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小△說§網..】,精彩免費!柳蔚對容棱很是服氣,中原地域廣闊,各地風俗不同,靠山的人,但凡成親,都要向山神祭禮,以告知山神,今個兒我娶了妻房,這誰誰誰,就是我的妻子,若將來有一日她迷路山間,還請山神將她歸還於我。靠水的人成親,則是向水神明路,意義相同,讓水神瞧瞧我夫妻二人容貌,若有一日妻子於海遇難,或是丈夫出海未歸,還請水神網開一麵,將彼送歸家中,令夫妻二人團聚。容棱早上讓她行的繞運之法,就是有跟山神祭禮的意思,這也罷了,畢竟他們常年生活於陸地之上。可這問水神明路又有什麼作用?他們一輩子能坐多少回船?不過由此,柳蔚也是看明白了,為了今日婚禮,容棱當真是花了不少功夫,甭管這些規矩當不當用,適不適合,總歸都是為了她。伸手將容棱的胳膊挽得緊了些,柳蔚歎道:“你這樣,我都忍不住想答應你再辦一次婚禮了。”容棱立刻看向她,眼睛璀璨明亮。柳蔚又說:“不過我還有理智,所以,依舊沒有下次,你死了這條心吧。”容棱:“……”等從畫舫下來,再乘馬車回驛館,已經是半夜了。柳蔚今個兒是真的累了,進了驛館大門,就打著哈欠,往二樓走。剛走兩步,手臂卻被人突然拉住。柳蔚回頭一看,就對上容棱謹慎的表情。柳蔚愣了一下,頓時也警惕起來,隨後,她便發現驛館有些不對。“有人。”柳蔚小聲對容棱說道。容棱點點頭,將她拉到身後,嚴絲合縫的保護著,抬眼往樓上看。正在這時,門外一陣颶風吹來,接著,廳內蠟燭全數熄滅,四周一片漆黑。容棱渾身淩然,手覆腰間,已摸出隨身短刃,柳蔚也在袖中捏出三根銀針,並入指縫,隨時準備出擊。“姐姐,是我。”輕軟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柳蔚皺了皺眉,在覺得那聲音耳熟時,又被另一道更為熟悉的女音打斷。“誰是你姐姐?你這小賊,看姑奶奶今個兒不擒了你!”接著,就是一陣打鬥聲,且打得越來越激烈,在驛館門口,鬨得乒鈴乓啷,轟聲震地。柳蔚在迷茫了一瞬後,收起了手中銀針,問黑暗中的容棱:“是芳鵲嗎?”容棱輕“嗯”一聲,朝著門外走去。柳蔚跟在他身邊,走到門口,就看到外頭一黑一白兩條身影,在空中交纏蜿蜒,刀光劍影,間或的,還有血珠飄落。柳蔚眨眨眼,憑她過人的眼力,能看出那白色身影就是芳鵲,可黑色那個,戴了麵紗,一身夜行衣,卻讓她無法確認身份。按理說,那女子剛才叫芳鵲“姐姐”?是芳鵲的親戚?“芳鵲有妹妹嗎?”柳蔚問道。容棱卻道:“被師父帶回時,她已是孤兒。”“那……那人……”柳蔚盯著那道黑色身影,怎麼看,怎麼覺得哪裡眼熟。芳鵲的功夫到底差了一招,雖傷了那黑衣人手臂,卻沒有占多久上風,片刻之後,便被人打落,捂著胸口,掉到地上。柳蔚忙上前去,想幫忙,容棱卻拉了她一把,沒讓她過去,隻是從地上撿起一石子,擊向半空中的黑衣人。“啊……”黑衣人嬌喚一聲,也落了地,趴在芳鵲身邊。芳鵲咳嗽著從地上站起來,眼裡全是戾氣,上前就要對黑衣人再動手,那黑衣人卻緊忙拉下麵上紗幔,衝著柳蔚的方向喊了聲:“是我,紀槿啊!”……紀槿的突然出現,是柳蔚一百萬個沒想到的。燈火通明的大堂,芳鵲與紀槿隔得遠遠的,柳蔚一邊給紀槿包紮手臂,一邊督促芳鵲趕緊把藥喝了,間或問兩人:“你們怎會打起來?”芳鵲鐵嘴銀牙,立刻告狀:“之前我與玉染被師父召回,稟報師父青州事情後,師父書了親信,要我給師兄送來,我這快馬加鞭足足三日,剛到呢,還未進驛館,便瞧見這人在門口鬼鬼祟祟,意圖不軌!”紀槿有些委屈,一雙在燭光下閃爍明亮的金瞳微微眯著:“十六叔事前書信回家,說在青州見了表姐,還招了邢哥前往,我同姐姐好奇,打算一同來瞧瞧,豈料上船之時被小微發現,姐姐隻得同小微周旋,誤了開船時辰,我唯有獨自前來尋找表姐。”她說著,鼻尖就有些發紅,盯著柳蔚的表情特彆無辜:“我是戌時到的,沒有鬼鬼祟祟,隻是到了沒有瞧見表姐,便不敢進驛館大門,誰知剛巧看到表姐歸來,還未招呼,就被這人暗地襲擊。”她指控的瞪著對麵的芳鵲,明顯覺得這人問也不問就動手,有毛病似的!芳鵲很氣:“你可彆裝蒜了,一身夜行衣,你告訴我你沒有惡意?”紀槿反駁:“這不是夜行衣,隻是件黑色的衣服,麵紗是為了遮掩眼睛才戴的,我的眼睛是金色你沒瞧見嗎?你是瞎子嗎?”“你,你才是瞎子!你這小賊,無恥卑鄙,巧舌如簧,師兄,嫂嫂,不要讓她給騙了,這人分明圖謀不軌!”“我哪裡圖謀不軌,我是來找我表姐的,你才奇奇怪怪,你才有問題!”“我哪裡有問題,我……”“好了好了。”柳蔚被二人吵得頭都大了,轉頭指使容棱:“把你師妹帶走,有什麼師門密言,邊上去說。”芳鵲撅著嘴道:“不是密言,我同師父說了嫂嫂之事後,師父說此信不需瞞著嫂嫂,待嫂嫂就像待自己人就是了。”柳蔚稀奇:“你家師父已識得我了?”芳鵲緊忙點頭:“師父說待師兄與嫂嫂成親時,還要親自道賀。”柳蔚嘴角咧了咧:“來不及了,今天就是婚禮,他老人家已經錯過了。”“來得及。”容棱倏地插嘴,音色清淡的道:“還會再辦兩場。”柳蔚板著臉:“我可沒同意!”容棱看著她,目光柔軟:“你會同意的。”柳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