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是玄關也好,無論你是通玄也罷。始終人力有窮儘時,一個人再強大也不可能和十萬人對戰。梁薪麵對著這麼多人的包圍,梁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殺了多少人,但是體內的真氣已經越來越少,這是一個事實。梁薪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也許一炷香,也許一盞茶的時間。當真氣耗儘的那一刻,也就是梁薪油儘燈枯被亂刀砍死的那一刻。“啊!!!”梁薪狂叫一聲,真氣一下爆發開來,周邊圍著梁薪的人一下被撞飛出去。梁薪整個人猛烈開始旋轉,周圍凡是碰到他的人全都被殺戮一空。“呼呼”梁薪一下他停下來,他右手握著長劍單膝跪在地上。真氣的過度虛耗讓他感覺做出每一個動作,使出每一個劍招都沉重無比。周圍的士兵其實也被梁薪殺得膽寒,不過他們不敢後退,一旦退了也會被軍法處置,結果還是死。另外一早楊傲天就下令了,誰如果能殺得了梁薪,那麼就可以被封做一城的城主。坐鎮一城,在那裡做一個土皇帝,這絕對是所有人都夢想能夠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好事兒。雖然梁薪再厲害,但那畢竟隻是一個人。並且梁薪體力不支的情況已經越來越明顯,所以這些士兵也在想著會不會自己一槍或者一刀過去就能結果了他。項偉民和林衝早已經虛脫了,二人靠在一起蹲在地上。項偉民有氣無力地說道:“狗蛋,看來是不行了,你說我們如果死了還能不能再穿一次?”梁薪笑了笑,他咬著牙一下站起身來。原本逐漸靠攏的包圍圈又一下往後退了出去。渾身沾滿了血肉的梁薪此刻就是這些士兵心中最恐怖的存在。突然間,淡黃色的煙霧在空氣中飄蕩著開始蔓延過來,黃色煙霧所過之處,士兵們紛紛露出鼻涕眼淚,呼吸困難捂著口鼻蹲在地上。而此時兩聲大呼聲響起:“師弟,如此大事不帶我等一起,真是太過分了。”聽見這聲音梁薪頓時興奮無比,很明顯這是破道和破玄的聲音。遠處,隻見士兵的身體不斷被拋飛出來。那個地方就好像出現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一路衝過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擋。隨著黃色的煙霧漸漸蔓延開來,士兵們連站立都無法做到,很快破道和破玄就衝破包圍圈來到梁薪身旁。破道一出現立刻拉著梁薪的手問道:“怎麼樣?還能不能走?”梁薪點點頭,破道看了項偉民一眼。項偉民立刻站起來點頭道:“沒有問題。”破道再看了看林衝,此刻林衝渾身都是鮮血,蹲在地上明顯一絲力氣也沒有。破玄二話不說拉著林衝扛在肩上,破道看了之後立刻說道:“好,我們走!”“嗯。”梁薪點點頭,破道和破玄在前麵開路,梁薪與項偉民緊隨其後。五人一起往破道和破玄突圍過來的那個方向衝過去,這一路之上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攔四人,最後竟然真的讓四人闖通了。在那街道的儘頭處,身上穿著一身紅色衣服的崔嬌嬌和穿著紫衣的崔始源站出來。看見梁薪他們跑過來,崔嬌嬌笑著說道:“相公,最後還是得我來救你才行對吧。”梁薪對著崔嬌嬌點了點頭,他後頭看了一眼道:“我們還是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嗯。”崔始源嘴裡突然發出一聲嘯聲,一下跑過來七八匹馬。梁薪笑了笑,縱身一躍便跳到了馬背上。破道和破玄以及項偉民也一一上馬,林衝則被放在了馬背上。六匹馬一路往杭州城門口跑著,很快就奔出了杭州城城門。到了杭州城外,梁薪他們沒有做任何停歇,一路往前狂奔。突然趴在馬背上的林衝吐出了一口鮮血,梁薪看見以後立刻將馬勒停。“籲籲”看見梁薪勒停了馬,其餘五人也立刻將馬勒停。梁薪翻身下馬走到破玄的馬匹旁邊,他伸手探著林衝的脖子看了看,搖了搖頭道:“不能再走了,馬匹顛簸著他受不了,再這樣走他會死的。”“那現在怎麼辦?後麵可還有大批的追兵呢。”崔嬌嬌問道,說完她瞪了項偉民一眼道:“都怪你,偷走我的迷煙又不知道怎麼用。那**煙的混合蓖麻子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你單獨用能有什麼效果?”梁薪看了崔嬌嬌一眼,**煙你再混合蓖麻子那豈非就是聞著必死?學毒術的人果然夠狠,出手就想要人的命啊。並且這一要可要的不少,說不好杭州城裡的人得死掉一半都說不準。梁薪搖了搖頭道:“好了,現在不說這些了,好不容易把他救出來總不能就讓他這麼死了吧。先把他帶到樹林裡麵去,找一找附近有沒有水源,我先給他療傷,其它的事等療完傷再說。”“好吧。”破道點點頭道,“我記得從這片樹林穿過去就有一條小山澗,我們進去看看。”“行。”梁薪點點頭,然後牽著馬走進樹林。當然,他們沒有忘記將馬蹄印全都擦掉。進入到路邊的這一片樹林之中,然後一起往裡走。穿過樹林果然看見了一條山澗。一個小瀑布流淌著,瀑布下麵是一個水潭。水潭裡的誰清涼透徹,看上去十分乾淨。梁薪讓人林衝弄過來躺在水潭旁邊,用水清洗了一下他身上的血跡以後立刻開始給他療傷。他給林衝喂了一顆九花玉露丸,然後用真氣幫他疏通經脈。林衝緩緩醒來,看了梁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來乾什麼?我不要你救,誰讓你多管閒事了。”“什麼叫多管閒事?”崔嬌嬌一聽這話立刻就怒了,她大聲吼道:“我家官人為了救你險些連命都沒了,你還說他是多管閒事。你這人還有沒有良心啊,早知道就讓你死了算了。”林衝看了崔嬌嬌一眼後沒有說話。梁薪倒一點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道:“你想的太多了,我救你不是為了讓你活命,而是準備帶你去三石的墳墓麵前給他一個交代。”“三石”林衝微微愣了一下。梁薪平靜地說道:“即便是我對不起你,我虧待了你,但是三石沒有,我想無論如何你該給他一個交代。”林衝想了想後點點頭道:“好,我願意給三石那麼一個交代。”梁薪點了點頭,可突然之間他臉色猛然一變,整個人一下站起身來。破道和破玄也一起站起身來,三人戒備的往東南方向看著。一道紅色的身影突然一下飛到樹枝上看著梁薪他們,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雁無雙。身穿一身火紅色長紗裙的雁無雙,說她是在站在一根樹枝上的還不如說她是站在一片葉子上的。那透明的長紗裙下麵,若隱若現的是讓所有人男人都為之瘋狂的致命誘惑。雁無雙右手包裹著,她嬌笑說道:“楊郎說你拿槍用多次了得過兩天才能再用,是真的嗎?來給姐姐看一看。”梁薪笑著看向雁無雙道:“是不是真的你可以來試試啊。”雁無雙美目一眨,笑靨如花。“試試就試試。”說著,雁無雙直接對著梁薪衝過去。破道和破玄一起擋在梁薪身前,雁無雙閃電般與二人分彆擊了一掌。破道和破玄內傷還沒有痊愈,被雁無雙打了這麼一掌後頓時後退兩步吐了一口鮮血。雁無雙再度逼近,梁薪手中長劍一撩,身上一下激射出七道流光射向雁無雙。看見這一幕項偉民興奮地大吼了一聲:“好!射她一臉!”雁無雙右手一揮,一個先天罡氣罩罩在身前,然後七道流光猶如被無形的屏障擋住了一般無法前進。然後雁無雙再度揮了一下雙手,七道劍刃竟然被她打得倒飛回來。本來真氣就和那七道劍刃牽連在一起的梁薪頓時感覺胸口如遭重擊一般,“噗!”梁薪噴出了一口鮮血。雁無雙從空中降落下來落於地上,項偉民、崔嬌嬌、崔始源一起擋在梁薪跟前。雁無雙笑著說道:“這樣你都還沒有把那槍拿出來使,看來那槍真的不能再用了。那今天你們就準備受死吧。”梁薪雙目如火一眼看著雁無雙,他沉聲說道:“誰生誰死還說不定呢,血祭”剛剛念出血祭**前兩個字,突然梁薪感覺一股淩厲的氣勢衝天而起。剛剛還軟綿綿像一絲力氣也無的林衝突然一下彈身而起,林衝身體與半空之中散發出一股血紅之色,他大聲叫道:“兵家,兵解之術!”淩厲的氣勢從林衝體內閃發出來,林衝張口發出一聲長嘯,這聲嘯聲好似龍吟。林衝雙目閃爍著紅色光芒,他大聲叫道:“梁薪,我欠你的,現在還給你。”說完,林衝一下衝向雁無雙。兵家、法家、儒家、墨家、佛門、道門,兩門四家其實各自都有同歸於儘的招式,法家的是血祭**、佛門的是萬佛淨世、而兵家的就是兵解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