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容棱,你也不管管?最後付子言還是去找了容棱,說了什麼,沒人知道,付子辰當時還站在柳陌以房門口,猶豫著進不進去,全然不關心付子言是來乾嘛的。其實還能乾嘛,來來去去,不就是付子寒那事。柳蔚則在方若彤的房間,為她日常探脈。李茵在旁邊陪著,一臉乖順嬌俏。確定方若彤沒有大礙,柳蔚便打算起身回房。李茵卻一下拉住柳蔚衣角,表情有些可憐。柳蔚不明所以……方若彤乾啞的聲音,從羽笠後傳來:“茵兒想問你,如果她以後都不能說話,你會不要她嗎?”柳蔚看向李茵——李茵的表情不太好,視線飄蕩,手指翻攪,這是心虛的表現。柳蔚:“過度驚嚇導致的短暫性失語,經過疏導後,症狀會逐漸減輕,通常正常人,會緩慢的恢複語言能力,我一直沒為你做心理治療,一是怕你抵觸,二是這有些侵犯你的**,但你既然這麼害怕,今夜開始,我便為你進行催眠治療,我想,很快會有療效。”李茵激動的看著柳蔚,儘管她聽不懂什麼叫催眠治療。方若彤反應卻很快:“**?是什麼?”“侵犯”兩個字太嚴重,也因此,方若彤對後頭那個**,很為在意。柳蔚實話實說:“催眠治療是最有效,也最快捷的心理治療,通過語言,道具,環境,給予患者極大安全感的同時,打開她的心扉,令她直視自己的病症過程,逐漸進行引導性的紓解、排憂,但患者當時的情況,是屬於深度睡眠,因此常常有患者會在此時,說出一些尋常時日不會說出的秘密,**便是這些秘密,不願與外人袒露的私密之事。”方若彤表情一變。李茵也在猛地一僵後,慌忙的擺手。柳蔚歎了口氣:“我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等你想清楚了,再治療!”李茵連忙點頭。柳蔚先行離開,待柳蔚一走,李茵便抓著方若彤的手,害怕的問:“怎麼辦,難道我真要裝一輩子啞巴?”方若彤不太有精神的看了她一眼,微斥:“其實你早些承認,他或許並不會怪你,偏你越演越烈,這以後,可怎麼收場?”李茵慌得不行,抓耳撓腮的沒辦法,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走到窗台時,她抓著窗欞,心裡正思索對策,眼睛卻看到了樓下,驛館門口,一輛青白相間的馬車,正停在那兒。車簾撩開,一名衣著低調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那男子眉目朗碩,五官端正,渾身透著一股果決、英烈之氣,李茵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這人,不覺訝然出聲:“權……權王?”聽了李茵的聲音,方若彤下了床,走到窗口朝下望去一眼,這一眼,沒瞧見什麼權王,卻瞧見一道頗為眼熟的女子身影。那女子一身紅衣,身姿曼妙,表情冷然,動作謹慎。紅衣女子就站在馬車旁,撩開車簾,似乎在與車內的誰說話,話語間,眼睛時不時朝驛站大門望去。“她……”方若彤脫口而出,可話到嘴邊,卻又想不起這人的名字。“進去了。”李茵說了一句,便從窗口又跑到房門口,拉開門扉,站在走廊邊朝下偷偷去看。看了片刻,確認後,又跑回來,壓低聲音對好友道;“真的是權王,就在一樓,我的天,我是在做夢嗎?還是我看錯了?上次見那位王爺,還是兩年前在皇上壽宴上,日子這般久,或許我真是看錯了?”李茵嘟噥半天,方若彤卻還站在窗口,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下頭的紅衣女子。嘰嘰喳喳半天,沒得到半點回應,李茵也回過神來,看向好友,古怪的問:“你在看什麼?”方若彤抿緊唇,沒說話。李茵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見下頭隻有一個紅衣女子,問:“你認得?”方若彤無意識的點頭。李茵皺眉:“權王就是從這輛馬車上下來的,她應當是權王的婢女?或是姬妾?你怎會認識她?”方若彤也沒回答,她還在想,想這女子的名字,想那位夫人是如何稱呼她……等等……“紅姑娘!”方若彤握緊拳頭,狠狠的點了下頭:“對,就是這個名字,那個車夫叫她紅姑娘!”李茵覺得她太過激動了,不禁握住她的手。方若彤回握著她,表情變換:“她不是權王的人,她效忠一位夫人,那位夫人……”說到這兒,方若彤視線又變了,盯著那馬車看了又看:“應當就在車內。”李茵想的卻是,不知這位權王為何會來青州,可能,是要進京?從遼州去京都的確要路經青州。官員皇室在每個州府落腳,最常去的居住地點,便是驛館,若當地州府未設驛館,或是驛館人滿,便會安排至當地官員家中暫住。青州的驛館很空,儘管因為付家老爺子大壽,來了許多外來官屬,但因付家做東,這些人都被安排在付家彆院,或是客院,再不濟的,也是找了上等客棧。驛館,到底是給外出辦公的官員暫居的,總不好公器私用。也因此,到目前為止,這青州驛館就三王爺這一路人住,上上下下二十幾間房,就住了五間,六個人。權王路過青州前往京都,暫居驛館,這事兒怎麼說都沒毛病。方若彤的眼睛還盯著樓下的馬車,那位紅姑娘在車旁守著,看樣子是不打算進驛館。而車上之人,似乎也沒下來的打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李茵其實很好奇,那位權王現在在做什麼?可回房了?這般好奇著,她就磨磨蹭蹭的貼著門扉,努力往外看,可門太厚,什麼都看不到,她隻好拉開門縫,偷偷探出顆腦袋朝下麵望。這一望,就剛好聽到一句爭吵。“想都彆想。”清泠熟悉的聲音,灌入耳窩,李茵輕易便判斷出,這是她家“相公”的聲音,她正狐疑她家相公在與誰說話,就聽一道帶著笑意的中年男子聲音響起。“我當真認得他,不信你叫他出來當麵認一認。”而後又是她家相公的聲音:“無需辨認,陌以傷勢嚴重,不宜走動,你說你認得他,要接他走,可以,兩個月後再來,待他傷情康複,活蹦亂跳了,我便放人。”中年男子笑聲變得勉強:“你不能不講道理啊,容棱,你也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