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兩警車就這麼有幾分雷聲大雨點小意味的帶著二十幾人離開了紡織廠,讓不少紡織廠的男女員工都驚掉了下巴,這可是平常連曾煜宸都沒給過好臉色的警、察啊!這次突然就變成正義的化身了,不僅及時趕了過來,而且還相比以往的態度做了個大轉變。陳澤也不怕節外生枝,雖說不至於有裝逼者的那股得理不饒人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但也沒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去牽扯這龍哥後麵的黑勢力,但是叫他來搗亂的聊城錦茂紡織有限公司的老板,還是要敲山震虎一翻。龍哥被壓上了向靖宇那輛專用座駕,車開出紡織廠後,向靖宇也沒有急著跟他說什麼原因,而是將窗戶打開點了根煙後,才對著麵孔隔了一段時間後愈發猙獰的他一臉從容地道還想著怎麼報複?龍哥不敢在這位江湖上頗具威名的向爺麵前擺什麼譜說什麼狠話,連拳頭都不敢捏,隻是小心翼翼地道,我隻是想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請動向爺您親自出麵。我不傻,能勞動向爺您大駕的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肯定不是我能惹的,這次我算是認栽了。其實龍哥是想說能讓你向靖宇畢恭畢敬的女人,這他娘的得多大的麵子!這比起來他大嫂也是微不足道了啊!這時他還有點慶幸剛才被陳澤即使的打斷,沒說出什麼太難聽的話。向靖宇搖搖頭,吐了口煙氣定神閒地道,是什麼人物你就不用猜測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相信從我剛才的態度你也能揣度出來一點,我估計這次你麻煩有點大,說不定還會吃兩年國家飯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你想要叫你那五爺幫忙,我隻能說你是白忙活,最後才發現進錯了廟拜錯了菩薩,彆說他會不會幫你,就是他想要出死力幫你,也根本管不了用。龍哥頓時額頭冒汗,咽了一口口水,饒是久經沙場的他也被這一句話給弄得有點驚恐。其實他這種在社會最陰暗名摸滾打爬的人,什麼沒品齷蹉的事他沒有見識過,就是他自己使用的這些招式也不在少數,就像今天的紡織廠,還算是仁慈的了,沒讓人血本無歸,但也是擺明了態度要敲詐幾百萬。龍哥身體有些顫抖,堆出一張有些難看的笑臉,道:“向爺,這件事還請您救救命啊!給我指點一下,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孝儘您老人家。”向靖宇凝思不語,隻是抽著煙,沒有開口說話,一副高深莫測的摸樣。龍哥低聲哀求道:“向爺,還請你指條明路啊!我王俊龍不會向爺您今天的大恩大德的。”向靖宇抽了半響的煙,才低聲笑著道:“你這些年也算是老實,沒有做過什麼不可開交的事情,也沒有給我添多少麻煩,反而有時候還配合警方破了不少案件。幾天我也就給你說一下。”向靖宇笑的有幾分爽朗,要是擱在平時,其實他也就未必能在這位龍哥麵前如此托大,簡直把他當做一個什麼也算不上的小癟三一般,隻不過是占了孫妙涵的大部分威風罷了。說實話,他向靖宇其實也根本沒弄清楚陳澤和孫妙涵就進是和方神聖,有什麼背景,那李副廳長也沒跟他解釋這多,他自然也不敢多問。李副廳長隻是跟他說了一番紡織廠的大致情況,再憑借從手下了解到的一些情況和剛才對局勢大致的推斷,也就對這件事情差不多清楚了。“冤有頭債有主,你在這件事情中扮演的僅僅是個中間人的身份吧?既然你不是幕後的主使者,那你何必要抗下這個惡果,誰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那誰就該去擺平。據我的了解你應該是受那聊城錦茂紡織有限公司的囑托吧?”向靖宇淡定地說道。龍哥聽完後沉默了半響,向靖宇也沒有去打擾他,知道他需要去想辦法,隻是自顧自的抽著煙,他是個煙鬼,差不多每天要抽兩包煙,有時候也抽兩包半,一刻鐘不醜就癮來得慌,他也嘗試過戒掉,不過這件事說來容易,做起事實在太難了些,用句搞笑的話來說就是戒煙太簡單了,他都戒了十幾次了。他幫助龍哥的目的並不是如同他說的一般,其真實目的不過是為了少惹麻煩罷了。雖然他很有底氣的對龍哥說即使是他那位大哥五爺來出死力來幫他也不會有什麼作為,但那終究是相對於那位李副廳長或者孫妙涵的北京來說,他一個金馬區派出所所長還沒有這麼大的口氣。白道不懼黑道,那是對於地位到了一定地步上的人來說的,就像仁安縣縣委書記張敏,在陳澤大伯趙武緩過神來的反攻下就迅速落馬。在他這個位置上的人,能對產生威脅的人不少,那位五爺就是其中一位,他不是什麼把柄都沒有清官,如果有人真要死磕他,他還真危險。更何況,他還想著百尺竿頭再往上爬一步,籠絡好五爺這種算得上大梟的人物就顯得至關重要,有時候,他們說不定就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他拿不準這位龍哥和和那位五爺的關係究竟怎麼樣,如果到時候孫妙涵不想放過這位,而那位五爺又要行辦法來找他,最後為難的隻能是他。約莫兩分鐘過去,龍哥舒展了一下他那布滿血跡皺著的眉頭,神態沒有了剛才那麼緊張,試探著跟向靖宇低聲道:“向爺,這件事該怎麼做我大致有數了。你看能不能等下先彆讓我進局子裡呆著,我先去把這件事辦妥了,讓那兩位的氣消了,到時候我再來任你處置?”向靖宇笑道:“不必了,你下車辦事吧!如果你今天把這件事辦妥了,撇開關係,那你也不用在蹲局子了,隻要那兩位不怪罪你,我還管這些乾嘛。”隨後,龍哥一個人就在路邊下了車,至於手下的嘍囉,肯定還是要去局子裡蹲一圈的,向靖宇能讓他去辦事,但不可能將所有人都放了,這件事萬一辦不成,那到時候他不是死得慘。龍哥下車後,看見幾兩警車消失於視野,便立刻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道:“鐘胖子,今天晚上八點MIX酒吧見麵,談一下紡織廠的事情,遇到了點麻煩。”帶著很嚴肅的口氣,因為鐘胖子無需他討好。龍哥再打了第二個電話,道:“五哥,是我,俊龍啊!您現在那裡,我遇到了點麻煩事好,我過了找你。”掛了電話後,龍哥上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也不管他腦袋上的傷勢。就在陳澤考慮怎麼好好教訓下那聊城錦茂紡織有限公司的時候,剛才那畢恭畢敬的向所長已經替他做好了鋪墊,無聲處起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