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子請問項掌門,你準備用什麼做賭注?”“姑娘你想要和我賭什麼?”這麼一問,項逸卻是取得了主動權,一旦古青蓮說出要什麼賭注,他便可以隨著古青蓮說出的賭注,而變更自己要她付出的東西。一聲反問引得古青蓮心底驚愕,暗想著二百年間崛起的傾城劍宗掌門,果然非同尋常。二人急速飛馳,身邊罡風獵獵,吹起項逸的長袍,卻露出了古青蓮在長袍下那一雙修長的美腿,線條明朗溫潤,好似凝脂的白玉,極為動人。天下間單憑一雙腿就能讓赤銷子震撼到的女子,古青蓮算是一個。此刻赤銷子正好在前麵回過頭,見到古青蓮從長袍下露出的美腿,竟是駭得說不出話來。“若是小女子贏了,還請項掌門離開傾城劍宗,加入無忌道可好?”古青蓮話語嚶嚀,卻是看中了項逸,想要他棄了傾城劍宗,轉投無忌道門下。“無妨!”項逸卻再俯下頭來,貼著古青蓮耳畔,言道:“這個賭注甚好,我要是勝了,也不求其他,隻求姑娘能舍棄了原先的門派,然後投入我傾城劍宗中,作為我門下弟子,聽我的訓導就是。”“一言為定!”古青蓮眼神一閃,口中話語雖然果決,可是臉色卻一絲紅暈閃過。芳心一怒,隻暗罵道:“這登徒子若無其事的抱著我,竟然還想要我舍棄了無忌道掌門之位,加入他傾城劍宗做他的徒弟,簡直不可饒恕!”她卻是忘了,這種賭注,是從她口中先行說出。兩次項逸都在她耳邊說話,絲絲縷縷的熱氣順著耳垂,似乎是化作道道閃電,傳入她的心間。這個十二仙門中唯一的女性掌門,多少年來不曾與男子親密接觸,可是這一次不僅被項逸看到了一絲不掛的身軀,而且一直被項逸摟在懷中,又不敢太過於反抗,就怕被他人發現,從而使得無忌道顏麵掃地。而被一個男子貼著耳垂說話,對於古青蓮來說,更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一道道從而出傳來的麻痹感覺,惹得古青蓮一直如若平湖般寧靜的心田,泛起一波一波漣漪,衝擊著她的心神。即使當年幾次突破修為,惹來心魔侵襲的時候,古青蓮都沒有過今日這般感受。這個仙門高手,今日第一次感受到男女之間的妙處。可是,項逸貼著她耳畔說話,隻因怕前麵那個赤銷子聽到,故而嘴唇與古青蓮耳垂貼得十分靠近。這個畫麵,實在是項逸的無心之舉。“項逸道友,不知你二人在說何事,竟然如此興致勃勃,不如說給貧道聽聽也好?”自從剛剛那驚鴻一瞥,見到了古青蓮一雙白玉肌膚,曲線修長的美腿,赤銷子的心緒就難以平靜下來。可項逸卻臉色一正,言道:“剛剛我們說的事情,實在不能對道友說,還請見諒。”項逸所說的,本來就是真話,他與古青蓮之間賭注的事情,的確不能跟赤銷子說。可話語傳到赤銷子耳中,就完全變了味道,臉色一黯,當即搖頭道:“唉……倒是貧道失禮了。男女之事……男女之事又怎可對外人說?”這一句話,又惹得古青蓮臉色彤紅無比,若不是顧及身上沒穿衣服,隻怕當即會勃然大怒,施展出神通法寶,勢要將赤銷子誅殺在此。可如今身上一絲不掛,她再不想讓人見到玲瓏裸露的身軀,所以隻有忍著。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道理古青蓮懂得。故而,她蜷縮在項逸衣袍中的身軀,氣的微微顫抖,彤紅的臉色逐漸變得雪白,無不在昭示著她心中的憤怒。隻是古青蓮的麵容卻被長袍擋住,外人並不能看到,她就怕被赤銷子多看了幾眼,會被認出真實身份。身為無忌道掌門,天下元神境輪回期的高手中,不認識她古青蓮的,還真沒有幾個。隻是這赤銷子的修為,似是還不到元神境第四相輪回期。他更是完全想歪了,項逸與古青蓮說得並不是男女之事,而是一樁足以驚動整個修行世界的賭約:三邪之一的傾城劍宗掌門項逸,與仙門大派中唯一一個女性掌門之間,關於身份陣營變換的賭注。若是項逸輸了,邪魔外道必會少了一方強勁的勢力。若是古青蓮輸了,她舍棄仙門大派掌門不做,成了項逸的弟子,必定會讓仙門顏麵大損。“嘿嘿……”見古青蓮如此反應,赤銷子也隻得乾笑一聲,掩飾一下尷尬,言道:“倒是貧道失言了,不過項逸道友是否知道,在百萬年前荒獸大劫過去之後,這聖殿煉製的垂天鎮魂幡,材料從何而來?”“哦?這個我倒未曾聽說,赤銷子道友有何見解,不妨說來聽聽。”赤銷子道:“項逸道友你是不知道,百萬年前我邪魔外道高手,與荒獸大戰近半年,損失慘重,已經是元氣大傷。可就當荒獸即將被完全趕出輪回河畔的時候,聖殿高手忽然出現,布下大陣將我邪魔外道幾位高手困住,然後餘下的聖殿高手,大肆殺戮我邪魔外道的修士,並且宣稱荒獸來襲,全都是我邪魔外道的修士一手造成。繼而用了無數邪魔外道修士的元神與魂魄,煉製出一件垂天鎮魂幡……”聽到此處,項逸心底疑惑,問道:“傳聞垂天鎮魂幡,不是聖殿高手采集鎮魂星的晶石,以自身魂魄之火煉製成的麼?我就猜想單憑聖殿幾個長老的實力,又怎能煉製出品級遠超天級上品法寶,堪比道器的法寶來,原來是用了無數邪魔外道修士的元神與魂魄……”“何止如此!”赤銷子又說道:“那通天仙路之所以絕難攀登,每往上踏一步都極為艱難,就是因為有古往今來無數邪魔外道修士的元神被鎮壓在裡麵。所謂聖殿,所謂仙門,沽名釣譽罷了,實則卑鄙無恥冠絕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