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在百忙之中把你們召集來這裡。真是不好意思。”清晨,在這個臨時指揮所裡,思遠召開了一次很特彆的見麵會,雖然還沒來全。但代表昆侖的清濁兄妹、代表蜀山的劍仙莫然、符宗掌門錢昆、海外青衣代表譚萬陽、蓬萊仙女們代表寧清遠等等都已經坐在那裡。還有一眾小門派的代表或領袖,總之滿滿一屋子的人坐的滿滿當當。“但今天這個見麵會,我個人感覺非常有必要。”思遠抿了一口茶,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對下頭的人說道:“現在我們麵對什麼,大家應該都知道對吧,你們每個人手上都有一份關於我們對手的資料,趁人還沒來齊之前,大家抓緊時間看一看。”他說這話的語氣其實就類似於領導在周一開例會時的說話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式。在這種語氣下,這些在門派裡都是頭頭腦腦的人物要說很自然的接受那絕對不可能,所以一時間屋子裡的怨氣值可以說是直線上升,各種交頭接耳間都對思遠的接待方式非常不滿。其中反映最強烈的就是昆侖派代表了,上清還行一臉老實,但旁邊的上濘可就不得了了,那簡直是要翻天的節奏,吹胡瞪眼拍桌子,指著思遠厲聲喊道:“你以為你是誰?隻是個政府的走狗而已,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思遠歪著頭看著這個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孩,想著當年見到她時她還是個乾巴巴的黃毛丫頭。如今卻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個仙氣飄飄的大美女了,這果然是時光似水。“有什麼好笑的?有什麼好笑的!”上濘皺著眉頭質問道:“我昆侖是道統領袖,自是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由得你這個朝廷鷹犬指手畫腳?”思遠沒有辯駁,隻是點上一根煙深吸了一口。旁邊的寧清遠則側著眼睛冷冷的看著這個猖狂潑辣的小姑娘不發一言。而其他人,大部分都選擇了沉默,也許他們心中都有著和上濘一樣的怨氣,但畢竟小門小戶的沒辦法像昆侖那樣能跟天守門這樣的龐然大物正麵叫板,不過從有些人的神色來看,上濘大概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聲。“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話?”“師妹……差不多行了。”上清在旁邊拽著上濘的袖子:“師父交代過儘全力配合他們的。”“呸,你就是個孬種!你才是昆侖掌門好不好?堂堂昆侖掌門居然說出這種話,你怎麼不回家叼著奶瓶看動畫片去?”思遠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撓了撓頭,這小辣椒簡直是無差彆攻擊,說自己也就算了,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這麼噴自己的師兄……那當真是一點麵子都不打算留啊。說實話。當年不被思遠看好的上清現在著實像是個人物了。成大事者絕對需要具備的一個條件就是寬廣的胸襟,上濘厲害是厲害,可是格局太小了,注定也就隻能當個絕世高手而成不了天下豪傑。不過這上清倒有另外一種感覺,看上去唯唯諾諾,但在剛才不經意的和思遠眼神交錯的瞬間,思遠看到了這小子自己的打算,眼神裡那抹靈氣兒真不是蓋的。當然。大部分人在上濘斥責上清的時候都選擇了捂嘴輕笑,唯獨思遠沒有笑。反而悄悄朝上清豎起了大拇指。這個小動作大概隻有上清看到了,他微微朝思遠抱了抱拳,然後靠在椅子上帶著微笑麵對彆人嘲弄的眼神和師妹的鄙夷。“我昆侖派不需要誰來教,所以你最好也不要用那種語氣說話,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上濘說完就一臉冷冽的抱著胳膊坐了回去,歪著腦袋等著思遠怎麼把她的話接下去。可等了半天思遠隻是喝茶抽煙,沒有任何動作,期間還跟前麵那個蜀山派代表聊家常,甚至還臭不要臉的摸人家手!“你放尊重一點!”上濘再一次站起來:“蜀山雖已沒落,可到底還與昆侖同氣連枝,不要以為你仗著朝廷的能耐就能欺淩孤小!那邊那個姐姐,坐到我這來!”她的聲音讓莫然愕然回頭,不過當莫然回頭之後,上濘更加確定思遠這逼絕對是看人家漂亮而想要玩弄人家了,心頭的火氣更加旺盛。“昆侖蜀山,本就是兄弟情誼。昆侖斷然不能看到蜀山姐妹受人欺淩,你再敢動一下,我不介意取你一隻手。”“老公老公……”莫然湊到思遠耳邊小聲說道:“她是不是有病?”“習慣就好,她心理很扭曲的。”思遠搖頭笑道:“彆管她。”思遠是這麼說,但莫然可是不樂意了,畢竟那個小丫頭從頭到尾都指著自己老公在罵,雖然成功升級成媽媽之後,她的脾氣溫和了不知道多少。可到底還是個正兒八經的劍仙呢,雖說在三姐妹裡她最天然呆也最好講話,但那可不代表她沒的脾氣不是。“你這丫頭好沒禮教,也不知你師父是怎樣教出來的,這要是在我蜀山,那可是要麵壁的。你家大人沒教過你什麼叫尊重嗎?”被莫然劈頭蓋臉的一通吼,上濘都愣了,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她保護的那個漂亮姐姐居然扭頭對自己發脾氣,這算是什麼道理?“你……我明明在護著你,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我幾時要你維護?”莫然眉頭一皺,走到思遠身邊俯身親了他一下:“他是我相公,我與他的孩子都兩歲了。”“操……”這一下就算是上濘也羞紅了臉,悻悻的坐了下來,嘴裡像塞了個雞蛋一樣半晌說不出話。旁邊的上清還像放屁似的噗噗的笑著。“你笑屁!”上濘惱羞成怒的給了上清一記肘擊:“閉嘴!”正在這時,外頭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接著兩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然後其中一個眼睛一亮,然後轉身就走……“站住!”坐在窗台上玩仙人掌的龍淵突然喊了一嗓子,然後追了上去:“你跑哪去!看見我就跑是麼?”而思遠看到另外一個中年男人之後,也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李叔?怎麼是你……臥槽!”思遠一拍腦門:“你就是李家家主?”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個看著思遠長大的他老爹的小夥伴……怎麼說呢,小時候的時候這李叔還給思遠講過家裡後山有熊的故事。這個故事一直把他嚇唬到九歲。還有……自己跟他親妹妹基本上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當時要不是自己老爹堅決反對,倆人都可能定下娃娃親……那麼……如果他是李家家住。那剛才那個一身劍氣的家夥?操了!那可不就是軒轅劍麼?軒轅劍可是龍淵的男朋友好麼,龍淵又是自己媳婦的姐妹,也就是說軒轅劍和李叔是兩兄弟,軒轅劍是思遠的姐夫……這關係。真是亂成了一匹馬啊。“這個事吧……沒錯。是我。妖王李家,現任家主。李如水。”他的出場讓全場都肅靜了,也許有人不賣思遠的麵子,但對於這位李家家主兼蜀山掌門的家夥,他們可不能胡來。這家夥在這的輩分其實是很高的,上清得跪著叫一聲師伯、符宗的老家夥也得畢恭畢敬的喊聲師叔祖。“我爸知道你身份麼?”“當然不知道。”李如水旁若無人的給思遠遞上一根煙:“不然那老頑固肯定不讓我去你家蹭飯了。”說真的,思遠真的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會是那個富可敵國的李家的家主,這個曾經一度可以影響國家興亡的大門閥世家。它的家主居然在那個小鎮上瀕臨破產的化肥廠當技術員,這畫風都不一樣好嗎?“下麵我來說幾句吧。”李如水微微笑道:“這裡大部分都是年輕一代的。可能沒怎麼聽過天守門。”思遠用眼睛掃了一圈,然後點點頭,把主席讓給了這位德高望重的化肥廠技術員。不過今天他倒是一身很襯頭的打扮,一身黑西裝看上去酷酷的、帥帥的。隻是思遠總是感覺他身上有一股尿素的怪味,大概是從小被影響的原因。“大家好,老家夥們應該都認識我吧?小家夥們也稍安勿躁,聽我說幾句。”李如水笑眯眯的說著,然後用手一指上濘:“我告訴你,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我家老大,你已經被扔出去了。小丫頭,你師父出門的時候沒教過你要謙虛嗎?”“我昨天接到電話的時候,簡直高興壞了。你們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天守門終於重新振作了起來。”李如水在訓完上濘,話鋒一轉:“怎麼說呢,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事實,在座的各位其實都屬於天守門。不管是昆侖、蓬萊還是蜀山,其實都是天守門的分支,而你們看不上的天守門實際上是你們所有人的母公司。”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畢竟這個重磅炸彈實在太重了。畢竟他們各自的門派都有自己的傳說,不用說那三個超級門派,就連一些不入門的小門派都有自己的創派傳說以及那遙不可及的祖師爺。但現在卻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你們那都是放屁,根本就沒有什麼創派傳說,所有的門派都來自於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天守門”,說實話……這就跟站在基督徒麵前說上帝其實村口王大爺一樣,簡直摧毀心智好麼。如果不是他在這裡頭說話還算有份量,恐怕這幫人都能上來生吃了丫。“是不是啊?”思遠小聲的問著旁邊的莫然:“我怎麼沒聽說過?”“不知道呀……”莫然也是一臉不知所措:“沒聽說過。”這時,李如水冷不丁側過頭悄悄說了一句:“我瞎編的。”思遠頓時愕然……如果沒猜錯,這位叔叔恐怕就是那位跟但丁大叔組成小組威震天下的其中一個了。不過這樣一想也是釋然,但丁大叔的德行思遠熟,太熟了。能和那家夥組個隊的人,現在想來恐怕也不會是什麼正經人好麼,以他現在的風格來看,果然確鑿了思遠之前的猜想,能跟但丁組隊的人都不正常。“你們在這跟他鬨彆扭?我明著說了吧,如果有一天你們被天守門下了格殺令可千萬彆找我求情哦。”李如水攤開手:“我話就說到這裡,你們自己看著辦,是選擇聽聽這位年輕人的想法還是轉身離開,你們自己選擇。”話都到這份上了,即使是上濘這樣脾氣爆裂的恐怕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靜靜的坐在了位置上,牙癢癢的看著蔫了吧唧的齊思遠走上主席位。“其實我要跟你們說的東西很簡單。當然,也可能會導致你們的反感,但我覺得這是一個必須要的過程。”“這期間,如果你們有任何異議,請回到各自門派裡再進行討論。我沒有時間去跟你們一一辯駁,現在我第一個要說的事是……”思遠低下頭拿起卷宗:“符宗弟子,山雨。”——寫到這,大家其實已經看出來了,坑差不多該填的都填上了,接下來的故事大概就是起承轉合裡的合了,逐漸開始收尾和把整個世界觀闡述乾淨。有讀者問我下本書的構思,其實我已經有了好幾個構思,但既要做到賺錢還能讓自己站著,這就有點難啊……所以我會認真選好劇本的。當然,讓我最失落的一本書大概就是定錘那本了,那本的世界觀其實非常棒,但因為成績原因無奈隻能把大綱寫出來,這著實心痛……所以下本書我一定會避免再犯那樣的錯誤,隻是希望大家能多給我指點。不過指點不是指指點點,我需要的是乾貨不是口水。至於是不是後宮,這不是由我說的算,是劇情說的算。一本書到後期的時候,已經是局中人自己在動了,我隻是負責記錄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