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新肖來到這裡不發一言。天女宗眾人也保持了沉默。一種不尋常的氣氛在之間醞釀。南新肖此次來不知道是何意?天女宗的眾人都在心中猜測。短暫的沉默之人,南新肖還是首先開口道:“在下南新肖,瘋魔宗大長老,見過天女宗各位同道。”天女宗一位領頭,是天女宗的四長老,說道:“客套話不要說了,直接說明你們的來意。”南新肖拱手道:“之前的事情有點誤會,在下這次來其實是代表瘋魔門特意向你們賠罪的。”天女宗的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來以為瘋魔門還會繼續糾纏下去,可沒有想到竟然會賠禮道歉,此事有點不尋常。望著滿臉笑意的南新肖,顏玉樓知道此事沒有那麼簡單,心想說不定這件事情從一開頭便是一個陷阱。瘋魔門如此做,必然有他們的用意,不過說到底肯定是為了對付天女宗。本來井水不犯河水,瘋魔門為何要挑起這場爭鬥?值得思考。在顏玉樓看來,無利不起早,沒有利益的事情,瘋魔門是不會做的。天女宗的實力並不比瘋魔門差多少,真正拚殺起來,肯定是兩敗俱傷,除非是瘋魔門有強大的外援。四長老道:“瘋魔門以後不再糾纏了嗎?”南新肖道:“瘋魔門對於靈礦的事情,永不追究。不過你們天女宗的人殺死我們的人,這件事情,你們天女宗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四長老道:“此事我也有耳聞,你們說怎麼辦?”南新肖道:“很簡單。你們天女宗的人來我們瘋魔門商談一下怎麼了結此事,我以人格保證,瘋魔門絕不會與你們為難。”顏玉樓心道:“來了,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恐怕天女宗的人一去,便會被他們扣住,不得回來,之後天女宗豈不是受製於瘋魔門。瘋魔門這次打的可是好算盤。至於發誓啥的,對於彆人來說或許會遵守,而這些魔道之人最不講究信用,豈會在意什麼誓言。誓言對於他們而言,就如狗屁,一錢不值。用的時候便發誓,不用的時候早就拋到十萬裡之外。四長老道:“這件事情我要稟報宗主,隻要她同意了,我們便派人前往。”南新肖道:“好極了,我們就恭候你們的大駕。”一個瞬移離開。一個女子道:“長老,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宗主應該不會同意。”四長老道:“一切都稟報過宗主後再做決定。”顏玉樓人小言微,不能輕易發言,不然便會提醒她們一下。不過那宗主修煉了那麼多年,肯定是個聰明人,自己能想到,她焉然想不到。故而或許自己提醒,反而會徒惹笑話。當天四長老便趕回了宗門,第二天再次回來,而語琴也隨她一起回來。語琴的傷並不嚴重,再服用了一些療傷丹藥,又療養了幾天,如今已經痊愈。顏玉樓見到語琴沒有事情,當即十分高興,急忙跑過去,抱住了語琴。語琴被顏玉樓當麵抱住,一股男子氣息指撲襲來,登時臉色嬌紅。語琴拉開顏玉樓,嗔道:“你還是如此的調皮。”顏玉樓道:“看見姑姑沒有事情,我心裡高興的很。”其他女弟子看了他們二人一眼,便都望向四長老。四長老知道她們為何都盯著自己,說道:“宗主已經同意與瘋魔門和平解決,隻要他們不開出過分的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他們。”顏玉樓聽到四長老如此說,當即問語琴:“姑姑,我們為何要答應與他們談判。”語琴道:“宗主是為了宗門著想,想就這樣息事寧人。”顏玉樓知道宗主是為了天女宗的好,可是一昧的退讓,肯定會那些人得寸進尺。打了你一棍,你還賠償湯藥費,試問下次不多打你兩棍才對。在顏玉樓看來,這件事情上決不能退縮,一旦退縮,瘋魔門的人肯定會得寸進尺。就算瘋魔門的人消停了,其他勢力也不會消停。顏玉樓道:“瘋魔門的人恐怕不會那麼好說話,我怕他們會耍花招。”語琴道:“沒有關係,我們這次是有備而去,可以保證全身而退。”顏玉樓一驚,問道:“姑姑這次也要去?”語琴道:“是啊,我這次來,便是要去瘋魔門。那幾個人是我所殺,我當然要去。”顏玉樓猜測到這次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能會有變故發生,不想讓語琴一人犯險,說道:“那我和姑姑一起去。”語琴道:“你就留在這裡,畢竟這裡還需要你。”無論顏玉樓如何說,語琴始終都沒有答應,或許她知道這次去將會是十分的危險。當天語琴便和四長老一起去了瘋魔門。顏玉樓親自送他們離去,心中還是十分的擔心。三天時間,轉瞬即過。她們依然沒有回來,這三天顏玉樓是心神不安,總感覺她們肯定是出了事情。咻!突然山洞外傳來一道聲音。顏玉樓以為姑姑回來,立刻邊跑邊叫道:“姑姑,姑姑……”來到外麵才發現不是姑姑,而是另外一人,卻是上次隨姑姑一起去的一人。顏玉樓道:“師叔,姑姑人呢?”天女宗上上下下都知道顏玉樓叫語琴為姑姑,卻是不叫師傅。那女子大口喘了幾口氣,道:“你姑姑她被瘋魔門扣下了。”顏玉樓一聽登時天旋地轉,怔了怔神,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女子道:“事情是這樣的,本來談判一切順利,不過她們額外加了一個條件便是要語琴師姐嫁給瘋魔門門主。語琴師姐死也不肯答應,他們便翻了臉,將所有人都扣住。他們讓我回來,為的就是希望宗主能同意這婚事,不然他們就不會放其他人。”顏玉樓早就預感會出事,但是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而且是出在姑姑身上。姑姑有難,顏玉樓自然要去搭救。顏玉樓能夠修真,全是語琴的功勞,沒有語琴就沒有今天的顏玉樓,而且語琴對他很好,事事關心,每個月在宗門領的丹藥都會留給自己。在修真界,她是顏玉樓最為親近之人。她是出了事情,顏玉樓真的是要傷心欲絕。所以她決不能出事,即便是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救出她。顏玉樓的眼神變得堅定,任誰看見都會心頭一震。顏玉樓又問道:“瘋魔門在那裡?”那女子道:“在前方大約一百裡處有一處瘋魔山,瘋魔門便在這上麵。”頓了頓,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顏玉樓道:“我要將姑姑救出來。”那女子搖頭道:“你千萬不要去,那裡是瘋魔門的地盤,高手眾多,是有去無回。”顏玉樓道:“不行,我一定要將姑姑救出來。”那女子搖了搖頭,便不再勸阻,而是踏劍飛向了天女宗。顏玉樓如今不能飛行,因此隻能騎馬。找馬並不難,很快就弄到了一匹快馬,急忙朝瘋魔山行去。跑了一天一夜,顏玉樓如願的來到瘋魔山的腳下。瘋魔山倒也是一座高山,山勢險要,想要上去還真不是那麼容易。而且從山下上去隻有一條正道。那條正道上有瘋魔山的弟子看守,想要直接上去,恐怕還沒走到一半便會被發現,下場自不用說,一個字死。在山下等到了天黑,便偷偷摸摸的向山上摸去。顏玉樓走路十分的小心,爭取不發出一點腳步聲。當走到山中央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是誰?”顏玉樓停下腳步,道:“是自己人。”那人邊走邊說:“原來是自己人,這麼晚才回來,肯定是去會情人去了吧。”顏玉樓道:“是了,是了。整日悶在山上好無聊,下山找點樂子,等下次咱哥倆一起去。”那人已經靠近了上來,道:“哎,你倒是舒服了,兄弟我可是站了一天的崗。”說著已經走到了顏玉樓的麵前,當看清顏玉樓的臉時,說道:“怎麼沒有見過你啊?”顏玉樓道:“我是新來的。”那人道:“那你的衣服怎麼還不換。”顏玉樓道:“噓,千萬不要做聲。我這次是偷偷下山,不能讓人發現,兄弟一定要替小弟保密啊。”那人道:“了解,了解,大家都是男人,這沒有什麼。不過山下那些姑娘哪有天女宗那些娘們好看啊,光看一眼老子就感覺自己白活了。”聽到“天女宗”這三字,顏玉樓登時身體一振,不過幅度較小,那人並沒有發現。顏玉樓心想此人說不定知道些什麼,當下說道:“我隻是聽說來了幾位天女宗的人,並沒有看過,聽你這麼一說,她們真的是美貌天仙嗎?”那人道:“誰說不是呢,特彆是有一個娘們長得特水靈,那皮膚都快滲出了水,不過掌門看上了那女人,不然……”顏玉樓道:“噓,不要讓那其他人聽見了,不然若是讓掌門知道了,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