掌門姓徐,見寒清玉突然大駕光臨,一時間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