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袁天罡,張百仁拉起了對方,向著門外走去:“走,咱們趁著夜色,暢遊洛陽城。”“放開我!你放開我!”袁天罡使勁的掙紮:“今日不宜出門,都督快鬆開老道。”張百仁卻不管,拖拽著袁天罡趁夜色出遊,二人上了漁船,欣賞著披染了銀紗的波濤,眼中滿是笑容。鯉魚燉豆腐,最是美味。二人吃著酒水,忽然隻見遠方波濤翻滾,那漁夫連忙調轉船頭:“不好了,居然碰到了妖龍出水,咱們趕緊避開,莫要衝撞了龍宮。”張百仁手指一彈,但見水波凝固,任憑那老丈如何撥動船槳,卻不見船頭移動分毫。袁天罡拍著漁翁肩膀,溫聲道:“你這老丈莫慌!莫慌!大都督在此,保管你無恙。”大都督?漁翁一愣。水花翻滾,江水劈開,卻見一輛水晶馬車奔馳而過,自河底直至岸邊,然後消失無蹤。向著岸邊打量,卻多了兩道人影。“多謝龍君款待!”岸上的人影對著湖麵一禮,無意中掃到了船頭,看到了斜依船頭的張百仁。“張賊,哪裡走!”其中紅衣人影一聲嗬斥,細嫩的嗓音聽了叫人忍不住心肝一抖。“紅拂?李靖?”張百仁目光一凝,眼中醉意略作散去,一雙眼睛打量著岸邊的兩道人影,腳步邁出離開船艙,腳踏波濤來到岸邊。“你這賊子,看起來便和張百仁那狗賊有八分相似,莫非是其兒子?亦或者是兄弟?”紅拂瞪著張百仁:“你居然識得我等,今日當知不能叫你輕易走脫。”“張百仁是你什麼人?”李靖麵帶凶光。張百仁默然不語。李靖嗤笑道:“不開口沒關係,你與張百仁那狗賊八分相似,想來唯有父子之間。父債子償,你父親的債務,便要你來償還,你也莫怪我不講江湖道義,你爹與一個女子動手,何曾講過道義。”說完話看向紅拂:“待我擒下這小子,便設下陷阱引張百仁出來,為你出氣!”一邊說著,手掌伸出向張百仁拿來。正宗的分筋錯骨手,而且是佛家的套路。“李靖,你可是越來越不成氣候了,居然投靠了佛門!”張百仁手彈琵琶般掠過李靖手腕,李靖隻覺得大筋一麻,便不由得閃電般縮了回去。“你這小子,也敢來嘲弄我?打不過你老子,難道還打不過你?”李靖麵帶怒色,擒拿手再次向著張百仁抓來。張百仁一笑,指尖雷光迸射,避開了李靖之後,瞬間來到了紅拂身邊,一把扣住了紅拂的脊椎,鎖住了對方的筋骨。隻見紅拂身子一軟,便癱倒在地,落入張百仁懷中。下一刻張百仁腳步邁出,踏著波濤向遠方而去。“賊子,留下紅拂!”李靖怒叱一聲,突破音爆追了上去。張百仁甩開李靖,落在了一處了山頂,將紅拂放下,解開了對方的禁製。“嗖~”紅拂的手仿佛靈蛇般,向著張百仁纏繞而來。此時紅拂不敢在因身高有半點小瞧張百仁,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見神!怪哉,你與李靖居然雙雙突破了見神,倒是好造化!”張百仁手指訊若閃電,不待紅拂反映過了,已經再次將對方穴位點住,暫時切斷了對方的氣血。手指自紅拂的檀中穴挪開存許,然後在紅拂殺人的目光中,順著對方衣衫鑽了進去,直接握住了那一雙飽滿把玩一陣:“上次春風一度,咱們好歹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姑娘便這般恨我?你可彆忘了,你是我的人!楊素已經將你贈給我了!”“張百仁!”紅拂咬牙切齒的盯著張百仁,眼中殺機在不斷流轉,麵對著張百仁的魔抓,露出了羞愧欲絕之色。“無趣!”張百仁抽出手,替紅拂整理好衣衫,慢慢一歎:“你便那般恨我?”“恨不能將你吃肉喝血”紅拂聲音冷厲。“上次若非你算計我,我也不會中了楊素的屍毒,情非得已之生存之道,我也不會壞了你清白”張百仁輕輕一歎,對於紅拂這般奇女子,隻要是男人就無不想占有。之所以褻瀆紅拂,如此失態,怕是心中的某些情緒在作怪。“太陽神體的火氣太盛!”張百仁背負雙手,迎著上風看向遠方:“除了上次,我可有對不住你之處?”紅拂默然不語。張百仁坐在了紅拂對麵:“也是報應,我如今化作了十一二三歲的孩童,你也不必這般看著我,我便想占你便宜,也是有心無力!”“果真是報應,你壞我清白,叫我如何嫁人?我嫁不得人,你這輩子都絕後了,果真是報應!真真正正的報應!”紅拂咬牙切齒,滿是冷笑。張百仁沉默,強扭的瓜不甜,但有的人卻偏偏喜歡吃強扭的瓜。“張百仁,你給我出來!”“你若是個男人,就與我出來!”“紅拂,你在哪裡!”李靖在山下一陣狼哭鬼嚎的喊叫。張百仁手指點出,再次打中了紅拂的檀中穴,然後收回手掌,毫無任何猥褻動作。“將他叫上來吧!”張百仁看著紅拂:“真想不到,你居然將這種事情告訴李靖,是個男人就受不得這種屈辱。”“我……沒告訴他,隻是說被你打了!”紅拂麵色慘白,咬著牙齒道。說著話,紅拂居然眼中含淚,跪倒在地:“都督,求你放過我吧!”看著我見猶憐,麵色蒼白搖搖欲墜的紅拂,張百仁輕輕一歎,靜靜的站在那裡。時間一點點流逝,紅拂麵色越來越白。盞茶時間過去。張百仁搖搖頭,呼喊聲逐漸靠近,李靖聽到山中談話追過來,待瞧見麵色慘白的紅拂,頓時怒火衝冠,便要發作。“莫要動作,這位乃是大都督張百仁!”紅拂連忙拉住李靖。自己再張百仁手中尚且走不過一招,紅拂不認為李靖是張百仁的對手,上去亦不過自取其辱罷了。“大都督?”李靖上下打量張百仁,隨即愕然:“既然是大都督,怎麼會這般樣子?”“顯然是喪儘天良的事情做多了,所以才遭受報應!”紅拂冷冷一哼,見到張百仁不肯放過自己,卻是心涼半截,是以冷言譏諷。“大都督,紅拂一介女流,都督何必與紅拂為難?”李靖拉起了紅拂:“我欲要為紅拂贖身,都督儘管說出條件,拋頭顱灑熱血,李靖在所不惜。”“不可!”紅拂猛然攥住李靖胳膊,連忙阻止道。“哦?”張百仁轉過身詫異的看著李靖,然後才道:“當真任何代價?”“刀山火海都督吩咐,隻要都督放過紅拂”李靖麵色堅定道。“那好,本都督便給你一個機會”迎著山風,夜幕下張百仁的笑容帶著點怪異、邪魅:“你自宮吧!”“好!”李靖毫不猶豫,急忙應了下來,待反映過來,卻是驚得身體發涼:“都督說什麼?”“你若自宮,我便放過紅拂!”張百仁笑著道。自宮?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李靖還沒有後代,如何可以自宮?自己與紅拂這般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身下的兄弟。若自宮,自家要那美色何用?“不可!”瞧著李靖麵色陰沉不定,紅拂連忙打斷李靖的思緒:“張百仁乃卑鄙無恥的小人,出爾反爾如家常,你可莫要中了這廝的奸計。”“你若不自宮,今日休想帶走紅拂”張百仁背負雙手,眼中滿是自信。“張百仁!”紅拂咬牙切齒,從小到大她從沒有這般恨過一個人。“自不自宮?”張百仁看向麵色陰沉的李靖,然後對著紅拂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替你考驗他。他若肯自宮,自然是愛你至極,值得托付終身。”遠處的袁天罡無語,人家都自宮了,嫁過去豈不是要守活寡?麵對著張百仁的逼視,紅拂的激動,李靖實在是兩難。在聽張百仁的話,頓時一個激動,拔出了腰間的大刀:“我自宮!隻求都督放過紅拂。”“不可!你若敢自宮,我便與你永不相見!”紅拂怒斥著李靖,隨即猛然向張百仁撲來:“我與你拚了!”張百仁手指連彈,逼退了紅拂,一雙眼睛看向李靖:“既然如此,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李靖舉起了手中的長刀,緩緩分開雙腿,卻遲遲不敢落下。“好!好!好!”紅拂咬牙切齒,猛然一縱身,居然向著懸崖峭壁撞去:“我便撞死在這懸崖,也省得叫你為難。”“不可!”李靖一聲驚呼,手中大刀慌忙一拋,向著紅拂追了過去。鐺!大刀下墜,斜斜的插在了岩石上。“放開我!你不要管我!”感受到李靖抓住自己腳腕,紅拂身形一頓,猛然一腳踹出。李靖死不肯鬆手,拽著紅拂後退。二人掙紮折騰期間,李靖腳掌一滑,失去了重心,再加上紅拂的衝擊,居然身形倒退,兩腿恰巧分開穿過了長刀,背靠在岩石上。而此時長刀斜放,紅拂又裹挾力道,坐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