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他重重一拍,桌子都被震裂了。

這一段時間太子脾氣非常好,幾乎沒有發過火,正常極了,看起來是個好明君。

這會兒不知道張大人怎麼惹到了他,怒得渾身殺意,他甚至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指著張鶴鼻子說:“孤在給你一次機會!”

張鶴堅持說:“殿下許諾過給我的。”

太子一把抓住張鶴的衣襟,滿身殺意盯著他,“你以為你是誰,想要什麼就要什麼?你想死是不是?我成全你!”

說著就去拿刀子了。

群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張鶴和太子關係非常近,一般人勸不了的東西,張鶴能勸的,這回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動了刀子。

幾名武將連忙去拉架。

“殿下、殿下,有什麼事好好說,彆動氣彆動氣........”

“張將軍,到底什麼事呀,您要服個軟!”

張鶴偏偏說:“末將出征前,殿下曾許諾過末將的賞賜,難不成殿下要食言嗎?這豈不是要讓重將士、讓群臣寒了心!末將可是為了這賞賜拚了命的,殿下不願給,竟然還要斬殺我?”

手裡有兵的張大人就是硬氣,竟然敢這樣和太子說話,大家又好奇得要命,不知道是要什麼,這麼執著。

西南的藩王可是老將,難殺得很,那邊又是凶險,張大人是拚了命拿到了藩王的項上人頭,可見這賞賜是多麼的吸引人。

可是兩人偏偏不說。

太子冷冰冰的看著他,冷笑道:“好,你有本事帶他走的話。”

張鶴跟著太子去了東宮,身上的佩劍也沒有取下來,太子說:“容容若是跟你過去,孤自然是放的,”他轉過頭,盯著張鶴的眼睛,神情傲慢,“若是不跟你,孤也沒辦法。”

他分外自信。

........

張鶴過去的時候,奚容正和團子在玩,太子喊了好幾聲他才聽見。

回過頭一瞧,第一眼沒有認出張鶴,定定看了好久,才高興道:“張鶴哥哥,你來看我了!”

張鶴連忙往前走了一步,聲音有些沉,目光很是溫柔,“容兒,你過得怎麼樣?”

奚容還沒說話,太子就插話了,“怎麼樣自己看,容容在我這兒過得好得不得了!”

奚容說:“還好,到是你怎麼這麼久不見了?”

張鶴說:“我去西南打仗去了,才回來,如今我打仗贏了,可以來接你。”

太子冷冰冰的盯著他,“說清楚!”

太子又和奚容說:“容容可以不去。”他看著奚容的眼睛,說,“你若是想念張鶴,時常讓他來便是,你和他去了也是要回來的,何必多此一舉?”

奚容隱約已經知道,太子和張鶴達成了什麼協議,張鶴立了功就可以帶他走,他當然高興。

奚容說:“我去張鶴哥哥家玩一下也可以.........”

太子抿著唇,有些怒意,“你以為就玩一下嗎?要我說清楚嗎?”

張鶴皺眉,“殿下!”

太子說:“你是我的太子妃,和彆的男人走像什麼話!你以為他會待你如我一般的好?彆天真了,他會弄死你的。”

奚容說:“我和張鶴哥哥自幼相識.......”

太子簡直氣笑了,如今他也不遮掩了,清清楚楚要讓奚容知道張鶴是個什麼狗屁,“什麼自幼相識,你知道他在我這兒討的是什麼賞賜嗎?”他看著奚容的眼睛,“他想要你,想和你上床你知道嗎?那些、那些香豔話本裡寫的那樣,你這麼漂亮,他要折騰死你!”

奚容突然被這樣的葷話嚇得滿臉通紅,有些怒意的盯著太子。

過了一會兒又平靜了下來。

張鶴早就和他說過這些,這隻是個名目而已,他怎麼會做這些?

太子才是真正的下賤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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