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8章 通天的大火 就燒破了這麼塊皮?(1 / 1)

法醫狂妃 誰家mm 1063 字 1個月前

一場大火,在所有人耽於睡夢時發生了。通天的火光,驚住了打更的更夫,緊接著,便是敲鑼打鼓的呼喊。這晚的西進縣,家家戶戶基本都被驚動了,柳蔚站在屋前,看著遠處隱隱冒起的黑煙,問身邊的容棱:“這是不是太冒險了?”容棱給柳蔚批了件外衫,將她摟了摟,摟到懷裡:“他們自有分寸。”柳蔚歎了口氣,順勢歪在容棱肩上:“不會出什麼意外吧?”“恩。”容棱漫不經心的回:“人都清開了,除了千孟堯,不會有人受傷。”柳蔚“嘖”了聲:“這是下了血本啊,要是燒毀容了怎麼辦?那不是因小失大?”容棱輕笑一聲:“嶽單笙與師父還在呢。”柳蔚又點點頭:“這倒也是。”李府的大火,是在下半夜被澆熄的,萬幸的是,火勢雖大,但沒人喪命,可倒黴的是,起火的地點是汝降王的寢房,聽說是半夜蠟燭倒在紗幔上引起的,所以不可避免的,汝降王受了輕傷,左臂手肘被燙壞了。那清俊無雙的玉麵王爺纏著一隻胳膊,麵色漆黑,眉目幽深,那模樣,活像要吃人似的。原本還想上門慰問的各路官員,立刻偃旗息鼓,打算等天亮了再來看看。而李府內,汝降王發了一通大火。跟在汝降王身邊的人都知道,汝降王不輕易發火,他是個喜歡用冷言冷語,陰陽怪氣來表達不滿的人,他不會直接罵人,更不會直接打人。而今天,他做了。將大廳的案幾一把掀翻,任由杯盞碟瓷撒了一地,他再起身,一腳踩碎破裂的瓷片,走到下方的侍衛首領麵前,一巴掌,扇在對方臉上。男人的手勁,又是盛怒中,把那侍衛首領扇得臉都歪到了一邊,腮幫子腫了,嘴角還泛起了血絲。“是你做的,對不對?”千孟堯平靜的問,眼睛裡卻像淬了火似的,他咬牙切齒,又抓住是為首領的衣領,大吼一聲:“現在坐不住了?開始想要我的命了?是不是!啊!是不是!”一通質問,侍衛首領很被動,他低垂著頭,咬牙直接跪下,磕著頭告罪:“屬下該死,還望王爺息怒!”千孟堯一腳踢在他身上,把人踢到一邊,抬眼卻看向廳內其他人。廳裡的人很多,都是侍衛,三股勢力的都有,千孟堯掃過他們,眼睛紅出了血絲:“誰吩咐的,誰要我的命,說!”所有人齊齊低頭,無人吭聲。千孟堯抬手按著自己的眉心,深吸口氣:“不說嗎,那便是都有份了。”“撲通”一聲,所有人齊齊跪下。千孟堯看著他們,抿緊了唇,握著拳頭:“你們不說我也知曉,是他對不對,一國之君,嗬,讓我發現了點舊事,便惱羞成怒,還以為要等到我回京再動手,沒成想這就忍不了了?這麼快就想除掉我這個眼中釘了?啊?”最先被打的侍衛首領幾乎立刻喊道:“此次事件實屬意外,皇上從未想過傷害王爺,我等出京以來,一直奉皇上之名保護王爺,皇上一直將王爺當做珍愛的晚輩……”“這是什麼?”千孟堯抬起胳膊,露出自己綁了傷口的手肘:“珍愛的晚輩?這個珍愛法?”侍衛首領要冤枉死了:“這次大火,屬下會儘快查證,務必給王爺一個交代!”“你查?”千孟堯冷笑:“自己查自己?”這是非賴上他們了,侍衛首領簡直百口莫辯。“起火原因是蠟燭倒在了帳幔上,而那帳幔平日都是攏起的,偏今夜,王爺特地命人放下來……”千孟堯立刻看向他:“你這意思,是說本王自個兒活該?”侍衛首領忙磕頭:“屬下不敢,屬下不敢,隻是其中或有隱情,還請,還請王爺給屬下一點時間,天亮之前,屬下必給王爺一個說法!”千孟堯還是氣怒,但看了眼外麵的天色,猶豫一下,他發了一回善心:“好,天亮之前,本王等著!”現在離天亮還有些時候,因為房間被燒毀,千孟堯隻得臨時住到偏院。嶽單笙站在偏院門口,身上穿著褻衣,困得沒精神。千孟堯進入院子時,看了他一眼,表情不冷不熱。管事為千孟堯臨時安排的屋子,就在嶽單笙隔壁,等回了房,千孟堯以疲憊為命,把人都攆走,侍衛們平日還厚著臉皮的不願走,但今個兒卻不敢捋虎須,屁都沒放,老老實實的出去了。人一空,千孟堯便卸了一身的戾氣,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看著門外的嶽單笙:“你倒閒適,也不擔心本王遇險?”嶽單笙眼皮都沒掀一下,靜靜的看著他:“王爺這不是好好的嗎。”千孟堯哼了聲,抬了抬自己胳膊:“受傷了。”通天的大火,就燒破了這麼塊皮,還值得特地說?有這麼嬌氣?嶽單笙沒吭聲,腦子又想到了鐘自羽那渾身上下的疤,鐘自羽就是個身上沒一塊好皮的小混混,但以前那些傷還是小打小鬨,最嚴重,最深、最慘、最重的那道疤,卻是蔓延了他整個後背。冷不丁的又想到了當初割他後背的過程,嶽單笙有些失神,當時鐘自羽一言不發,疼是肯定疼的,但就是沒叫,也不知倔強什麼,就盯著他,眼裡又是痛苦又是傷心。多想一會兒,嶽單笙就開始煩,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但現在鐘自羽重新出現在他麵前,又變成了一副遍體鱗傷的樣子,總讓他,漸漸心軟。重茗的死是因他鐘自羽,這是鐵一般的事實,無可推脫,這麼大的仇恨擺在麵前,他卻對自己的仇人心軟?嶽單笙覺得自己真是傻了,小時候那些情分,難道還能記一輩子?做錯了事就該受罰,他要鐘自羽死,是沒錯的。但下次,他應該,會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對他仁慈一點,讓他死得,舒服點……“喂。”千孟堯敲敲桌子,拉回了嶽單笙的思緒。嶽單笙回神兒正好對上千孟堯視線,沉默一會兒,他抿了抿唇,走過去坐到千孟堯麵前,拉過他的手。千孟堯不明所以,問:“做什麼?”嶽單笙替他解開纏著的布,同時解釋一句:“我有彆的藥,好一點的。”千孟堯“哦?”了一聲,另一隻手支著下顎,盯著嶽單笙的側臉,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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