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見方瑾枝竟真的將一整杯酒全喝下去了,陸無硯微微向前欠身,仔細瞧著她的神情,方瑾枝此時的雙頰有一坨緋紅, 原本淡粉色的唇瓣如今暈開一抹紅, 上麵沾著點酒漬,濕漉漉的, 泛著點點流盈。整個人瞧著像一支開到極豔的花。陸無硯想摘。方瑾枝抬眼, 愣愣地望著陸無硯, 說:“我覺得挺好的,沒有醉……”“是啊, 你第一次醉酒年紀小隻喝了一口, 第二次醉酒喝了一杯。如此看來的確是酒量逐漸在漲。”陸無硯嘴角輕輕勾起, 又給方瑾倒了一杯酒。方瑾枝皺著眉頭端起酒杯, 她望著酒杯裡清泉般的酒, 問道:“三哥哥,那要是照你這麼說, 我這回喝兩杯就會醉對不對?”“說不好,”陸無硯看上去像極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但是就算你喝了兩杯酒以後醉了, 那麼也代表你以後再喝兩杯以下的量是不會醉的。”“真的?”方瑾枝狐疑地瞧著陸無硯。陸無硯搖搖頭,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不是要練酒量嗎?”“對哦!”方瑾枝恍然大悟。她捧起酒杯,將滿滿一杯的酒一口灌了下去。“慢點!”陸無硯皺著眉,“彆喝這麼急,這是酒不是水。不說會不會醉酒,這麼喝酒的方法不對,傷身……”陸無硯再抬眼望方瑾枝的時候,方瑾枝腦袋歪到一旁,剪灩眸裡盈了一層水霧。“三哥哥,我好像醉了……”“是不是難受了?”陸無硯有點心疼,他不該一直逗她,醉酒的滋味可並不好受。當然,他也沒有想到方瑾枝會一下子將一整杯的酒一口氣喝下去。方瑾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不難受……就是有點困。嗯……但是我知道我醉了……”方瑾枝的手壓在桌麵上,勉強支撐著軟綿綿的身子。“咦?”陸無硯有些驚訝,“一般喝醉的人不會覺得自己喝醉了,你又如何知曉?”陸無硯是真的疑惑,他也不清楚現在的方瑾枝倒底是迷糊的還是清醒的。方瑾枝使勁兒閉了一下眼,再睜開望向陸無硯,說:“因為……我麵前有兩個三哥哥……”“好了,去歇著吧。睡一覺就好了。”陸無硯雖然喜歡方瑾枝微醺的憨態,但是也真的心疼她。更不可能趁著她喝醉了再欺負她。“不要!”方瑾枝搖頭,“不要睡覺!”“那你要做什麼?”“要三哥哥!”方瑾枝雙手撐在桌子上,費力站起來。她想要繞過桌子走到對麵的陸無硯身邊,可是她腳步虛浮,跌跌撞撞,還被桌角撞了一下大腿。“唔……疼!”陸無硯急忙抬手扶住她,將她攬過來,抱在膝上。“撞疼了是不是?”陸無硯垂眸,望著方瑾枝壓在腿上的手。“疼,可疼了!”方瑾枝委屈地去拉陸無硯的手,“三哥哥給我揉……”“好……”陸無硯任由自己的手被方瑾枝拉過去放在她的腿上,輕輕揉著她剛剛撞過的地方。雖然隔著裙子,可是陸無硯還是能感受到掌心之下的那片柔軟。他情不自禁地就要聯想到倘若沒了這層衣料相隔,又會是怎樣的**。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前世時無意間撞見方瑾枝不著寸縷的樣子。他垂眸看一眼伏在他懷裡的方瑾枝,頓覺自己太過無恥。他狠狠閉了一下眼睛,將腦海中香豔的畫麵驅趕。又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身體放鬆一些。“三哥哥……”“嗯,三哥哥在呢,三哥哥哄你睡覺。”陸無硯悄悄將揉著方瑾枝大腿的手抬起來,緩緩拍著方瑾枝的後背。他努力去回憶方瑾枝五六的模樣,儘量把現在的她當成個孩子。可是他再一低頭,方瑾枝的身子幾乎貼在他的身上。那胸膛處的柔軟碰觸,讓他根本沒有辦法相信如今腿上坐著的方瑾枝還是個孩子!陸無硯重新打量方瑾枝。小姑娘的身量早就長開了,尤其是最近幾個月,她的成長仿若雨後春筍。她就這樣坐在他的腿上,將臉貼在陸無硯的胸膛,右手微微蜷縮拽著陸無硯的衣襟。從陸無硯的角度可以看見方瑾枝半垂著的眉眼,濃密的睫毛投下兩彎月影。再往下,還能從她雲紋歸鶴圖的月白色交領短襖衣襟處,瞧見她玉脂般的鎖骨嫩膚,鎖骨之下的美好藏在衣襟裡。在她淺淺的呼吸間,胸脯微微起伏。陸無硯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一聲接著一聲。“三哥哥,我好像還能再喝一杯!”方瑾枝突然說話,使得陸無硯身子微微顫了一下。他以為她已經睡著了,猛地聽見她的聲音,將他從思緒裡拉了回來。他柔聲說:“一點一點加量就好,今天已經喝了不少。下次再加量。”方瑾枝揉了揉眼睛,低聲說:“三哥哥,我現在特彆想做一件事情。”“嗯,你說。”方瑾枝在心裡掙紮了一會兒,然後才抬起頭來。在陸無硯的唇上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一下,又迅速移開。陸無硯愣了好半天,才失笑道:“你想做的事情就是親我?”方瑾枝有些苦惱地說:“三哥哥,有一件事情讓我很苦惱,我又不能說出來……”“沒事,你喝醉了。喝醉了什麼都可以說。我願意為你解惑。”陸無硯道。方瑾枝眯著眼睛,舔了一下嘴唇,讓她本來就嬌豔的唇又添了一層蜜意。她的目光凝在陸無硯的唇上,說:“為什麼三哥哥親我的時候和書上說的不一樣呢?”陸無硯沉默了一瞬,才問:“你究竟看了多少那種書?那你在書裡看到的親吻是什麼樣子的?”方瑾枝仔細回憶了好一會兒,才癡癡地笑:“那些書上說就像是有兩條小魚……糾纏,什麼是魚?唔……”陸無硯捧起她的臉,重重吻下去。他將她嬌嫩的唇輕吮重咂、舔咬相替,又捉住她小巧的舌尖,抵死纏綿。方瑾枝慌張地推著陸無硯的肩,可是她的動作不由遲緩下來,整個人宛若一汪水化在陸無硯的懷裡。許久,陸無硯才微微喘息地鬆開方瑾枝。他的唇還貼在方瑾枝的唇畔上,他低低地問:“知道什麼是魚了嗎?”方瑾枝睜大了迷茫的眼睛望著陸無硯,她使勁兒點了一下頭。隨著她的動作,她嬌嫩的唇在陸無硯的唇上輕輕劃過,又引得陸無硯身子繃緊了一瞬。“三哥哥,我要小魚兒!”方瑾枝璀然一笑。她朱唇輕啟,小巧的舌尖舔過陸無硯的唇,又從他唇逢間滑進。陸無硯閉上眼睛,陪她沉淪。燈花炸響了一聲。陸無硯有些不舍地從方瑾枝的唇瓣挪開,他望著懷裡酣眠的方瑾枝,哭笑不得——他的小姑娘被他親得睡著了。陸無硯將她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陸無硯可以叫鹽寶兒進來伺候,可是他不想。他猶豫了一瞬,還是去解方瑾枝身上的衣服,將她的外衣儘數除去,隻留一身雪白的裡衣。當然,其中不小心碰觸到某些地方時,陸無硯是又苦又甜。“瑾枝,好好歇著。”陸無硯為她蓋好被子。“三哥哥……”方瑾枝的手還攥著陸無硯的衣襟,不肯鬆開。陸無硯立在床邊彎著腰猶豫很久,終究還是脫了鞋子躺在她的身側。方瑾枝滿足地揚起嘴角,往陸無硯的懷裡鑽了鑽。陸無硯從十歲回來以後的十二年裡,每一日臨睡前必要洗澡,就連在軍中的那五年都不曾改過。可是此時此刻,他離不開。他一刻都舍不得離開。隻想留在方瑾枝身邊陪著她,望著她。寸步不離,片刻不離。方瑾枝睡覺的時候並不老實,尤其是醉醺醺的現在。她的小腳一會兒塞進陸無硯的兩腿之間,一會兒又抬起來搭在陸無硯的腿上。而她的手更是由始至終緊緊攥著陸無硯的衣襟不曾移開。看著方瑾枝嘴角的那一抹滿足的笑意,陸無硯卻苦笑。她心滿意足地睡著了,可是他卻完全睡不著。他的心裡一直在發癢,他身上的某一處又氣宇軒昂地叫囂著不肯睡。“瑾枝?瑾枝?”陸無硯喊了她兩聲,方瑾枝毫無反應。過了一會兒,陸無硯又輕輕彈了一下方瑾枝的眉心,方瑾枝蹙了一下眉頭,依舊沒有睜開眼睛。睡得真熟。陸無硯放在被子裡的手試探著抓住方瑾枝的小酥手,又小心翼翼地將她的小酥手拉過來,握住他的軒昂,上上下下幫他敗火。方瑾枝向來醒得早,這回大概是因為醉酒的緣故,醒得要比以往遲了一些。而陸無硯又因為昨夜的事情有些心虛,醒得竟是比方瑾枝還要早。“三哥哥?”方瑾枝揉了揉眼睛,她望著身邊的陸無硯,有些迷迷糊糊的。就算她如今長大了,這犯困和剛睡醒時總是反應遲緩一些的小毛病一直都沒改。陸無硯抬手,將從她肩頭滑下去的被子拉上來一些,為她蓋好,說:“小心著涼。”方瑾枝眨眨眼,這才一點一點反應過來。她慢慢睜大了眼睛望著陸無硯,驚訝地說:“三哥哥!你對我做了什麼?”陸無硯側躺在她身邊,望著她笑問:“昨晚的事情不記得了?”“我、我……喝酒了,還喝了兩杯!然後……麵前就出現了兩個三哥哥……”方瑾枝努力地回憶了一番,“然後呢?”陸無硯沉默。方瑾枝心裡有些急,她焦急地去拉陸無硯的胳膊,追問:“然後呢?我是喝醉了嗎?應該是喝醉了吧……可是我喝醉以後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呢?”方瑾枝的目光很快被自己的小胳膊吸引住了。她的袖子滑上去一些,露出一雙白皙的小臂。方瑾枝這才反應過來她此時身上穿的衣服是裡衣,而她昨天晚上和陸無硯喝酒時的衣服已經脫了下來。她的視線越過陸無硯,望向地麵。她昨夜穿的衣服,淩亂地堆在地上。方瑾枝知道若是鹽寶兒或是彆的什麼下人給她更換衣服,一定會將她的衣服收拾好,絕對不會這樣隨便扔在地上。這……隻可能是陸無硯給她脫的衣服!“三哥哥!你怎麼能這樣!你趁著我喝醉了欺負人,不是君子之風!”方瑾枝猛地坐起來,望著陸無硯氣鼓鼓地說。陸無硯剛想解釋,忽又被此時方瑾枝生氣的小模樣逗笑。他心裡忽然就改了主意,他語氣輕揚,略帶愉快地說:“你三哥哥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不如你猜猜我除了給你脫衣服還做了什麼?”方瑾枝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她驚愕地問:“還、還……還做了什麼?”陸無硯笑道:“正如你以前看過的那些書,月黑風高夜,孤男寡女共眠一榻還能乾什麼?”方瑾枝第一次發現陸無硯笑起來時,堆在眼角的笑意那麼討厭!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三哥哥騙人!”“哦?你不是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嗎?那你怎麼知道我究竟有沒有欺負你?”陸無硯眼角的笑意更濃。“因為……”方瑾枝的目光有些猶疑。“因為什麼?”“因為我身上不疼!”方瑾枝索性豁出去了,“書上說過會很疼,還會流很多的血!這是我都沒有,所以三哥哥沒有趁我醉酒欺負人!”陸無硯的確是欺負了她,可是並不是同一種欺負罷了。他不由收了眼角的笑意,他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又移開了眼。心虛讓他有點不敢去看此時方瑾枝的眼睛。方瑾枝又推了一把陸無硯,不大高興地說:“可是三哥哥好過分,又趁著我喝醉了偷偷留下來!你不能再這樣了!”“明明是你拉著我,不肯讓我走。”“真的?”方瑾枝偏著頭,疑惑地問。“當然。”陸無硯的目光不由落在方瑾枝鬆鬆垮垮的頭發上。方瑾枝看到了,她便抬手摸索著去摸自己的頭發,然後嘟囔:“三哥哥既然幫我把衣服給脫了,那為什麼不幫我把頭發也給拆了?”陸無硯語塞。他突然發現一件大事——方瑾枝越來越不會臉紅了。她如今竟是能夠麵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樣“不合規矩”的話來。“瑾枝?”“嗯?”陸無硯忽然探手攬過方瑾枝不盈一握的腰身,將她嬌小的身子擁在懷裡,然後使勁兒親了一下她的唇。在她清醒的時候,他還不敢如昨夜那般深吻著她,隻能如此解饞。他很快將方瑾枝放開,又直接下了床,立在床邊,道:“去梳洗一番,等用過早膳,錦熙王府就會有人來接你了。”方瑾枝摸了一下自己的唇,慢吞吞地說:“知道了。”方瑾枝心裡有些疑惑,為什麼陸無硯吻上她的時候,她竟是感覺無比熟悉?就好像是重複了很多次的熟稔動作。不過方瑾枝也曉得她今日本來就起得晚了,不能再多耽擱下去,隻要拋下腦中的疑惑喊了鹽寶兒進來伺候。沐浴的時候,方瑾枝還偷偷檢查過自己的身體,她的腿上有一道淤青,方瑾枝隱約記得這是昨夜的時候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而除了她大腿上的這一道淤青之外,她的身邊沒有再留下任何刻意的痕跡。方瑾枝有些懊惱地敲了敲頭,在心裡責怪自己不該不信任陸無硯。他是她的三哥哥呀,可得信任他!方瑾枝吃過早膳沒多久,錦熙王府裡的人就過來了。前來接方瑾枝的是錦熙王的幼子楚悠然和錦熙王妃身邊的老人洪媽媽。錦熙王一共五子,這才來皇城隻帶了年紀尚小的幼子楚悠然,楚悠然雖然不過十四歲,行事卻頗穩重,十分得錦熙王的喜愛。而洪媽媽是錦熙王妃的陪嫁,算是王府裡有頭有臉的老人。錦熙王派他們來接方瑾枝,也算是表達了一種看重。這不得不讓方瑾枝有些疑惑,因為昨日在皇宮裡的時候,方瑾枝十分清楚錦熙王是十分不在意她這個名義上的義女的。而今日又為何如此?直到後來方瑾枝才明白錦熙王根本不在意她會不會去王府,派誰去接她這件事兒,完全是錦熙王妃吩咐的。“三哥哥,你不跟我一起去嗎?”方瑾枝不死心地問出來。她看出來,陸無硯並沒有打算跟她一道去。其實她也明白這事兒陸無硯去了也不方便。隻是一想到昨日在皇宮之中見到的錦熙王,方瑾枝心裡還是有一絲不安。“沒事的,隻是過去給王妃見個禮。下午的時候王府那邊就會把你送回來,不要擔心。”陸無硯柔聲勸著她,又多囑咐了她幾句。方瑾枝舍不得他,陸無硯也有點舍不得方瑾枝。——他已經習慣把她帶在身邊了。陸無硯不由想到過幾天他便要去寺中。雖說日後隻需初一十五過去抄抄經書用一頓齋飯就可,可是這頭一個月他還是需要留在寺中的。寺廟這種地方,哪裡能讓方瑾枝過去。明明還沒有分彆,一想到即將來臨的分彆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恨不得時間停滯,那即將到來的分彆永不來臨。可是陸無硯轉念一想,倘若時間停滯,那他的小姑娘豈不是一直這樣半大不大的年紀?陸無硯苦笑著搖頭,又盼著時間快一點流逝。快一點,再快一點……長公主的彆院距離錦熙王在皇城的彆院並不遠,方瑾枝上了馬車之後感覺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謝謝五哥。”方瑾枝微微欠身,拖著鹽寶兒的手下了馬車。“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不需客氣。”楚悠然年紀輕輕,卻穩重地過分。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也不像十四五歲的年紀。洪媽媽已經站在馬車外候著了,她的臉上掛著一抹端莊的笑容,指引著方瑾枝入府。而楚悠然隻負責將方瑾枝接到,並不會隨著她一同去後院。整個錦熙王府並算不上奢華,隻不過是十分寬敞。方瑾枝知道錦熙王的封地離皇城並不近,他一年之中也隻會來皇城的彆院裡住上兩三次罷了。洪媽媽將方瑾枝領到後院的正廳,那些原本待在院子裡的丫鬟們,一見到洪媽媽都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規規矩矩地垂首而立。守在門口的小丫鬟將簾子高高掀開,讓方瑾枝和洪媽媽進屋。“郡主到了呢!”洪媽媽又換上一副笑盈盈的笑容。“快來讓我瞧瞧究竟是個怎樣的妙人兒!”美人榻上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給母妃問好。”方瑾枝不敢亂看,規規矩矩地行禮。“無需多禮,過來坐。”錦熙王妃笑著朝方瑾枝招了招手。“是。”方瑾枝這才走過去,在美人榻上坐了一個邊兒。她這才抬頭去看錦熙王妃。錦熙王妃雖然已經是做祖母的人了,可是瞧著仍舊十分年輕,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的痕跡很淡,一顰一笑間風韻仍存。單看她如今的模樣,就想到她年輕時定是傾城傾國色。方瑾枝在打量錦熙王妃,錦熙王妃也在打量著方瑾枝。錦熙王妃點點頭,道:“這幾日不太舒服,昨天的宮宴便沒有去,使得拖延一日才見到你,還讓你跑了這一趟。”“過來看望母妃是瑾枝應該做的事情,隻是母妃還是應該多注意身體。”頭一遭相見,方瑾枝也摸不準錦熙王妃的性子,隻好規規矩矩地說話。可是方瑾枝心裡明白錦熙王妃在說謊話,方瑾枝能看出來她並沒有生病。“會的。”錦熙王妃笑了笑,又和方瑾枝說了許久的客套話。她從始至終都沒有難為方瑾枝,客客氣氣的,不冷落也不過分親昵。在送給方瑾枝的見麵禮上卻是花了大手筆,純金的頭麵有六套,至於那些寶石、翡翠和玉器的首飾也足足有二十件。還有珍貴的貢錦也送了一些。“沒瞧見你之前,不知道你的長相也不知道你的喜好,不曉得哪種適合你,就多選了一些。如今一看,這些東西你都用得上,真是一點都沒浪費。”錦熙王妃望著方瑾枝的雙頰有些羨慕。她曾是大名鼎鼎的美人,可惜美人遲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