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天守門的特殊醫院的頂層卻是層層戒備,到處都是身穿黑衣的特務,四台超敏感的靈能波動儀器放在醫院四個角,隻要出現未曾識彆的波動,它就會被觸發強烈的警報聲,這是獨立且範圍性的探查,四個重疊確保萬無一失。而地麵安保更是可怕,整個前後院都用複刻陣法布置了大陣,前院是九曲黃河大陣而後院則是大名鼎鼎的十絕陣。說道這個十絕陣,這可是剛被解密的陣法,同時能夠具有天絕、地烈、風吼、寒冰、金光、化血、紅水、紅砂、落魂、烈火十種不同的附加屬性,雖然在綜合能力略差九曲黃河一籌,但單輪殺傷力的話,那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還因為它的組合變化超過十的十次方,所以除了以絕對能力暴力拆解之外彆無他法。這一套布置下來,就算是一個沒腦子的人都知道天守門出事了,而且絕度是大事,否則不可能出動這麼多人和這麼大的陣仗。甚至許多天守門內部的人員都堅信天守門是真的出事了,而且這個事還是個大事,級彆非常高,差一點就需要激活九鼎大陣或者說叫鐵幕蒼穹了。一時之間包括天守門內都是雞飛狗跳,似乎除了身在國外的那些人,其他所有人都被動員了。這當然也是小龍女的計劃,在她的概念之中,要騙過彆人首先就要騙過自己人,不過總歸是騙局,如果要是有心收集情報的話是能分析出來的。首先他們沒有通過任何方式聯係遠在大英帝國的思遠,那邊的人神馬都不知道,要知道這受傷的可是思遠的媳婦啊,算是直係親屬。病危不通知這合適嗎?其次,他們沒有驚動思遠的老爹老媽,那可是他們孫子的親媽,病危不通知這合適嗎?再次,雖然天守門三大味衛戍部隊都到齊了,但終極BOSS居然沒通知。那隻能讓所有人心驚膽顫的大狐狸現在正坐在鳳凰古鎮河邊的茶樓裡喝茶聽靚妹彈吉他,那可是他徒弟的親生媳婦,病危不通知這合適嗎?還有其他一些細節也被忽略了,比如食堂張阿姨晚飯後還去找後勤大BOSS小龍女反應了一下天守門這幫逼剩飯的問題,小龍女居然還給受理了。在一個這麼高度緊張的時刻,作為後勤規劃部的負責人去處理剩菜剩飯的問題,這合適嗎?總之如果可以說是漏洞百出,但是嘛……大方向還是沒有問題的,至少是把四煞星給蒙住了。說實話。按照四煞星的歲數和經驗,要識破這點小騙局實在是不難。其實小龍女也沒打算在這就收網,畢竟後頭還有貓爺呢,她隻是打算給那個家夥一個下馬威罷了。但四煞星這人,雖然心思縝密、行動隱蔽,但他最大的缺點就是太他媽自信了,雖然他已經感覺有些奇怪了,但本著對自己的信任。他還是悄悄的潛入了這棟大樓,在沒有觸發大陣和警報器的情況下潛了進來。大樓四處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聲音,除了特務部巡查時微弱的腳步聲之外也隻剩下夜風緩緩從長且幽暗的過道上刮過時傳出的幽幽晚歌。收斂一切靈力的四煞星像幽靈一樣躲避著任何可能發現他的人和裝置,優雅而從容,但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早他媽被監視器給全程監控了……監視器啊,這玩意果然是科學帶來的最偉大的發明之一,不知道多少大盜都栽在了這個玩意的麵前。看著他左突右閃迂回作戰的羅敷。已經笑的癱軟在了椅子上,捂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看上去又蠢又可愛。“看來他是不知道有監視器這種東西啊。”“不,他肯定知道,隻是覺得這地方這麼高級。不可能會安裝這種低檔的東西,而且還那麼隱蔽,又沒氣息。”小龍女抱著胳膊:“誰能發現我裝的監視器,我讓他白玩一夜。”“那我讓思遠來找。”羅敷瞄了一眼小龍女:“你彆後悔。”“我不跟他賭,他是變態來的,鏡妖太可怕了。”小龍女聳聳肩:“任何有反光性質的東西都能被發現,這簡直是逆天啊。”其實小龍女這些攝像頭全部都是暗哨,這些紅外攝像頭都使用了寧氏企業最尖端的鏡頭技術,紅外線分辨率高達1080P,在眾多攝像頭串聯的情況下,幽靈四煞星的毛都能看的清楚,彆說什麼隱身、遮蔽、障眼法,這玩意對機器壓根沒有用。不但如此,小龍女還特彆陰損的把這批攝像頭全部做了偽裝,彆說一眼看去了,就算是細細查找都不一定能找的出來,在布置完之後她還特意找了個偵查係的門徒過來玩大家來找茬,可找了十多分鐘才找出來三個,而小龍女一共裝了四百七十五個高清紅外攝像頭,外帶四十個次聲波探測器。現在誰要再說妖怪都不會使用高科技,拉過來真的是可以直接打臉了,天守門裡的妖怪可不少,現在一個個都是全現代化武裝,戰鬥力妥妥的高,至少比原來增強了百分之三十。想也想的到,如果一個像老粽子啊、劉皇後啊這樣的人想增加百分之三十的能力,那還真不知道得多少年的修煉。可現在一套十萬塊錢的裝備全搞定,不但不用費勁巴拉的去修煉,而且還免去了常年在深山老林裡體味孤獨的痛苦。“好了,準備逮他了是吧?”羅敷看到四煞星已經來到了五樓,馬上就要登頂,她的臉離開監控台:“不如,讓他開心一陣?”“哦?怎麼開心?”“看過死神來了沒?”羅敷壞笑一聲:“那些人莫名其妙都死掉了。”“嗯,然後呢?”“然後集體複活在他麵前照合影怎麼樣?”小龍女一怔,旋即大笑:“你夠壞的了。”“我可是一代妖女啊。”羅敷聘聘嫋嫋的站起身:“我去優雅從容的送死了。”“喂,不會有危險吧?”“我不認為他有能耐破帝俊體。”帝俊體啊,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規則強者,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可是未來的第四聖,是連思遠都可以輕易乾倒的變態級人物,據說能力超過了四大天王裡的任何一個,不管是青丘還是東皇都是他的手下敗將。這樣的怪物,羅敷雖然隻是繼承了他一部分的能力,但說實話……她不知道那個殺手怎麼贏。所以羅敷裝成一臉憂傷的走出去之後。拿出電話帶著哭腔站在無人的露台上撥通了小龍女的電話。“對了,今天我在步行街上看到一件不錯的裙子,過幾天一起去看看吧。”小龍女的聲音傳來:“好像還在打折。”“思遠……莫……莫然……莫然不行了。”羅敷的演技雖然離奧斯卡還有一段距離,但絕對是戛納級的,在聽到小龍女的話之後,她的眼淚就湧出來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什麼時候回來……”“還有,前街那裡還有一家店要搬了,裡頭的古馳大減價,一個包隻要三百多。”“啊……”羅敷一怔。接著繼續淚如雨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快點回來吧。”“就這麼說定了,這事結束了之後,禮拜天我們一起過去,我還得買頂帽子,你到時候幫我參考一下。”“嗯……我明白了,我一定會陪著你的。”說完,她哭哭啼啼的掛上了電話。趴在圍欄上大聲的哭了起來。而此刻,四煞星其實已經來到了他身後不到五米的地方。羅敷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存在,但並沒有做出反應。接著就見四煞星麵容冷峻的慢慢走到她身後,從容不迫的朝她撒了一把晶瑩的粉末,然後就這麼靜靜的等待著羅敷癱軟下來,沒有任何痛苦的停止了呼吸。“真是可惜。”四煞星蹲在羅敷身邊,看看她有沒有死透。發現她的心跳、脈搏都停止之後,他幽幽歎了口氣:“我可是聽著你的故事長大的呢,我曾經見過你一麵,驚為天人。現在……我也隻能用最痛快的方式送你離開了,對不起。”說完。他伸手輕輕合攏羅敷那“死不瞑目”的雙眼,並用袖子擦乾她臉上的淚珠,並幫她把淩亂的頭發梳理整齊。“走也要美美的。”四煞星站起身,再次歎氣:“抱歉。”說完,他轉身隱沒在黑暗之中。而羅敷沒多久也沒人發現了,發現她的人是巡邏而來的特務部成員。在陰影之中看著羅敷被抬上擔架,然後在眾人大呼小叫中送入急診室,四煞星的心突然空落落的,像少了一塊什麼似的。“這一票乾完,我就要去斐濟度假,壓力太大了。”他搖搖頭拿出了針對千若的東西,翻過窗戶像一隻壁虎似的吸附在外牆上,一點一點的往頂樓挪去。當他進入頂樓的時候,頓時就有一種像玩盟軍敢死隊的感覺,他的眼前具象化出每個巡邏者的視線範圍以及感應範圍,然後靈敏的在人數眾多的巡邏隊中肆意穿行,腳步輕盈的就像在跳一曲歡快的拉丁舞。他的下一個目標是千若,而千若現在正在擔任羅敷的警衛,一天的時間損失兩名夥伴,讓她看上去很是“憔悴”,不過她的演技著實不怎麼樣,跟莫玄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所以她的憔悴隻能用頭發遮住臉來掩蓋。當他鎖定千若之後,他就開始慢慢接近,靜靜的不發出任何聲音的接近她,當站在她麵前之後,四煞星抓好時機突然顯形,用力的拍在了千若的肩膀上。千若下意識的抬起頭,然後正對上了他那雙發散著瑩瑩綠光的眼睛。當千若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那雙眼睛正牢牢的吸附著她,感覺就像掉入一個無底深淵似的,不斷下沉、下沉、下沉。沉到最後,千若感覺自己自己沉在了一個四周一片漆黑的極安靜空間中,疲勞感接踵而至,她沒有任何掙紮,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能睡!起來!”突然之間,她的心底突然響起了一聲稚嫩但冰冷童音,接著一個齊耳短發的小女孩漂浮在她的側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清叱道:“起來!”千若突然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然後清醒了過來。不過等她抬頭看四周的時候,卻發現四煞星早已經消失不見了。當然,剛才那一手,四煞星可是冒著極大風險的,因為瞳術在施展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能移動,雖然隻是兩三秒的時間,但可以說正兒八經在刀尖上跳舞,在完全沒有防護能力的時候,一根筷子都可能要了他的小命。不過他成功了,千若的意識被引入了無底深淵,可以說隻要不再次對視,千若永遠不可能清醒過來了。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千若後頭可是有人的,那個小女孩的長相分明就是千若縮小版,隻是表情略冷峻,畢竟東皇太一……冷峻一點也是情有可原。被驚醒的千若真的是一頭冷汗,她著實發現自己跟羅敷他們還有很大的差距,這不是前行認為自己是人類就能解釋的過去的,差一點……差一點自己就將永墮黑暗,不得翻身。不過四煞星自然是不知道千若已經被某大能給拽了回來,他現在已經功成身退了,至於夢鱗的任務,他已經宣布放棄,作為一個職業刺客,他絕對不會在一擊未中之後,再來另外一擊的。不過這時候,他剛想借用星光之力返回英國的時候,卻發現星光已經無法透過來了,這代表終極大陣已經啟動,差不多就跟戰時封鎖國境線一個性質。可這並難不倒他,在進入一個很邋遢的小旅館之後,他立刻改頭換麵,換成了一副普通打工仔的樣子,背著一個臟兮兮的蛇皮袋,裡頭裝著一床被子和幾件衣服,天一亮他就登上火車離開這裡,在躲上一陣子之後,他還真不信誰能找的上他。“這會他踢到鐵板咯。”羅敷站在醫院的窗口,轉頭笑咪咪的對千若說道:“我們準備反攻了。”“他不會跑掉?”“隻要不在人口稠密區,他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