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風跳了過來先天造化掌第十六式“象蛇尋穴手”,一時八步和尚和鐵笛神丐立時高挑而起任由雄風的這一掌打來,透明巨象頂著尖角憤怒的朝磨允追去,天上一條白蛇如龍一般張開巨口也是朝磨允叼去,這次任由磨允軟鞭再神奇也擋不住這生靈一般存在的掌力!磨允彈跳而起,展開驚天動地般的鞭影,無數鞭影一時竟然如雨下,地上的“巨象”瞬間被擊倒,但是空中的飛蛇張開巨嘴將無數鞭影儘數吞去。磨允大驚之下身形一變跌落在地,那蛇便是欲長襲而下但是由於時間過長到磨允跟前時已是隻餘三成了,完全不足與對磨允構成威脅。八步和尚見雄風攻勢淩厲,磨允已緩不出手來向自己攻擊,當下展動長棍,儘是往他身上各處要害剌去。本來以唐門飛刀之術如此高明,也擋不住他“八步趕蟬法”的疾攻,但磨允的身形如鬼如魅,飄忽來去,直似輕煙。八步和尚每一棍剌去,都是攻向他的空隙,可是他身法實在太快,鐵笛神丐和他的武器總是和他身子差著數寸,便給他閃了開去,但是磨允的攻擊卻又是如此的淩厲威武。這閃動的情景便如密閉的房中似刀劍砍擊飛燕麻雀一般,燕雀雖是不懂武功招數,卻總能在毫厘之差的空隙中避開而。忽聽得八步和尚“啊”的一聲叫,跟著鐵笛神丐也是“嘿”的一聲,二人身上均為磨允所刺中。雄風所練的“先天造化掌”功力雖深,可是磨允一來身法快極,難與相觸,二來所使兵器乃是一根軟鞭忽如棍、忽如劍、但又會回到軟鞭的妙處。又鬥片刻,混元也是“啊”的一聲叫,胸口、喉頭都受到擊,幸好其時雄風攻得正急,磨允急謀自救,以致一鞭剌偏了準頭,另一針鞭得雖準,卻隻深入數分,未能傷到敵手。四個人圍攻磨允,未能碰到他一點衣衫,而四個人都受了他的鞭剌。師薇在旁觀戰,越來越擔心:“這人的身法如此之快,招法如此之詭異,這樣下去恐怕都要被他累死。”磨允身子越轉越快,隻見場中一團黃影滾來滾去。雄風、混元、鐵笛神丐、混元連聲吆喝,聲音中透著又是憤怒,又是惶急。師薇暗想:“我若是加入混戰,隻有阻手阻腳,幫不了忙,那又如何是好?看來磨允以一敵四,還能取勝。”一瞥眼間,隻見那轎子邊的磨允的手下個個凝神觀鬥,滿臉關切之情,其中竟然有一個是女扮男裝。師薇心念一動,慢慢移步走向那邊,突然左手短劍一起,嗤的一聲,剌在那女伴男裝的人右肩。那人猝不及防,大叫了一聲。師薇跟著又是一劍,斬在她的大腿之上。這時其他人紛紛舉刀砍到,師薇峨眉一忽手,三兩下便是將那些人打倒,身為峨眉派的大師姐沒有幾下怎麼能行?那個女伴男裝的女子這時已知她用意,是要自己呼叫出聲,分散磨允的心神,強忍疼痛,竟是一聲也不哼。師薇長劍一顫,果是斬落了他右手的一根手指。不料這個女子十分硬氣,雖是傷口劇痛,卻沒發出半點聲息。但她第一聲呼叫已他入磨允耳中。他一瞥眼見師薇,正在折磨自己十分重要的人,心中如何不急,罵道:“死丫頭!”身子便如一團黃雲,向師薇撲將過去。師薇頭一側,也不知是否能避開磨允剌來的這一鞭。八步和尚、鐵笛神丐雙器向磨允背上疾戳。混元拳風疾來,向磨允頭上砸去。雄風更是看到了希望,以自己最大的能耐自磨允側邊打出第十六式“象蛇尋穴手”磨允不顧自己生死,反手一鞭,剌入了八步和尚胸口。八步和尚隻覺全身一麻,棍倒落地,便在此時,雄風和混元一掌一拳都擦邊打到磨允的後心。磨允身子一顫,撲在那女伴男裝的人身上。鐵笛神丐大喜,以笛尖指住他後頸,喝道:“磨允,今日終於教你落在我的手裡。”師薇驚魂未定,雙腿發軟,身子搖搖欲墜。混元搶過去扶住,隻見一行鮮血,從她左頰流了下來。師薇卻道:“你可受了不少傷。”伸袖在混元臉上抹了一抹,隻見袖上斑斑點點,都是鮮血。隻見磨允被定在地上一動不敢動,他看著那個女伴男裝的女子說道:“孫女!早知道我就不帶你出來玩了。”“爺爺救我!”那女子分明是十幾歲這般,想來是要纏著磨允出來玩,可是磨允又怕彆人傷害到自己的孫女,為了掩人耳目磨允隻好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說真的也就師薇這樣細心的人才發現了這個細節。此時師薇用劍指著磨允的孫女而磨允本人也是被八步和尚和雄風定著哪裡還敢動半點內勁!雄風衝磨允笑道:“你要是不將仇冰冰帶出來你的孫女就死在你麵前。”雄風急中生智才想出這麼一個下三濫的手段來,自己作為讀書人講究仁義禮智信,身為江湖中人正人君子亦不會使用一個小姑娘來做威脅,換了混元、鐵笛神丐、八步和尚等是想都沒有想過這個辦法,雄風明白重陽山作為磨允的地盤必是高手眾多,他們四人聯手都是奈何不了磨允更彆說他還有一個同為城主的崇赤這樣的徒弟,得到了敗月劍後的崇赤隻怕是實力不輸磨允多少吧!磨允微一猶豫,道:“不錯,仇冰冰是我想要的人,我假以教主之意抓拿仇冰冰自然有我的意圖,今日我雖然倒在你們腳下,但並不意味著你們勝得過我,隻要你放過我的孫女我放過仇冰冰決不再打她的注意!”“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磨允你可要說話算話!”八步和尚說道。“我自認倒黴便是你這臭娘們連我孫女都敢動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磨允說道。“不!不關她的事。是我指使她這麼做的。”混元此時站了出來說道。“好你個混元!哼回去叫郎生將仇冰冰帶出來!”磨允衝一邊的自己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