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方臉三麵鬼仙這麼配合,朱重陽也不準備糾纏下去了,當即運轉真元,往長臉三麵鬼仙斷臂上一指,頓時,原本割斷的手臂,再次長了出來!這並不是說朱重陽醫術高超,而是鬼仙保留了魔物、鬼物自動愈合的能力。長臉三麵鬼仙之所以不能自動張出來,是因為朱重陽的真元在傷口處阻攔的緣故。長臉鬼仙雖臉色不虞,但沒有發作,其餘二人卻麵露喜色,忙道:“多謝大仙成全。”朱重陽揮揮手,說道:“你們約束好自己和手下的魔物、鬼物,我們隻在這裡呆一晚,不希望再受到打擾。”“是!是!”方臉鬼仙立即點頭應是,拉著兩位同伴,快速的飛走了。眾人本就疲倦欲死,才休息幾個時辰又被折騰,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勉強回到一片狼藉的住所,再次倒床酣睡起來。經過這次風波,朱重陽知道就算遇到天大的事情,自己和林輕雲也不能擅離,以免被歹人鑽了空子。竇文惠初通醫術,為龍興檢查了一番,確認並沒有傷及根本,隻要休息一段時間就行,朱重陽為之長舒了一口氣。朱重陽喚來林輕雲,說道:“你守在這裡,千萬不要離開,我去去就回。”“嗯!”林輕雲點頭道。當下,朱重陽祭出火麟劍,再次來到小花園中。花香依舊,但朱重陽的心境卻完全不同。朱重陽也在奇怪,明明自己說過不想為難花精,卻為何鬼使神差般的再次來到這裡?想了半天,他也沒有頭緒,隻道:“我答應過雷兕,要幫他尋找化形的功法。這花精化形成功,應該有相應的法訣。”“公子,你來了?”就在朱重陽沉思的時候,倩兒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神情羞澀,雙眼放電,微露酥胸,看起來極為誘惑。“剛才出現偌大的動靜,是公子為了打跑了鬼物麼?”倩兒雙手捧在下巴上,興奮的說道,隨著她語氣的輕重緩急,酥胸開始波濤洶湧起來。不過,知曉花精底細的他,自然不為所動,隻淡淡道:“我是與三個鬼仙打了一戰,不過我放過了他們。”“啊?為什麼?”花精非常驚訝,臉色也變得有些驚恐起來。朱重陽道:“我與他們並多大仇怨,為何要下殺手?嘿嘿,倒是你……”花精聞言打了一個冷戰,連連後退道:“倩兒……倩兒並沒有對你不利。”朱重陽緊逼一步,喝問道:“那你為何要誘我至此?嘿嘿,是想讓我成為你的肥料麼?”“沒……沒有!”花精爭辯道,“倩兒雖然有心想要與你結合,但並沒有存害人之心。倩兒……倩兒是真心想要求助的。”“哦?真心求助?”朱重陽眉頭一皺,嗤笑道,“你在這裡好端端的,需要求助什麼?”花精道:“倩兒的花瓣蘊含著強烈的靈力,若有高人經過,恐怕會被摘下煉丹,這是遠慮。旁邊有三個鬼仙覬覦,倩兒又不能遠離,根本無法躲避,這是近憂。近憂遠慮均有,讓倩兒日日不得安寧,想要遠離此地。今日公子一來,我知道我的機會到了。”“哦?說來聽聽。”朱重陽不可置否的說道。花精道:“倩兒能感應到公子有一種讓人心安的氣質,讓人忍不住相信公子。倩兒相信自己的感覺,所以引公子至此,想公子幫我離開。隻是倩兒什麼都沒有,隻有身子……身子還算吸引人,所以……所以想與你結合後,再趁機提出要求。公子,倩兒真的沒有想要害你。”朱重陽聞言訝然,沒想到這裡麵竟有這麼多波折。雖然花精的話不能全信,但她想要離開的事情,恐怕是真的。不過,身邊多一個鬼仙就夠麻煩的了,再多一個花精,恐怕隻能躲在深山老林了。因此,就算花精說得再可憐,朱重陽也不想插手。“對不起,我不能幫你。”朱重陽淡淡道。“為什麼?”花精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聲音有些顫抖,“公子還不相信倩兒麼?倩兒可以發誓,若有謀害公子之心,就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哎……”朱重陽聞言想要製止花精,但她的誓言已發,為時已晚。修仙者對誓言極為看重,如果做了違心之事,極易出現心魔,從此修為不得寸進。花精發出這麼重的誓,看來她前麵說的話都是真的。有了這個誓言,朱重陽的臉色稍緩,說道:“我可以幫你什麼?”花精聞言大喜,忙道:“倩兒不敢強求留在公子身側,如果有可能,請將倩兒移栽在一個安全的處所就好。”“安全的處所?”朱重陽聞言苦笑一聲,“九州雖大,但哪有所謂安全的處所?就算是海外,恐怕也不安寧。”花精神情一哀,說道:“隻求一個人跡罕至,沒有鬼仙、沒有強大妖精的處所就好。至於靈氣,倩兒沒有要求。”朱重陽點點頭,說道:“讓我幫你也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公子請講。”花精說道,似乎對此早有心理準備。朱重陽道:“第一,平時你需得保持本體,儘量收斂氣息,不得為我惹禍。”“自當如此。”花精點頭道。“第二,我想要得到你關於化形方麵的功法口訣。”朱重陽接著道。“功法?”花精聞言一驚,修煉功法向來不會泄露,但朱重陽開口就要口訣,這著實讓她難以抉擇。朱重陽道:“我有個朋友沒有化形功法,我答應要幫他找一部。當然,其他方麵的功法你可以保留,我隻需有關化形的部分就好。”花精想了一會兒,終於輕咬嘴唇,略顯委屈的說道:“倩兒答應公子,還望公子好好待倩兒。”言罷,她緩緩的念出一段口訣來。朱重陽身為人仙,記憶力自然不凡,隻消一遍,便記得差不多了。緩緩的在心中默念一番後,就站在原地參悟起來。這一站就是三個時辰,這段時間,花精一直侍在身旁,一步也沒有離開,也沒有做任何挑逗的動作,低著頭,像一個委屈極了的小孩子。直到天邊泛起了一絲彩霞,太陽快要升起的時候,朱重陽才長歎一口氣,說道:“唉,可惜。”“可惜?”花精不明所以,疑惑的看了朱重陽一眼,後者並沒有解釋什麼,說道:“我答應你的事自會做到,現在你說說,我該怎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