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8、無妄之災(1 / 1)

被關在籠子裡的感覺相當讓人暴躁,不過好在衣服倒是給穿上了,不過這籠子也就是個坐下的空間,想躺著都沒門,在裡頭坐一晚上,著實是讓人腰酸背痛。思遠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而關他的籠子也隻是普通的鐵籠子,不像隔壁的菲利爾德……“那姑娘到底有多恨你。”思遠抱著膝蓋調侃著坐在旁邊的菲利爾德:“你這籠子完全隔絕能量,你得不到恢複,雖然想弄死你不行,但惡心你還是很容易的,比如把你捆起來當種狗什麼的。”思遠知道,自己被帶來完全就是屬於順便的,那個女人對他並不了解,她從頭到尾都隻是知道菲利爾德和人大戰了一場,在消滅敵人之後自己也身受重傷,完全沒有想到跟菲利爾德單挑的人就是思遠,畢竟那家夥凶名在外許多年了,說是未嘗一敗也不為過。所以思遠享受的待遇就比菲利爾德好多了,一晚上的功夫足夠他恢複到有戰鬥力的狀態,現在如果他願意,這棟房子連帶著房子裡的人都可以歸天了。“你真的就打算這樣坐在這裡嗎?”菲利爾德冷眼看著思遠:“你現在有足夠的能力衝出去了。”思遠哈哈一笑,晃著手指頭:“我已經跟家人說了,暫時不回去。”“你到底要怎麼樣!”菲利爾德用手拍著透明的牢籠,雖然這個牢籠不能削弱他,但卻也能阻礙他身體的恢複,所以以他現在的狀態想要出來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我這人前半生特彆沉悶,以後沒什麼故事留給兒子孫子,所以就得儘可能的收集彆人的故事來充實自己。”“我生平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無聊說的這麼有意境的。”菲利爾德冷哼一聲。轉過頭就不再說話,似乎根本不想讓思遠知道自己和那個瑪莎的故事。他不說,思遠也不強迫,靜靜的坐在籠子裡閉目養神,不吵也不鬨。大概到中午的時候,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孩給思遠送了一碗水煮青豆。看上去著實叫一個清湯寡水,一點油腥都看不到。不過思遠仍然笑嗬嗬道了聲謝,三兩口就把那沒味道的食物吃了下去。有了食物的能量補充,思遠不消片刻就恢複到了巔峰狀態,這是能量轉化率達到百分之百之後的超級優勢,稍微吃上一點就可以補充大量體能。旁邊的菲利爾德就沒那麼好運氣了,人家是連水都不給他送,看著他的眼神也充滿了敵意,思遠覺得如果不是他們不敢打開牢籠。恐怕早就把菲利爾德給弄死個球了。“姐姐,姐姐。”下午的時候,思遠拽住了一個給他送水的老女人,嘴上甜的冒泡:“姐姐,我問一下,你們抓這個家夥要乾什麼啊。”那個女人神色古怪的看了思遠一眼,笑了一下就分開他的胳膊走了出去,完全沒有回答思遠的意思。“這的人怎麼怪怪的。”菲利爾德撇撇嘴:“我滅了瑪莎整個家族。”思遠一聽。這敢情好,人家都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老哥哥把人家一門都給滅了,現在他被人苦主給逮著了,恐怕是得抽筋剝皮了。不過這家夥麼,倒是個水潑不進的家夥,彆說三界五行了,就算是天道輪回都執拗不過他的硬命。而且雖然現在他恢複的慢,但遲早是會恢複的,到時恐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了。當然,如果不是自己跟他打了一場,導致兩敗俱傷的話。想抓他恐怕可比登天還難,這裡的因果著實讓人發笑。“你彆高興的太早了。”菲利爾德笑著對思遠說:“這個瑪莎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思遠眉頭一挑:“她還能弄死我不成。”時間過的很快,雖然在這間小黑屋裡隻有一盞昏黃的小油燈,但思遠卻大概算了一下,現在應該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等我吃飯給你看啊。”思遠嘿嘿笑著:“吃了晚飯,我就回家了,我會想你的。”菲利爾德什麼都沒說,隻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雙眼亮閃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果然,沒多久,房門再次被打開了,這一次居然從外頭推了個餐車進來,思遠搓著手看著從餐車上依次拿出一整隻火雞、海鮮大餐和一瓶紅酒。“這麼豐盛啊。”他的話始終沒人回答,但正在他吃飯的時候,卻湧進了一群赤身**的美貌女子,思遠還來不及細看,她們就開始圍著籠子翩翩起舞,嘴裡還念著細碎的音節,聽不懂有什麼意義。“古希伯來語,萬能的天父。”菲利爾德在旁邊給思遠解釋道:“是祭祀慶典之前的祭文。”思遠扔出一根雞骨頭,喝了口紅酒:“祭祀?什麼祭祀?”“哦,他們這個教派曾經是猶太教的分支之一,和瑪雅人一樣,喜歡使用活人祭祀。還能使用人體器官製作巫毒娃娃。”菲利爾德靠在牢籠的邊沿,似笑非笑的看著思遠:“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嗎?”思遠眉頭一挑:“他們要拿我當祭品啊?”“算你聰明!”“那就當唄。”思遠根本沒把這當成一回事,繼續該吃吃該喝喝,吃飽喝足之後甚至還問中午那個老女人要了一盒煙,啪嗒啪嗒的抽了起來。這時,最開始把他們帶回來的那個女人靜靜的出現在了門口,她依然用麵紗遮住臉,除了一雙眼睛露在外頭之外,其他都被籠罩在麵紗之下,倒那盈盈一握的小腰的完全露在了外頭,小肚臍眼圓潤潤的,頗具波斯風格,看得思遠不自禁挑了挑眉毛。“到時間了。”她用一種看屍體的眼神看著思遠,從一開始的時候她就沒有感覺出思遠身上有任何強者氣息,甚至比普通人看上去還要弱一些。這樣的人隻適合用來當祭品。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利用價值,看他的樣子跟菲利爾德之間應該挺熟悉的,用他祭品最適合不過了。門口走進幾個肥壯如山的漢子,他們一個個都是武士打扮,身上亮晶晶的像是塗了油,走到思遠的籠子邊。四個人各拎起一個把手,齊齊高喊一聲,這個兩千斤重的籠子就輕而易舉的被抬了起來,思遠就像做轎子似的被抬著往前走,調整了個舒服些的姿勢,轉過頭對菲利爾德說:“我先去了哦。”“我在這等你。”其實菲利爾德著實有些對思遠有些無奈,同級彆的對手總是會讓人有這樣的無奈感,但話又說回來,縱橫天下數十載。到現在才碰到個勢均力敵的對手,這不得不說是一個不小的遺憾。雖然和他之間經常互相下套使絆子,但兩個人其實都蠻享受這種角鬥的樂趣的。這東西吧,怎麼說呢……大概就叫默契了,有時候敵人之間的默契比夥伴之間更有默契,因為互相都把對方研究透了。菲利爾德認為思遠會回來,他不需要任何語言上的承諾,他就是知道思遠會來。不為彆的,就因為他是齊思遠。就是這麼簡單。思遠其實也不急,甚至反而有些享受這種輕鬆愉快的感覺,特彆是這種扮豬吃老虎之前的片刻竊喜,看著彆人臉上露出輕蔑的表情,他反而覺得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被四個肥子抬到祭祀大廳之後,思遠嗅到了濃濃的血腥味。他低頭時才發現整個大廳的地麵上都是血漿,厚度末過腳踝,粘嗒嗒的感覺讓他不自覺的縮了縮肩膀。繞過去之後,他看到一張大理石台子上躺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看上去身材很好。但卻給人一種非常不自然的感覺,就像是……拚湊起來了。對,就是拚湊起來的。雖然是一個完整的身體,但明顯可以看出感覺到她的身上流淌著屬於許多人的氣息。而當思遠發現地上血液的從哪裡來的時候,他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然後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大廳的牆壁上,倒掛著密密麻麻小人兒,看上去都是沒滿十歲的孩子,他們被渾身**的倒吊在那裡,鮮血從他們被掀開的頭皮上滴滴答答的滴落下來,成為了地麵上的水窪。在思遠的籠子被放在地麵上之後,他麵無表情的轉過頭看著已經脫光光的瑪莎,帶著一抹笑意問道:“連最殘忍的獵人都知道放過幼崽,你這樣已經破壞平衡了。”瑪莎現在很詭異,她赤身**的跪坐在血池中間,整個下半身都染上了血汙,上半身卻乾乾淨淨,臉上更是如同聖女一般光輝高潔,這種強烈的天使與魔鬼的反差,讓她顯得異常妖豔。聽到思遠的話,她微微抬頭,朝他露出一個勾魂的笑容:“你為什麼還有心情憐憫那些祭品?”“我不是憐憫,而是想告訴你,殺而不絕才符合天地大道。你犯規了。”“是啊,我犯規了。又怎麼樣呢?”瑪莎妙目一轉:“連菲利爾德那頭巨獸都已經是我的了,我違規了又怎麼樣?”思遠笑了,他翹起二郎腿頗為玩味的看著瑪莎:“你知道嗎,人一輩子有幾樣東西是比錢還珍貴的。排名第一的就是見識,你說這種話,我隻能送你四個字,井底之蛙。哦……你可能不能理解,這是中文成語,說的就是你這種人。”瑪莎懶得跟他嚼舌頭,伸手一招,幾個侍女捧著蜂蜜、牛奶和一種黑乎乎的東西走了過來,順著籠子上的小孔就往思遠身上倒。“操……屍油。”思遠雖然能讓那些東西不沾著自己,但卻沒辦法隔絕惡臭飄進他的鼻子。“對了,台子上的那個女人,就是你們取了那麼多女孩身上的器官合成的吧?你是科學怪人的影迷對嗎?”“你很聰明。”瑪莎背對著思遠,笑得咯咯直響:“不過這可不是科學怪人,這是神,今天晚上將會是神降之日,從今天之後,這個世界將會為之顫抖。”思遠撇撇嘴,狂信徒是無法溝通的,還神降……真神現在就被關在小黑屋裡呢,有眼不識泰山。而且就算是神吧,用這種臟兮兮的方法也能使神降臨,那思遠不介意殺光滿天神佛,當年在遊輪上那個說要讓神降的人,最終也隻是弄出了一個大天魔而已。一個大天魔……對現在的思遠來說,真的隻是灑灑水啦。很快,所謂的身侍魚貫而入,清一色的女性,他們圍坐在思遠和那個縫合怪的四周,絲毫不介意的跪在粘糊糊的血漿中,嘴裡詠唱著古老的歌謠。血池就像被煮沸了似的開始翻騰,氣氛也變得越來越詭異,思遠想看看那個所謂的神到底有什麼能耐。在血池沸騰的同時,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慢慢的來到了血池的外圍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思遠一看那個人,立刻獰笑了出來。那個人,他認識!雖然和之前看到的樣子有些差彆,但身上的氣息卻絕對不會錯,他的到來讓思遠血液徹底沸騰了起來。也許是因為有那個祭台的緣故,來的人並沒有看到思遠的臉,所以並沒有太多驚駭,隻是坐在外頭對裡頭說著:“這個方法一定有用,那幾道符咒把輪回的力量的鎖死在了祭壇上,這些力量凝聚在一起,足夠讓世界為之顫抖!”“沒錯,親愛的。”瑪莎帶著血走出了祭壇,跨坐在那男人的腿上,搬起他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下去。思遠看到這一幕,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接著與此同時,羅敷突然從床上蹦了起來,抄起電話就打了出去:“全體武裝集合!”她嘴裡發出思遠的聲音,語氣也是思遠的語氣,接著夢鱗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歪著頭看了一陣,發現麵前卻不是自己的主人,當時就蒙了。“夢鱗,你準備一下。”羅敷嘴裡傳來思遠的聲音:“聽我的指令。”“主上終於有任務給我了嗎?”夢鱗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興高采烈的握住羅敷的手,邪氣凜然的舔了一下嘴唇:“夢鱗已經等不及啦。”“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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