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便是罪!本來已經可以破城亡國了,但你墨家當攪屎棍子攙和進來,不知又要增添多少人命!你說你是救人,還是殺人啊!兼愛非攻,救得怕不是百姓,而是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權貴、王室。李世民如今對於春歸君的話,信服到無以複加。春歸君既然說這山脈中有太平道遺址,那便一定有太平道遺址。門閥、世家、道觀之人不斷遊走荒山野嶺,尋龍探脈。大概過了七八日,張百仁與張衡正在山中下棋,忽然隻聽得遠方傳來一聲地動山搖的聲音,接著一聲聲嘶力竭的叫聲傳出:“王守仁,你不得好死!”張百仁目光如電,劍意流轉,嘴角帶著一抹笑容:“皇天不負苦心人,當真是找到了。”“不單單找到了,還有人為了保守秘密,想要殺人滅口呢!”北邙山君主手掌一招,便見一道道魂魄飛了過來,落入其手中。過了一會,才見君王道:“確實發現了一處遺址,至於說是不是太平道的遺址,可就不好說了。”聽了這話,三人齊齊站起身,俱都是麵帶笑容。張百仁一步邁出,向著那山中走去:“哪裡來的那麼多遺址,定然是太平道遺址無疑。”一邊說著話,張百仁身形已經遠去。酆都大帝與張衡你看我我看你,靜靜跟了上去。此處一座峽穀前,已經遍布聞風而來的各路修士。在峽穀穀底,一場廝殺正在繼續,各路群雄冷眼旁觀,沒有絲毫插手化解的樣子。“這峽穀是我王家發現的,還要請各位老祖賣我王家麵子,退出此地!”王家的一位老祖此時滿頭白發,麵容嚴肅的站在峽穀穀底,掃過懸崖峭壁上屹立的各路真人武者,恍惚中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眾人默然無語,張百仁定睛向峽穀看去,隻見那被屠殺的修士似乎有些眼熟,貌似是連山道的修士。“連山道居然與王家勾結在一起,王家本想著殺人滅口,獨吞了這遺址,卻不曾想居然被人走漏了消息,那一嗓子驚動了山中的群豪!”張百仁口中嘖嘖有聲:“怎麼樣,要不要動手滅了王家這群孫子?”張衡搖搖頭:“王家不自量力,太平道遺址若那麼容易被人得到,也不會千年來無人問津了。”張百仁眼中也樂得冷眼旁觀。“王守仁,你似乎太霸道了,居然想著殺人滅口,不知日後如何與連山道交代”一陣沙啞的聲音響起,‘神’站在懸崖上,俯視著山中的王家弟子。“孽障,當年叫你走脫性命,不曾想你居然反咬一口,害我王家無數弟子門人性命,早知如此,當年就應該看你與野狗搶食之時,將你一掌拍死,叫你自生自滅!”王守仁麵色陰冷,殺機流轉。“你還好意思說,本座加入王家幾十年,為你王家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可你王家呢?當年朝廷不過稍露苗頭,你王家便將我視作棄子……”‘神’眼神猙獰:“本座早就不欠你王家的了!”“活命之恩大於天,豈是你說不欠,就不欠的!”王守仁冷然一笑。神乾脆抱著手臂不語,峽穀內的殺戮逐漸停止,有王家修士駕馭著機關獸,不斷清理著峽穀內的廢墟、遺跡。張百仁抱著雙手,詫異的看了神一眼,不曾想這廝居然是自王家走出去的。王家眾人清掃戰場,暗自勘測龍脈,不斷派遣機關獸挖掘腳下的青石。時間在點點流逝,山中萬籟俱寂,除了峽穀內的挖掘聲,再無任何生息,仿佛天地間的一切都在逐漸遠去。殺機在交織醞釀!“老祖,如今群雄虎視眈眈,我王家未必能吃得下遺址。而且遺址內還不知是否還有凶險,咱們這般做怕是不妥。若遺址內有足夠的收獲,那倒也罷了!若這不是遺址……稍後拚殺起來,咱們王家可是虧大發了”一位王家主事上前低語一聲。“那依照你的意思是?”王守仁看著那管事。“不如將他們都邀請下來,共同挖掘遺跡,咱們在這裡挖掘遺跡勞心勞力,他們在一邊養精蓄銳,如此下去情況不妙啊!”管事低聲道。“倒也是這個理!”王家老祖點點頭,眼中露出一抹狡詐,看向上方群雄:“諸位,且聽老夫一言!諸位來此,無非是為了寶物,我王家也不是吃獨食的人,諸位若想要寶物,不妨下來共同挖掘,挖出來的寶物,咱們在說共同商議之事。”王守仁嘴裡泛苦水,一雙眼睛裡滿是無奈。早知如此,當初何必將連山道修士滅口,這回麻煩可大了,日後連山道問責起來,王家雖然不怕,但卻也架不住人家暗中使絆子啊。“老祖這話倒是敞亮,既然如此,那晚輩可就不客氣了!”李世民腳踏虛空,所過之處空氣化作實質。在其身後李元霸背著雙錘,滿是好奇的打量場中群雄,靜靜的跟在李世民身後。瞧著李元霸,張百仁的臉都綠了。李元霸雖是傻子,但實力卻沒的說,絕對是一等一的厲害。不出動誅仙四劍本體,自己怕奈何不得這莽漢。李元霸勇武之名,自從上次大戰黑白無常之後,簡直是天下皆知。“嗬嗬~”王守仁勉強一笑:“客氣!客氣!”“老祖果真敞亮!”“是極!是極!既然如此,那我等可就不客氣了!”刺客世家的人仿佛影子一般,自山崖峭壁中走出,鑽入了王家老祖的影子裡,順勢沒入地下。墨家高手驅策著無數的機關獸,紛紛鑽入了地下,開始不斷挖掘此地岩石。張百仁背負雙手,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瞧著身邊二人,手中一點靈光飛出。南海觀自在一笑,輕輕的站起身,身形消失在紫竹林內。洛陽城袁天罡手中拿著一把銅錢,站在樓閣上無語。恍惚中瞧見那街頭衣衫華麗的男子,頓時眉頭一皺:“這命數看起來怎麼這般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