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貴航雲雀給自己代工smartcity，林錚的想法不錯，富士斯巴魯自動車株式會社對林錚的提議也很敢興趣，但不論林錚還是富士斯巴魯都忽略了一個人：貴航集團。哪怕貴航集團在共和國的軍工體係中再怎麼不受大佬們的待見，可作為我國唯二的噴氣式教練機生產企業，人家的地位也在那裡擺著，從富士斯巴魯的口中得知今後自己居然隻能給聯創科技這個民營企業代工，貴航集團登時就不乾了……“林總，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電話裡的貴航集團副總經理、貴航雲雀有限公司董事長呂克勤的語氣頗有些氣急敗壞：“這麼大的事，你們竟然連商量都不和我們商量一下，我告訴你，這不可能！貴航集團絕對不會答應！”嘖……林錚鬱悶的拍拍腦袋，不過話說回來，這事兒也的確不怪呂克勤這麼惱火，擱誰身上誰都不會舒服：你哪怕提前打個招呼也成啊，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去找日方商量合作的事，你這是分明不將我放在眼裡啊。既然犯了錯，那就乖乖的道歉，林錚極不好意思的道：“呂董事長，您消消氣，這事我的錯，這樣，再有兩天我就回國，您看這事兒等我回去之後咱們再詳談成不成？”“不成！”呂克勤卻是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語氣咄咄逼人的厲害：“林錚，我還就把話撂倒這兒了，隻要我擔任貴航雲雀有限公司的董事長一天。你就彆想讓貴航雲雀代工你們的那個smartcity！”呂克勤的話不怎麼好聽，林錚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不過想到這架勢終究還是自己理虧，林錚還是好聲好氣的對呂克勤道：“呂董事長。消消氣，消消氣，這事兒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妥當，這樣，您有什麼要求儘管說，能滿足的我一定儘量滿足。”他才不相信呂克勤特意打來這個國際長途就是為了告訴自己貴航雲雀不願意代工smartcity，開玩笑！貴航雲雀有限公司好歹也是一家合資企業，外資方都同意了，你呂克勤都不與外資方商量一下就表示不給代工？開什麼玩笑！如果不是自己在這件事上的確是做的差了。林錚能給呂克勤這個麵子？可如果呂克勤不知道天高地厚，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稱王稱霸習慣了就一位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林錚也不介意給他一個教訓。事實證明呂克勤也絕對不是笨蛋，林錚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的語氣也隨之軟了下來：“林總，咱們也算是熟人了吧？我知道你的意思，能將富餘的產能利用起來也是一件好事，可你也彆怪我不給你麵子，你看看你這事兒辦的吧。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去找日本人去了，知不知道集團的領導很惱火？”林錚嗬嗬的笑道：“沒說的，回去之後我家都不回，直接去你們貴航給領導們賠禮道歉。領導那邊就麻煩老哥你幫我轉圜一下，到時候我肯定給領導們一個滿意的交待。”“那好，這話是你說的啊。”呂克勤就坡下驢：“老弟，你這次可彆坑我。”“放心。兄弟我是這樣的人麼……”掛上電話，林錚鬱悶的搖搖頭。對正在外麵幫自己整理文件的小馬吩咐道：“小馬，安排一下，後天咱們回國。”小馬很驚訝：“老板，咱們這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這麼快就回？NEC和富士斯巴魯會不會有意見？”“不回不行了，家裡的房子都要著火了，至於NEC和富士斯巴魯……”林錚撇撇嘴，很是不屑：“他們倒是巴不得咱們繼續在日本呆著呢，可給咱們報銷住宿費嗎？”您在乎住酒店的這點錢？小馬心中狂撇嘴，不過對老板說的“家裡的房子都要著火了”這一點小馬心裡卻是好奇的要死，可林錚不說，他也不敢問。確定老板不是在和機子開玩笑之後，小馬飛快的跑去安排，至於NEC和富士斯巴魯，他們當然不樂意林錚這個時候走，但既然老板決定了要走，是他們能夠攔得住的嗎？NEC和富士斯巴魯肯定不樂意林錚回國，斯巴魯還好，在NEC看來林錚在日本呆到大家談判完成這才算是有誠意，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們不是太陽，林錚也不是地球，自然沒有圍著他們轉的必要，哪怕NEC再怎麼暗示林錚“很快就會有結果”出來也無法阻止林錚回國的決心，相反的，林錚堅決的態度反倒是讓NEC有些疑神疑鬼：難道現代集團和飛利浦那邊有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小動作？林錚不知道NEC竟然還有這麼一層小心思，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樂見其成，不過能夠看到NEC和富士斯巴魯失望的目光，林錚心裡其實還是挺開心的，當帶著這種好心情的林錚遇到一臉陰雲的呂克勤的時候，林錚的心情就越發的好了。呂克勤明顯就是來興師問罪的，上來對著林錚就是一頓聲討：“林總，這次的事情你們辦的實在是太不地道……”“呂董，這些話咱們就沒有必要說了，”林錚擺擺手打斷呂克勤的話，望著呂克勤一字一頓的道：“洪都的K-8教練/輕型攻擊機和他們正在搞的L-15給你們貴航的壓力不小吧。”“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林錚的話讓呂克勤頓時一愣，不由問道。“沒什麼意思啊，”林錚那張笑眯眯的臉在呂克勤看來格外的可惡，說出來的話當然更加可惡：“就是話裡麵的意思，呂董，作為咱們國內僅有的兩家搞教練機的軍工集團，前幾年你們貴航還能考殲教七在中航體係內混飯吃，可上麵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今後將逐步淘汰殲七，殲教七也逐漸減產、停產，眼看著殲七已經要被淘汰，你們貴航繼續吃老本的日子還能有多長時間？”呂克勤的臉頓時就黑了：“這和你們沒關係吧？”“是和我們沒關係，不過也可以說和我們有些關係，”林錚神秘的一笑：“據我所知，你們貴航現在正在討論上馬新的高級教練機項目，準備和洪都搶飯吃，也是為了向上麵證明你們貴航不是躺在功勞薄上混吃等死吃老本的，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這事你怎麼會知道？”呂誌航震驚的望著林錚，聲音都在哆嗦。貴航集團準備上馬全新的教練機，這件事是貴航內部最大的機密，而且現在也過才處於項目論證階段，這種高度保密的事情林錚怎麼會知道？如果想的再深一點，連林錚都知道了，那些敵視共和國的國家的情報機構會不會知道的更多？是不是貴航白天討論的東西，用不了多久就擺在某些國家情報機構的案頭上了呢？作為貴航集團的副總經理，呂克勤很明白，這種可能性不但有，而且還非常大！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頓時劈裡啪啦的開始往下落，臉色蒼白的望著林錚，顫聲道：“不可能，你不應該知道這些的……”“沒錯，我是不應該知道，可我不但知道了，還是日本人告訴我的，或許是你們的人在和日本人交流的時候不經意透露出來的？”林錚順手往日本人的腦袋上倒了一個屎盆子，不過看著呂克勤被嚇成的幾乎站都站不穩的樣子，林錚“深有同感”的歎了口氣：“呂董，不是我說你們，你們貴航好歹也是國家軍工體係內的重點企業，應該是有嚴格的保密紀律的吧，這麼重要的項目怎麼能隨便的往外說？”“不行，我得趕緊回去……”呂克勤是真的坐不住了，這時候的他哪裡還有找林錚的麻煩的心情，滿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必須得趕緊回去，立刻展開調查，到底是什麼人泄露的機密！後怕之餘，呂誌航心裡更多的還是慶幸，雖然這麼大的機密泄露了讓人很惱火，可幸虧林錚和自己說起了這件事，也虧的現在還是在項目論證階段，現在發現了問題總比項目進行階段發現了問題要好得多，如果是項目進行的過程中泄露了機密，除了蹲大牢、整個項目取消之外，呂誌航想不出還能有其他任何道路可以走。“是應該趕緊回去調查一下，不過呂董，在回去之前你就不想聽我說兩句？”林錚的話讓呂克勤停下了腳步：“你想要說什麼？”“貴航雲雀不但不能給貴航集團創造效益，每年的虧損還這麼厲害，帶給貴航集團的壓力很大吧？據我所知這次貴航集團準備上馬的這個高級教練機似乎是你們自籌資金的，”林錚笑眯眯的道：“有這麼一個大包袱在身上，我很好奇你們貴航能夠籌集到讓這個項目順利發展的資金麼？”“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唔……那我就說的簡單一點吧，如果和聯創科技合作，貴航雲雀不但能夠扭虧為盈，為貴航集團的這個高級教練機項目提供一部分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