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下方吵吵鬨鬨的話,張百仁心中早有算計,此時信心在握,倒也坐的安穩。無數石塊被墨家機關獸切開,運輸到山穀外,若論開山裂石,移山填海的本事,墨家確實是厲害。不多時,方圓裡許的山石儘數被挖穿,然後就見模糊中一個遺跡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祭壇!方圓裡許的祭壇!祭壇在山石下二十米深,難怪數百年過去,從來都沒有人能發現太平道的遺址。關鍵是太平道的遺址太過於寬廣,寬廣的叫人有些心驚。而且祭壇與山石融為一體,化作了化石一般,並不曾有半點神威顯露,縱使是有大能路過此地,也絕難發現此地玄妙。“祭壇發現,接下來便是打開此地洞天坐標了!”一位老祖開口,眼中滿是興奮之色的搓了搓手。“陣旗、祭品、符文缺一不可!”又有一位老祖開口。此時場中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就見靈寶的一位老祖陽神飄忽落入場中:“諸位,陣旗我有,隻是祭祀黃天還需血食!香火!”“血食好尋,香火卻不太容易!”李世民眉頭皺起。之前王家斬了連山道那麼多人,血食祭品到不缺,關鍵是香火之力!香火之力可是大家的命根子,這東西用一點便少一點。“香火之力無需各位發愁,老夫這些年倒是積攢了不少香火!”李神光閃爍,出現在場中,一跺腳,無儘香火之力灌入了祭壇。靈寶老祖一拍陣旗,隻見陣旗吸納了香火與血食後,散射出道道波動,空間發生了道道扭曲。張百仁看得分明,一道空間之門在緩緩打開。手掌一伸,就見李元霸手中鐵錘猛然砸了出去,隻聽得地動山搖,地崩山摧,洞天的大門、扭曲的虛空被其一拳砸爆。“洞天現世,直接衝進去便是了!”李元霸一馬當先,向著那洞天衝去。周邊眾位真人陽神念動間,緊隨李元霸身後,向著空間湧去。“千古悠悠,何人擾我太平道清淨!”一陣猶若悶雷般的聲響,隻聽得地動山搖,洞天內傳來一陣哭爹喊娘的聲音,眾位陽神真人隻恨爹媽少生了兩隻手,爭先恐後的自那大陣中鑽出來。“砰!”李元霸身行狼狽的自洞天內跌出來,眼中滿是震驚的看著那屋子大小的入口。“發生了什麼?”李看向李元霸。“人!好大的人!”李元霸眼中滿是震驚。下一刻不用解釋,李已經明白了李元霸要說什麼!確實是好大的人!“撕拉~”洞天入口猛然被撕裂,一隻二樓高的大腿緩緩的自洞天中邁出,腳掌仿佛轎車般,落腳處地動山搖。巨人慢慢走出,頭帶黃巾,眼中滿是朦朧。“黃巾力士!”張衡瞳孔一縮:“沒想到太平道居然還有黃巾力士存在於世!”“黃巾力士很厲害?”張百仁不解道。“豈止是用一個厲害能形容的?黃巾力士雖然有法界的力量,但更多還是物質界的力量!”張衡看著張百仁:“等會你就知道了!”張百仁確實是知道了!隻見那黃巾力士掃過場中群雄,然後眼中逐漸恢複清明:“太平道黃巾力士甲子戍,聽後主上差遣!”場中一片寂靜,那黃巾力士掃過場中眾人,眉頭皺起:“沒有太平道符,爾等如何將我喚醒?”“犯我太平道者,殺無赦!”黃巾力士手掌一抓,張百仁隻覺得腳下山川晃動,居然被那力士憑空拔起,猛然向著祭壇上的眾人砸了下去。張百仁縱身而起,立於雲端,他終於知道為何之前李元霸被黃巾力士砸飛了。“哎呦,這倒黴催的,老祖我怎麼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一元泉眼在張百仁的袖子裡翻滾,抓住袖子,瞧著下方的黃巾力士,頓時一陣驚呼:“天啊,那個將這廝放出來了!”“老祖識得這力士?”張百仁低聲道。“識得!豈能不識得!當年上古大戰,誇父屍首不知所蹤,誰知再出現時居然在千年前,被人煉製成了傀儡!”一元泉眼幸災樂禍道:“這些家夥倒黴催的,當年張家兄弟憑借這黃巾力士橫行天下,若非集齊中州龍氣,再有即將登仙的呂溫侯出手,隻怕大漢已經是太平道的天下了,太平天國已經建成,再無諸子百家容身所在。”“可惜啊,呂溫侯縱使是擊退了黃巾力士,卻也被黃巾力士重創,傷勢遲遲不能痊愈,被人吊死在白門樓前,實在是叫人惋惜!”一元泉眼輕輕一歎。張百仁麵色駭然:“你是說,這黃巾力士曾經大戰過呂溫侯?”“不是大戰,是完虐!若非呂溫侯趁機斬了黃巾力士的主人張角,使得黃巾力士失去控製,隻怕呂溫侯早就成為黃巾力士拳下亡魂了!”張百仁麵露忌憚之色,身形再次撤退。當年黃巾力士有主人,尚且可以製衡。如今黃巾力士失去主人,豈不是全無弱點?李元霸手中持著雙錘,眼中露出了興奮之色:“終於有比我力氣大的了!終於有比我力氣大的了!”李元霸揮舞雙錘,興奮重重的向著黃巾力士砸去。“元霸!”李家父子一聲驚呼。“砰!”李元霸口噴鮮血,倒飛而出。霸絕天下的李元霸,居然不是黃巾力士一合之敵,簡直不可思議。“難道上古大神竟然這般強悍?”張百仁心中驚悸。“你想多了,真正的誇父可沒有這般厲害,誇父屍身被人以秘法祭煉,又經過幾千、幾萬載的孕育,就算是有人陽神大成煉虛合道,也未必真的能將其鎮封住!”一元泉眼幽幽一歎:“想要降服黃巾力士,唯一的辦法便是掌控太平符詔。”“那南華老仙到底是什麼人!”張百仁心中一陣驚悸,對於南華老仙越加忌憚。能弄出這般變態的玩意,絕不是簡單之輩。“爾等擾亂太平道法壇,當誅之!”黃巾力士手掌一揚,大山猛然遮蔽乾坤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