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魔宗是魔道門派,在修真界勢力中等,實力比天女宗還強一點。天女宗在修真界的勢力其實隻能排上中等,與那些修真大派相差甚大,根本不能與之相提並論。此靈礦乃是曹家之前送給天女宗,如今這就是天女宗的產業,而曹家想要收回那就不可能了。再說這世上豈有送出去的東西,還有收回的道理,這件事情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講不通的。天女宗在這件事情上可是占儘上風,不過唯一不好的一件事情便是語琴殺了對方幾個人,怕他們會抓著這件事情不放。當那老者說道:“有何不可嗎?”的時候,顏玉樓剛好走了出來,登時說道:“當然不可以。”那老者問道:“剛才你叫這個女娃娃為姑姑,那麼你就是天女宗的人呢?哈哈哈哈哈哈,沒有想到天女宗也是藏汙納垢的地方。”顏玉樓並沒有生氣,說道:“天女宗收我做弟子,那是我命好,你們想要進去人家還不要呢,而且你們兩個年紀都一大把了,恐怕也不好意思與那些小姑娘待在一起吧。”那老者道:“我們不與你們胡攪蠻纏,識相的就將這裡還給我們,並且就此事做出賠償,不然我們可就要不客氣了。”語琴怒道:“你們兩個仗著有些修為便以為可以勝過我?”那老者笑道:“小娃娃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修煉到了金丹期便天下無敵了嗎?”語琴道:“你們也不是金丹期嗎?”那老者道:“金丹期還要分個三六九等了,你一個金丹初期的娃娃,又豈是我倆的對手。”話音剛落,瘋魔門的人便哈哈大笑。顏玉樓道:“打架鬥毆是不好玩的,我們還是講道理的好。這位老先生說這靈礦原先是曹家的,後來送給了天女宗,既然送出的東西,又怎麼能收回,於情於理這都是天女宗的產業。”那老者側著身子,撚著胡子道:“為何不能收回?”顏玉樓道:“當然不能收回,一是送出的東西自古沒有收回的規矩,二是曹家即便是歸附了你們,你們也不能收回。”那老者道:“那好,你是說我們瘋魔門是沒有權利收回,那麼曹家家主總有權利收回吧。你還不出來。”從他的身後走出一人來,相貌一般,歲數在二十左右,但是臉色慘白,兩腿還在兀自打著寒顫。顏玉樓指著這個年輕人,說道:“這位老先生真會開玩笑,這小子歲數隻比我大一點,修為恐怕也隻比我高那一丁點,怎麼會是曹家家主。哎,你們自己看他那雙腿還在打顫抖,肯定是心虛害怕了。”顏玉樓其實比誰都清楚眼前這人肯定是曹家家主,很明顯是一個傀儡,看他那個樣子隻要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什麼事情都會做得出來。而顏玉樓之所以要這樣說,便是要拖延時間,因為拖延越久,便越對自己這一方有利。這裡離天女宗很近,救兵馬上就會到,到時如果打起來就不會吃虧了。那年輕人道:“我……我就是曹家家主,當初我的祖輩是將他送給了你們,現在我就要代祖輩收回。”顏玉樓道:“好,我們權且當你就是曹家的家主,但是彆要忘了,當初這靈礦是你的祖輩送的,想要收回的話,那就將你的祖輩請來。如果他是要回的話,我們就拱手相送。”顏玉樓這是拿這靈礦與他們在賭。不過這肯定是有殺無賠,因為他的祖輩肯定進入棺材了,不可能還會活著。如果真的還活著,如今站在這裡的便不會是一個膽小怕事的這個家夥呢。那年輕人道:“這……”回頭望了望兩位老者,竟然被顏玉樓一句話給說的不知道如何應答。那老者罵了一聲廢物,便道:“曹家祖輩都已經身亡,曹家現今的家主是他,所以他的事情自然是由他說的算。”顏玉樓道:“不行,不行,如果像你們這麼說,祖輩贈送出去的東西,後輩還要再要回去。這是哪門子的道理,那麼可以這樣說,我們可以去查查瘋魔門所占的土地在幾百年前或者幾千年前是誰的,他們也可以要回去呢。”那老者頓時語噎。如果真按這麼來算的話,那麼不要說瘋魔門的土地,恐怕除了人之外,其他東西沒有幾樣會是瘋魔門的。左邊那老者道:“牙尖嘴利的小子,就算今日說到天上去,這個靈礦也是我們瘋魔門的。”顏玉樓道:“你們做事不講道理?”左邊那老者哈哈大笑數聲,道:“講道理?瘋魔門做事向來不不講道理,你見過魔門做事會將道理嗎?”顏玉樓道:“你們當真要動武?”老者笑道:“當然,你們就準備受死吧,我們瘋魔門的人不是那麼好殺的。”突然顏玉樓哈哈大笑。兩位老者對望一眼,不知道大禍臨頭,此年輕人卻為何還能笑出聲。站在右邊的那老者叫道:“喂,你們都死到臨頭了,你這小娃娃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真是奇怪。”顏玉樓停止發笑,用一雙看白癡的眼神盯著兩人,兩人當即心中發毛。說道:“你們真是白癡,我在這裡和你們說話,便是要拖延時間,現在我天女宗的救兵馬上就到,你們現在動手豈不是要大大的吃虧。”站在左邊的那老者怒道:“不好,我們上當了,這小鬼頭當真是滑頭的很。我們速速動手,不然一會當真有救兵,我們就真的要吃虧。”站在右邊的老者大聲道:“動手。”瘋魔門那十數人登時與顏玉樓他們戰鬥到了一邊。顏玉樓這邊共有七人,就顏玉樓的修為最低,隻能和一個練氣的弟子搏鬥。語琴意氣風發與兩位老者飛到了虛空,戰鬥到了一起。金丹期強者戰鬥秒殺築基易如反掌,因此她故意纏住了這兩人。下麵打鬥的也是天昏地暗。不過還是天上激烈異常,大招頻出,相當的好看。兩位老者一個修煉的是火係功法,一個是水係功法,兩者配合,威力的確厲害。然而語琴也是易欺之輩,一人獨鬥兩人竟然絲毫不落下風。劍法淩厲,本身修煉的是火係功法,那兩個老者鬱悶無比,竟然被一個小娃娃給纏住,脫不了身。顏玉樓與一個人戰鬥到了一起,兩人在邊緣地帶,那人一刀下去,都發著強烈的氣勢。顏玉樓雖然有著練氣八成的修為,可是身上沒有符,也沒學會其他的,隻有靠以前學的誅天劍法與此人纏鬥到了一起。突然隻聽虛空傳來一聲慘叫,顏玉樓猛然抬頭,原來姑姑挨了對方一擊,倒飛了出去。而這時一柄飛劍朝她射來,生死便在一瞬間,顏玉樓大叫了一聲:“不要。”時間仿佛靜止。顏玉樓的眼神變得逐漸絕望。姑姑難道就這樣死去嗎?元嬰期強者,隻要元嬰不死,便可以重新塑身,但是金丹就算不破,人也會死。修煉金丹期的人,便可以活個數百歲。可是如今這一劍卻是如何才能抵擋的住?世事無常,人有旦夕禍福。顏玉樓的眼睛已經閉上。那五個女弟子想飛身去救,但是已經來不及。語琴的眼神也變得絕望。這一擊,她自知無法抵擋得住。她的身體一直倒飛,根本無法受力,而且剛才胸口受了一擊,體內真元力正在到處亂竄。等待的隻有那一劍。閉眼。良久。睜開眼睛,眼前的那劍已經消失。這時虛空中站著數十個女子,這些都是天女宗趕往來這裡救援的人。一個中年女子右手一招,語琴的身體便向她飛了過去。見姑姑沒有事情,顏玉樓鬆了一口氣。中年女子道:“瘋魔門真的要欺人太甚嗎?”兩位老者見到天女宗來了援兵,知道今日事不可為。說道:“這件事情,我們瘋魔門不會善罷甘休,他日再向天女宗討一個公道。”拂袖離去。危險解除。顏玉樓鬆了一口氣。姑姑沒有事情,他終於放下了心。剛才有多險,差點姑姑這條命便要被剝奪。由於瘋魔門的人隨時會來,天女宗的人便多派了些過來,而顏玉樓則讓那些散修加快了挖掘的速度,當然給的工錢漲了一倍。正如那位老者說:“瘋魔門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果然沒有善罷甘休,在三天之後,又再此派來了人。這次來的人隻有一人,此人是個中年男子,雙手空空而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乍眼一看,此人與魔道中人根本掛不上鉤。假如你真的認為此人是正道中人,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此人的的確確是瘋魔門的人,而且身份還不低,乃是瘋魔門的大長老南新肖。南新肖一出現,天女宗的人紛紛踏劍飛空。語琴由於受了傷,因此回宗門療傷,而顏玉樓則繼續留在這裡。南新肖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天女宗早就做好了準備,因此不畏懼南新肖。即使是瘋魔門的掌門而來,她們都不會露出一點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