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孤獨站在這舞台 聽到掌聲響起來(1 / 1)

鋪天蓋地的妖獸從四麵八方朝思遠這個方向湧來,聲勢如奔雷一般浩瀚,黑夜中妖獸眼裡的冷冽寒光星星點點,滾滾如風。“狂風,聽我號令!”白衣神秘人突然大喊一聲,山風陡然呼嘯,天空閃電如龍走蛇遊,那股龐大而讓人無法抵禦的威勢哪怕是躲在客棧中的眾人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出來,如果不是三娘苦苦支撐,恐怕秀才和老錦衣衛這兩個毫無根基的人都會被這威壓給活活壓死。但,這漫天的狂風和閃電還有那滾滾流動的妖獸,在思遠的眼裡卻慢的像個笑話,他沒有絲毫動作,隻是背著手看著那些妖獸朝他飛撲而來。“咚”突然之間,一聲驚天動地的鼓聲從思遠身後傳來,沉悶的聲浪激發出一陣狂躁的颶風將那些身形比較瘦小的妖獸從地上卷了起來,高高的拋向了空中。接著一個身高百丈渾身赤紅的大牛用它的獨腳站定在思遠身側,眼睛裡閃爍著瘋牛才有的炙熱紅光。思遠沒有回頭,隻是慢慢在石桌上擺好一副象棋,然後靜靜的開始自己和自己對弈起來,根本不管周圍那些暴躁的妖獸和那個猖狂不已的神秘人。倒是那個白衣人被這突然出現的巨大怪物給驚駭了一把,愣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在他反應過來之後,回頭用充滿自信的眼神看著那漫山遍野的妖獸,毫無預兆的哈哈大笑起來:“兒郎們,吃了他!”思遠扭頭看了夔牛一眼:“讓他吃。”話音剛烈,另外一個虛影出現在思遠身側,體型巨大的九頭蛇慢慢俯下了身子,用凶暴無比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個神秘人。眼神裡透著說不出來的蔑視。接著,思遠這邊的巨大怪物一個一個往外蹦,檮杌、重明鳥、赤炎巨獸、窮奇、混沌、金毛吼、化蛇三兄弟,即化蛇、騰蛇、鳴蛇、飛廉、乘黃、龍魚、梁渠、山魈、海魅、彌蒙妖龍……總之,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天上飛的,應有儘有。而且大半都是以凶暴殘忍著稱的成名大妖,各個拿出去可都是牛逼哄哄的。噸位最大的應該是完全體的混沌、最凶殘的是騊駼、戰鬥力最強的是九頭巨怪相柳,這些東西往那一站,讓人看上去就感覺氣氛不太對勁。這些大家夥隨便拿出來一個就已經是妖中翹楚了,這裡足足來了三百多個,彙聚在一起的妖氣說是直達天際也不為過,那濃烈的純正的妖氣衝散了天上的烏雲,甚至連月光周圍都蒙上了一圈氤氳的彩色光圈。思遠連看都沒看神秘人一眼,捏著下巴盯著棋盤:“馬臥槽。”然後他自己又把對麵的炮往上拱了拱。接著再次陷入了沉思:“你這一步我看不明白啊。”而就在他沉思棋路的時候,他身側的妖怪伴隨著各種各樣的咆哮就衝了出去,這些大家夥一出場,雖然數量上遠遠不如那些古怪的妖獸,但聲勢卻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夔牛每次跳躍都會伴隨一生重重的悶響,像戰鼓一樣浩瀚威武,在踩死一堆一堆妖獸時還能激發自己這邊的戰鬥力。“喂喂!你不要就這麼將我軍啊……我不玩了。”羅敷抱怨道:“不玩了不玩了。連讓讓都不會。你是不是男人啊,真不知道莫然那麼漂亮。看上你哪一點了。”“啊……好好好,讓你一車一炮好了。”思遠把已經將軍的車撤了下來:“我覺得這一次我該出名了。”說完,他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戰場,不過那與其說是戰場,倒不如說是一片修羅場。原本廣袤的山林草地現在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妖獸血肉的臭味和垂死的掙紮還有自己這邊各類大妖興奮的咆哮聲。讓人看著都有些不忍心。怎麼形容呢……大概就是五黑最強王者吊打小學生的感覺,不管走到哪跑到哪,都躲不開死亡的臨近。哪怕那些所謂的妖王在這些巨大的讓人心生顫抖的怪物麵前,其實也和小怪沒有任何區彆,同樣是一腳死一片的節奏。根本就沒什麼問題。思遠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所以根本沒放在心上,畢竟等級壓製啊……那些雜魚都是些什麼玩意?說白了,就是一些下腳料,可萬靈卡裡都是什麼玩意?那尼瑪可是封了小十萬這種上古級彆的家夥。說白了,這就是一邊倒的屠殺,感覺就是讓美國海軍陸戰隊碾壓埃及奴隸步兵方陣一樣,人數多有個蛋用……這一下,彆說那個神秘人了,就連三娘算是自己這邊的人都瞠目結舌了。畢竟外行看到的隻是思遠好強好厲害,而她這個內行可知道那個正在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下棋的男人叫來的都是些什麼級彆的怪物。全免疫攻擊、全係魔法還有強悍的肉搏能力,速度也快到讓人心驚膽顫,這往哪裡放都是BOSS,還是終極BOSS,可現在呼呼啦啦就出來了這麼一大堆,彆說一起上了,恐怕就算是一個兩個過去剿滅自己那個號稱世上最強門派的師門恐怕都是玩一樣,什麼護靈神獸在這幫怪物麵前連提鞋都不配。而在思遠眼裡……這幫家夥在那玩的開心,差不多就是跟玩真三國無雙一樣,而且還是開了作弊器的真三國無雙。經過三十分鐘,原本那浩浩蕩蕩、漫山遍野的妖獸已經被乾得精光,什麼火燒、聲波、冰凍、骨肉分離、吞噬,各種怪招無所不用其極,反正現在就隻剩下那個奄奄一息的神秘人被蜘蛛女王給拎到了思遠身邊。“老板,今天爽了!”蜘蛛女王滿意的抹了一把還泛著血漿的嘴唇:“好久沒這麼暢快過了。”而其他的妖怪也紛紛變成人形,走過去和思遠打招呼,一口一個老板叫的格外親熱。愣是讓旁邊的三娘看得差點得老年癡呆……那些家夥都叫他老板,那說明什麼?說明這家夥才是最強的!有些東西三娘不懂,但像這些家夥絕對不會因為思遠有錢啊或者是長得帥才會叫他老板。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比這裡所有的怪物都要更強,甚至還要強上許多許多。“下次有這好事記得叫我啊,老板。”夔牛化成的人像個殺豬的,五大三粗胸口全是胸毛,他大大咧咧的走上去拍了拍手:“沒事我就先回去了,婆娘剛生了小牛。”“當爹了?”“哎呀……彆提了。苦啊。”夔牛沉沉歎了口氣:“不說了,我走了。”接著這些妖怪一個跟著一個消失在了思遠麵前,最後隻剩下那個神秘人還匍匐在思遠腳下,他一動不動的趴在那,像死了一樣。其實不是他不想起來,而是真的不敢起來。剛才他也看到了,對麵這家夥是多麼的可怕,從始至終他可是連看都沒看啊,自己那麼浩浩蕩蕩上百萬的妖子妖孫就灰飛煙滅了。那些巨大而古怪的怪物……讓他突然之間幡然醒悟,知道了什麼叫真正的妖怪,真正的妖怪!沒錯,就是真正的妖怪。在絕對的武力麵前,數量再多也沒有任何勝利的可能。所以他現在可以說是麵如死灰也不為過。“師父好厲害!”蛋生第一個竄出來,湊到思遠麵前,興奮的蹦著:“剛才那一下,我還以為是天崩地裂呢。可是比說書先生的嘴還厲害。”薑玥也瞪著亮晶晶的眼鏡挪了過來,接著開始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打量著思遠。嘴裡嘖嘖有聲。“你看啥?”“我在看啊,我家先生居然藏私。”思遠摸摸頭翻了個白眼沒有回答,其實剛才他照樣藏私了,因為他認為吧,對付那些東西還用不著上萬靈合擊這種戰略性的技能,不然萬妖之力加規則之力再加萬靈卡。這裡方圓千裡的妖獸恐怕連跟毛都不剩了,但同樣……人也八成死的差不多了。“先生,您就告訴我吧,您到底是何方神聖。”薑玥撒著嬌,搖晃著思遠的胳膊:“先生……”“彆鬨彆鬨。”思遠捏了捏她的臉蛋:“彆用這招對付我。”“哦……”薑玥見思遠仍然守口如瓶。頓時沒了言語,撤到了一邊默默的站著。不過她那臉上的驕傲和嘚瑟絕對是淋漓儘致的展示了出來,就差沒有鼻孔朝天了。而等到三娘過來的時候,思遠笑眯眯的說道:“你好像有話要說?”三娘愣了片刻,然後噗通一聲就跟思遠單膝跪下了,雙手抱拳:“謝先生不殺之恩。”沒想到,是真的沒想到啊,三娘心裡都在滴血……早知道麵前這個男人強到如此程度,為什麼不早點表明身份,見麵的時候就說明的話,現在就不會是這樣疏離的局麵了,能和這個男人搭上線,自己一切的夢想差不多都可以實現吧。思遠搖搖頭,示意她起來之後,一隻手把地上那個裝死的神秘人拎了起來,看著他還在裝死之後:“那麼,下麵輪到你了。”“我……我……”那神秘人二話不說,當場就給思遠跪下了,鼻涕眼淚嘩嘩的流:“我隻是十魁首中的一個,品級很低……求大仙放我一馬。”“十魁首?”三娘一怔:“天圖!”“對對對……就是天圖。”神秘人哭著喊道:“一切都是我們大長老搞的鬼,不關我的事。”思遠扭過頭問三娘:“天圖是什麼?”“一個門派,開始時隻是一個民間道人創辦的醫館,但在一百二十年前,那道人似乎是遇見了什麼奇遇,實力飛漲。最後便成了一個門派,天圖門是公認的邪教,經過我們多年打壓已經幾乎消失不見了。”思遠低下頭用腳掂了掂那個神秘人:“來來來,給我說明白。”“我說,我什麼都說。”還真是沒想到,剛才那麼囂張的人,現在居然如此的膽小怕死,思遠還沒細問呢,這家夥就竹筒倒豆子,劈啪劈啪全給說了。他說自己隻是個最普通的中層乾部,像他這麼挫的有十個,被外頭稱之為十魁首。聽上去感覺很**,但實際上上頭還有九龍紋、八英傑、七好漢、六散人、五進士、四天王、三娘子、大小王和最終老大,也就是創始人張道人。“這麼老土的設定我一直以為隻出現在七八十年代的日漫裡。”思遠摸著下巴:“居然讓我碰上了,真是無奈啊。”當然,讓思遠無奈的還不止這一點。後頭都讓他休息一下了,他居然還劈啪在那說。說什麼各地腦妖怪都是天圖搞的鬼,目的就是為了謀反。然後還製定了四五個五年方針,這是第三個五年,目的就是為了削弱官府的統轄能力,讓整個大明人心惶惶。到明年時就開始衝擊大明的那些大城市,在最後一個五年的時候就要發動針對大明王朝的總攻。不過現在讓他們煩惱的攝政王實在太強了,如果能抓住他兒子的話說不定能有轉機,根據埋伏在瓊州的眼線報告,他兒子可能會一路北上,所以才會出現衝擊瀛洲的事情。“你們怎麼知道他兒子的行蹤呢?”思遠歪著頭:“我很好奇。”“他的貼身玉佩其實已經被張道人部下了法術,我們能遙遙感覺到他就在附近,很近。”思遠聽罷,默默翻了個白眼……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氣息暴露了呢,原來是被人給下了定位器。於是他默默的從口袋裡拿出那塊雕刻精美的白玉佩:“是這個?”當他拿出來之後,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不,更確切的說是驚呆了!特彆是老錦衣衛,他幾乎是麵如死灰。前因後果一想,赫然發現……這個家夥的行動軌跡可不就是當朝太子爺的行動軌跡麼?而自己還把自己是正兒八經反賊的事全都告訴了他,這不是擺明了找死?“先生!”老錦衣衛突然老淚縱橫的跪倒在思遠麵前,哭著喊道:“先生,你放了蛋生,我隨你處置!”“爺爺?”蛋生歪著頭眨巴著眼睛:“你怎麼了?”“快來跪下!”老錦衣衛拽住蛋生的胳膊就拉著他下跪,但卻被思遠一把攔下了:“我哪隻耳朵聽到我說我是那個小子了?”說完,思遠把手上的玉佩碾成了粉末,然後拍了拍神秘人的肩膀:“回去告訴你老大,讓他等著我。這次就不收拾你了,知道了嗎?”“知道……小人知道。”“滾吧。”隨著思遠的命令,那神秘人大喜過望,重重叩頭之後,幾個呼吸之間就消失在黑夜之中,而思遠轉過頭看著身邊幾個等著解釋的人,長長歎了口氣:“好吧……我知道你們都在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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