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計劃 -----晉.江文學城獨家--……(1 / 1)

聽到林遠秋說秦大人愛吃芡實糕的話,本就心情激動的周子旭,也乾脆利落的往那撒了芝麻和花生仁的芡實糕一指,讓店夥計也給他切上兩斤。

所以,等林遠秋去掌櫃那兒付了銀錢,然後再轉身時,就被周子旭手裡提著的那兩個點心包給驚呆了,“你也買了芡實糕?”

彆問林遠秋為何知道,這不,紙包外頭的紅紙條上,可明明白白寫著“芡實糕”三個字呢。

聽到林遠秋的問話,周子旭理所當然的點著頭,“對啊,林兄不是說秦大人很愛吃芡實糕嗎。”

自己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看著自覺聰明萬分的周子旭,林遠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他很想說,秦大人再愛吃,咱們也不是這麼個送法吧,你說咱倆這一口氣就往人家家裡拎去四斤一模一樣的糕餅,這不是腦子不好使,還會是啥。

還有,他看周子旭平時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這會兒竟有點犯傻呢。

此時的林遠秋,若是往自己手上瞧一瞧的話,就應該知道,哪怕不加上周子旭的兩斤,他買的也著實不算少了,芡實糕沒多少水份,單買一斤就有好大一包,而他卻一下子就稱了兩斤,可見也是買多了的。

而這種剛出鍋的糕點,一般都是現切的,買多少給切多少,所以這種已切成片的糕點,林遠秋肯定不好意思讓掌櫃幫他們換成彆的。

所以也隻能這樣了。

周子旭卻不覺得這有什麼,“林兄你想啊,咱倆每次吃魚,可從未有過嫌多的時候不是嗎。”

在周子旭看來,隻要是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多一些怕啥。

就好比他愛吃的魚塊,哪怕端一大盤給他,他都可以保證吃得一塊不剩。

聽周子旭這麼一分析,林遠秋突然覺得挺有道理的,可不就是愛吃的東西不嫌多嘛,那日他可是看到秦大人一連吃了五、六塊芡實糕呢。

所以他們買的這四斤,也不算很多是吧?

秦遇自然不知道,就因為那日自己貪嘴多吃了幾塊,旁人就把他誤會成芡實糕的忠實愛好者了。

是以在看到林遠秋和周子旭各自提了兩大包芡實糕後,一時還有些呆愣。

不過秦遇反應也快,馬上就記起上回自己當著林遠秋的麵,吃了好多塊芡實糕的事。

所以這兩人定是覺得他喜歡吃,才一口氣買了這麼多送過來的吧?

哈哈,這還真是兩個實誠的孩子。

秦遇招呼兩人坐下,之後便打量起一身月白色長袍的周子旭來。

為官多年,看麵相的本事秦遇還是有一些的,旁的不說,端看眼前這人清澈純淨的眼神,足見是個正直善良的。

也是,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兩人當中,若有一個心性不良,也相處不了這麼多年。

想到這裡,秦遇便收回了心緒,開始準備起講文章的事來。

見林遠秋和周子旭都是帶了筆墨和冊子過來的,秦遇就知曉他倆這是準備邊聽邊記呢,便讓兩人把凳子搬到書桌邊上,再讓小廝把桌上擺著的筆格和書冊都挪到了博古架上,很快一張臨時的課堂用桌就收拾出來了。

周子旭拿出自己寫的策文,恭敬道:“請夫子斧正。”

而秦遇,則在看到遞過來的策文厚度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兩個臭小子真不愧是好友一對,這種擔心過了今日怕沒明日,從而拚命薅他的行徑,簡直如出一轍。

而守在書房門口的小廝,聽到屋裡的大笑聲後,能明顯感覺出此時老爺的好心情來。

過了沒一會兒,小廝便聽到屋裡傳出來的講學聲:

君子居其室,出其善言,則千裡之外應之,況其邇者乎......

一人說兩人聽,而聽著的兩人,手裡做著記錄的筆從未停歇過,這專心致誌的模樣,倒有種在課堂上認真聽夫子教學的氣氛。

等講好了文章,已是申時時分。

見時候不早,秦遇便讓兩人快些回去,彆到時錯過了時間門,從而違反了國子監的作息規矩。

在離開之前,秦遇又給兩人布置了幾篇策文的課業,並叮囑等下回過來時,記得一定要把寫好的策文給帶上。

這樣的要求,林遠秋和周子旭自然求之不得,兩人躬身與秦大人道謝後,就起身告辭了。

雖離酉時還有半個多時辰,不過這邊與國子監可有不少的距離,是以在出了秦府後,兩人也沒耽擱,提腳快步往回走。

“林兄,我覺得秦大人的講學聽著更易懂一些。”

周子旭本想說比助教們授學時更簡明扼要,可又覺得這樣說似乎不太好,遂改了口。

林遠秋聽後也是點頭,“我亦有此感。”

對學生來說,夫子的教學方法很重要,相同的一篇文章若授學技巧不同,那麼學生的獲知程度也就不同。而秦大人每次講文,都能抓住文章的重點部分,這樣他們悉知起學識來,就要簡單明了許多。

不過林遠秋覺得,自己和周子旭之所以能把秦大人所教的學識,快速裝進腦裡,應該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一對二的教學方式,

一個老師麵對兩個學生,直接近距離的耳提麵命,這樣的教學成效,與一個老師需麵對整班學生肯定是不一樣的。

......

今日也是有些巧,在林遠秋和周子旭回到國子監時,正好在大門口碰到陳玉堂和劉青安,與他倆一起的還有另外幾個廣業堂的學子。

如今正是草長鶯飛最適宜作詩賞景的時節,這些時日,國子監裡有好多學子都會相邀著去賞景吟詩,想來陳玉堂他們剛開完詩會回來。

都是廣業堂的同窗,相互之間門自然是認識的,打過招呼後,林遠秋就聽眾人說起了月末的小考。

凡國子監的學子,每年都有五場考試要參加,分彆是四次小考和年終的一次末考。

小考每三個月考上一回,考試的內容除了《景大誥》,還有策文和詩賦,以及雜文來著。

而每次考出的成績,助教們都會按照得分的高低排出名次,然後把卷子貼到辟雍堂東麵的告示欄裡,以供眾學子寓目。

所以,雖小考不如末考來得首要,可關乎到臉皮的事,怎可能不上心呢。

陳玉堂走了過來,待與林遠秋和周子旭並排後,便開口問道,“林兄,周兄,再有半個月就到了小考的時候,不知你倆準備的如何了?”

周子旭答道,“這幾日都有看書,不敢等閒視之。”

林遠秋也一樣,“自是不敢掉以輕心的。”

林遠秋說的可是實話,小考的成績可是關乎著年尾的末考總分呢。

他還記得來國子監前,韓教諭對他們的叮囑,那就是每到年末,助教會給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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