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2章 容棱看柳蔚是氣狠了 怕她打死小黎(1 / 1)

法醫狂妃 誰家mm 1601 字 1個月前

這麼想著,道士也不敢應承柳蔚的話,趕緊拿著擲杯去找國師。國師原本以為他們隻是參拜,沒想到還擲了杯,擲了也算了,還擲出仙人同意搜捕國象監的答案,他表情不善,瞪著那道士,眸帶著戾氣。那道士也知自己好端端的闖了大禍,隻敢低垂著頭不做聲響。國師思索一瞬,便拿著擲杯走回法相前,他將擲杯交給柳蔚,道:“居士再問一次,本官瞧著你擲。”這是懷疑她作弊了?柳蔚也不生氣,一臉好脾氣的接過擲杯,依舊雙手合十,嘴裡默念兩句,然後往前一擲。聖杯。再擲。聖杯。再擲……柳蔚看國師的臉越來越黑,她也不收手,一口氣又擲了六次,得到的是六個聖杯的結果。國師這會兒話都說不出了。柳蔚眼眸彎成月牙,她像看不到國師臉的黑氣,反而琢磨著道:“不如再問問仙人,國師是否身體康健吧,您這一頭白發,怎麼瞧,都像患了什麼惡疾?”說著,也不等國師反應,一口氣又擲了三次,又是三次聖杯。最後一次擲完,柳蔚故意捂著嘴巴道:“哎呀,看來國師大人當真病入膏肓,危在旦夕呢。”國師猛地瞪著她,目光像要在她身戳出個窟窿。柳蔚指著三清法相道:“仙人說的。”國師:“…………”……小黎被困在了茶室前院,那國師方才接了役衛的話,匆匆趕了出去,但茶室這邊卻派了人駐守,且下了死令,不許這突然出現的小孩,與他懷裡的黑鳥離開半步。小黎看著周遭手持尖刀的護衛,他可憐巴巴的坐在院子裡的石凳,摟緊了珍珠,小聲地問:“我們該怎麼辦?”在剛才,這群護衛在茶室前的天井布下了一片大,他們若是敢動,這些人必會牽動天,到時候被罩在,隻會更難脫身。小黎想不出對策,隻好求助珍珠。珍珠卻沒有回答他,它現在揣著自己掉下來的黑毛,整隻鳥都廢了。小黎搖搖珍珠的身子,激勵道:“你振作點,我們還要想辦法離開!”珍珠焉了吧唧的仰頭看他一眼,而後輕飄飄的“桀”了一聲。小黎聽著,腦袋耷拉下來,灰溜溜的:“通知娘親?那她不是知道我闖禍了嗎?沒有彆的辦法嗎?”珍珠沒力氣的把腦袋扭到一邊,不理他了。小黎很憂愁,想了好半晌,才哆哆嗦嗦的道:“那,那去通知娘親吧,不過,說得婉轉點行嗎,我還想搶救一下……”珍珠所謂的傳話,自然不是親自去,它現在掉了毛,整隻鳥都是廢的,動都不想動。它告訴了咕咕,咕咕鷹鳴一聲,招來了附近的蒼鷹兄弟。守在茶室前的役衛麵麵相覷,他們沒聽到小孩與黑鳥在嘀咕什麼,卻見到了那褐毛鷹叫來了彆的同伴,他們以為那鷹是在向同伴求救,想突圍而出,役衛緊張起來,怕到時候一大群鷹撲來,他們彆說攔了,命估計都得搭進去,沒看張真人都被撓出血了?幸好,褐鷹隻是對著天的同伴叫了兩聲,那同伴便走了,並沒有要和他們動手的意思,役衛們都鬆了口氣。不過他們也擔心。有年紀大的役衛憂心忡忡:“都說萬物皆靈,我們將此禽困掣,會不會應什麼天譴,畢竟這滿院子的鷹,來得著實古怪。”在國象監當差的,多多少少都有點迷信,不說參佛禮拜到喪心病狂的地步,敬畏之心總是有的,遇到有靈性的動物,也素來抱著互不打擾,相安無事的念頭,可現在,他們有點迷茫了。年輕一點的役衛瞧了瞧院子央,老實坐著的小男孩,道:“這孩子也來的怪,按理說外殿的香客,是不能進內殿的,之前內殿還搜捕刺客,也不知……”年紀大的役衛笑了一聲:“你想說這孩子是刺客?彆逗了,人家才幾歲。”年輕點的役衛也覺得自己是胡思亂想,但看小孩抱著黑鳥,那黑鳥方才又的確與那褐鷹交流,他們顯然是認識的,不免怪:“那這突如其來的鷹群,同這小孩又是否有關聯?”年紀大的役衛看了看那孩子,琢磨一下,還真沒否認,畢竟他們親眼目睹,彆的不說,這黑鳥是這小孩所養肯定不假。大概是瞧見了他們偷偷議論,那邊小孩突然揚聲,換了一句:“叔叔,我想吃東西。”然後頓了一下,怯生生的問:“可以嗎?”年紀大的役衛心都軟了,想到自家小兒子也這麼大的年紀,連忙應道:“可以可以,國師隻是不許你離開,並非不許你進食,你想吃什麼?”小孩抱緊了懷裡的黑鳥,模樣可憐巴巴:“什麼都行,我好餓……”年紀大的役衛二話不說,跑了出去,再回來時,手裡提了個三層高的食盒。他殷勤的送到小孩麵前,一臉慈祥的道:“這是香糕,這是羅漢齋,這是素排骨,這是白菜餅,這是三絲煲,這是煎釀茄子,這是素鮮湯,雖然都是齋菜,但味道極不錯,你嘗嘗。”小孩捏著筷子,紅著臉蛋道謝:“謝謝叔叔。”小黎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怕娘親知道他闖禍可能會打他,還有可能罰他不許吃晚飯,所以他想先墊墊肚子。年紀大的役衛越看這小孩越喜歡,坐在他對麵,看著他吃,邊看邊提醒:“當心燙,都是剛出鍋的。”小孩乖乖的應下,拿著筷子,大快朵頤。小黎在大吃大喝的時候,被咕咕吩咐了去報信的蒼鷹,也飛出了國象監,一路跑去了雲府。此時日已夕照,太陽逐漸落山,京城大街卻依舊熱鬨,百姓們提著自家凳子,三三兩兩的往國象監趕,有的是吃了晚飯去看熱鬨,有些是現在才聽到消息,急忙趕路。因為這點小喧囂,京城幾條正街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堵塞。祝問鬆看馬車挺久不動的了,探出頭問了聲:“還沒好嗎?”騎著高頭大馬,身姿挺拔的紀淳冬搖了搖頭,眉頭也緊擰起來:“前頭人潮太多,車馬不好穿行。”祝問鬆經曆一路長途跋涉,老胳膊老腿早累了,他問:“你們京城傍晚怎麼還這麼熱鬨,這是遇趕集了?”紀淳冬許久未回京了,也不太清楚,含糊道:“可能吧。”頓了一下,又道:“也或許有人故弄玄虛?”紀淳冬是押解萬立京的,可萬立不愧積威多年,又是亭江州的老油條,這一路,可發生了不少周折,光是想來劫囚的有三波。紀淳冬即便久經沙場,經驗老道,可這些人不明著來,總搞偷襲,幾次下來,他也掛了彩,最嚴重的一次,險些人頭落地,若不是祝老相助,他怕是性命不保。紀淳冬本來還狐疑義父為何要讓祝老與他同路,那次之後才明白,義父是擔心他的安危,花人情給他尋了位高人保護,自此之後,他對祝老也更加尊敬了。現在好不容易回了京,紀淳冬還要帶萬立去刑部交接,但祝老其實是不用跟去的。看祝老風塵仆仆,紀淳冬心裡也過意不去,便道:“不若前麵岔道,先生先回雲府?”義父安頓好後便給他們發過信,說來京後暫居雲府,要尋他,去雲府尋。紀淳冬是外將,官邸在原州,義父以前的太傅府又在他致仕後被朝廷收回,所以父子兩在京城,的確是沒有落腳地。祝問鬆早等著紀淳冬這句話了,他臉笑笑,嘴裡也不客氣:“那你小心些,臨門一腳,可莫讓那邪佞跑了。”紀淳冬點頭,又道謝:“一路多虧先生照拂。”祝問鬆擺擺手,說都是自己人,彆客氣。正在這時,周遭堵塞的百姓猛地“哇”了一聲,突然齊齊驚歎。祝問鬆愣了一下,條件反射的往一看,便看到一隻振翅雄鷹正好從他們眼前飛過。然後周圍百姓更騷動了:“哇!”“哇哇!”“哇哇哇!”祝問鬆懵了,反複確定那些百姓真的是看到雄鷹飛過才驚呼,不免錯愕:“你們京城人,連老鷹都沒見過?”紀淳冬見狀也不明所以,正逢此時路稍微暢通了點,他連忙囑咐人快些前行,怕晚了路又被堵了。……咕咕的朋友去雲家是肯定找不到人的,柳蔚仗著三清神像撐腰,跟國師在外殿是杠了。國師盯著那對擲杯,忍了又忍,最後實在忍不住,讓人換了一對過來,讓柳蔚又擲。柳蔚笑得一臉諷刺:“不若國師大人給個數,您想看在下擲多少次,一百次,還是兩百次?”國師聽出她話裡的譏笑,磨著牙道:“這不可能!”他始終認定了,擲杯不可能連擲無數次,皆為同一種卦象。容棱這時走到柳蔚身邊,貼著她耳廓,與她耳語兩聲。在柳蔚引起國師注意力時,容棱已派人潛入內殿暗查,現在已有了消息。“在吃飯?”柳蔚以同樣細小的聲音回複容棱,臉表情都猙獰了起來:“還把我們家小祖宗給等餓了?”容棱看柳蔚是氣狠了,怕她回頭打死小黎,趕緊補救:“珍珠也吃了。”所謂法不責眾,拉珍珠下水,柳蔚可能會打輕點。柳蔚瞪了容棱一眼,冷笑:“你慣吧,他今天成了這樣,都是你慣的,今晚你睡書房!”容棱一愣:“我?”柳蔚斜睨著他。容棱停頓一下,過了會兒,改口:“珍珠沒吃。”所以一切都是小黎一個人的錯,跟珍珠無關,也跟他無關。柳蔚嗤了聲:“……嗬,男人。”容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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