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尋思好了,若白淵沒上春|藥,她便脫了衣服直接睡在他旁邊,一早醒來,他也百口莫辯。若真上了□,則一棒槌把他打暈,抬到床上,兩人脫|光衣服躺到天明。喝醉酒的男人與吃了春|藥的男人,白芷不想碰。遭罪!白芷走至白府的西廂房,見管家早已站在那兒等候她多時。白芷走到管家跟頭,看了看裡屋,“人在裡頭了?”管家點頭,“一切安排妥當,小姐可自行發揮。”他再把一瓶紅棕色長頸瓶遞給白芷,“這藥小姐還需要嗎?”白芷接過,在手上掂量了掂量,還滿沉的,分量足。白芷把瓶子收好,對管家道:“我先收著吧。”管家點頭,看了看裡麵,也不知在看些什麼,再凝視了一會兒白芷,欲言又止的樣子。白芷也察覺到了,好奇地問了問,“還有事嗎?”管家乾著嗓子,語重心長又帶著憐憫的語氣道:“小姐,保重。”“……”白芷心中一悸,總覺得管家話中有話。看著管家離去的背影,白芷又望望裡頭,有點兒不想進去了。她不知她這樣做是對是錯,但不可否認,裡麵躺著的新科狀元,比慕屠蘇比裴九更適合自己。隻是利用這個方法去得到一個男人,她明知是錯的,卻偏要一錯到底。前世的教訓,還不夠?白芷歎了口氣,正欲走進去,背後突然被人抱住,自他身體散發的體香,白芷便知是誰了。她掙紮了兩下,“將軍!”慕屠蘇迷糊地“嗯”了一聲,依舊在她身後環住她。白芷僵硬著身子不敢動,筆挺著腰,她聞到他滿身的酒氣,喝得可不少啊!白芷小心翼翼地問:“將軍,有何要事?若沒什麼事,可否放開我?”“幾日不見,你可知我有多想你?”白芷瞄了瞄大敞的大門,心想,得趕緊打發了慕屠蘇,白芷柔聲哄著他,“將軍想我是白芷的萬分榮幸,今日是小侄女的滿月酒,將軍賞光來此,白芷在此謝過。”白芷試圖扭一下身子,卻被慕屠蘇抱得更緊,差點喘不過氣來。白芷強顏歡笑,“將軍,能鬆開我嗎?我想給你行個大禮呢!”“不鬆,我知道你又會跑了。”“將軍……”白芷深吸一口氣,極力壓製住自己的怒氣,“我與你無任何關係,你這樣摟摟抱抱,成何體統?”“無任何關係?”慕屠蘇稍稍提了提嗓門,冷笑道:“抱過了,親也親過了,甚至摸也摸過了,這叫沒關係?”“……”白芷製止不住自己的怒氣,本想息事寧人,她有要事在身,不宜與他周旋。奈何慕屠蘇咄咄逼人,字字帶刺,她這脾氣上來,擋也擋不住,奮力掙紮,掙紮不開,直接張口咬她,慕屠蘇哼都不哼一聲,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懷中人兒亂動。白芷深吸一口氣,狠狠地踩了他的腳,慕屠蘇這才吃痛地倒退幾步。白芷方想提腿就跑,被慕屠蘇抓了回來,壓至牆邊,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白芷早已無力氣反抗,隻能嗚咽地緊閉雙唇,雙手無關痛癢地敲打他結實的背。她死守自己嘴唇的最後一道防線,無論慕屠蘇怎麼想撬開她的貝齒,她偏不從。忽然,敞開的大門“砰”地似有一重物砸中似的,爭鬥的兩人皆為一驚,驀然回首,卻見當今新科狀元趙立因醉酒身子不穩靠在門上,一雙略帶迷離與驚訝的雙眸正全神貫注地望向白芷這一邊。趙立愣在原地,不知是因酒而紅的臉還是看見方才激|情的畫麵而紅的臉,隻見他的臉像燒紅的鐵一般,他忙鞠躬道歉,“在下失禮了,將軍和白小姐請繼續。”然後連滾帶爬地落荒而逃。白芷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獵物從自己眼皮底下逃走,還不能立即去追,那小心臟,乃如萬箭穿心之痛。慕屠蘇哪給機會讓白芷依依不舍地看趙立漸漸消失的背影,直接掐住她的下巴,強逼她麵對著他。慕屠蘇半眯著眼,“方才你打算進這屋?彆告訴我你不知狀元官在裡麵?”“那又如何?乾將軍何事?”白芷已然窩了一把火,且打算大逆不道地撒在慕屠蘇身上。慕屠蘇二話不說,直接抗起白芷,往屋裡走去。白芷驚慌地喊著,“你想作甚?”“繼續你方才想乾的事。”“……”白芷嚇得立馬弱勢起來,“我隻是想進屋子裡喝茶。”慕屠蘇根本不理會,以腳摔上門,把白芷摔到床上,便自行脫衣,完全無視了白芷瞪得跟銅鑼似的眼。白芷驚愕地問:“將軍……”慕屠蘇直接朝她壓了下來,白芷試圖阻攔他亂來,卻被他單手鉗製住她的雙手,高舉頭頂,任人宰割。白芷驚恐地看著慕屠蘇,隻見他目光灼灼,似要吃了她一般。她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樣?慕屠蘇直接扯開白芷的腰帶,衣服便含苞盛開,露出她纖細的長腿,以及若隱若現凹凸曲線的身礀。白芷呼吸濃重,上下起伏波瀾壯闊,更是刺|激了慕屠蘇原本已繃緊的理智。白芷從未在男人麵前如此暴露過,想遮住,雙手卻被鉗製,無法遮羞。這讓她十分害怕,渀佛赤身裸體於群眾之間。“你今晚看來是有備而來,穿如此絲滑的衣衫,是想讓誰方便脫了?”慕屠蘇扯著嘴皮自嘲地笑了笑,長年握兵器長出老繭的大手一寸寸撫摸白芷細滑的凝脂肌膚。白芷渾身打了個寒顫,即使已經怕得不行,眼中含淚,嘴上卻硬得很,“將軍,你知道你這是在乾什麼嗎?”慕屠蘇立即吻了上去,白芷扭身抵抗,卻換來慕屠蘇愈加濃重的呼吸。而自己也似乎……似乎渾身發熱起來?“嗚嗚……”白芷隻覺自己身子越來越軟而無力,很快唇被慕屠蘇撬開,舌與舌之間,又是輕舔又是環繞。慕屠蘇不安分的手穿過誘惑的紅色肚兜,直觸她顫抖的身體。白芷倏然睜大眼,扭著身子,垂死掙紮。她哭了起來,向慕屠蘇求饒,“不要……求你……求你。”慕屠蘇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可他已情欲高漲,呼吸急促,再看白芷那秀美極致的臉龐淚光點點,他更是想欺負她了。慕屠蘇扯下她的褻褲,強硬掰開她的雙腿,以最決絕,最殘忍地方式進入。白芷隻覺下身撕裂了。蓄在眼眶裡的淚水溢了出來,瞪著一雙痛苦的眸子,看著慕屠蘇。她緊緊握住拳頭,強忍著不叫出來。但是太疼了。她終於忍不住呻|吟了起來,“啊……疼……嗚嗚。”被慕屠蘇的吻淹沒了尾聲。“扣扣。”門外有位小廝敲了敲門,“裡麵有人?發生何事了?”又敲了幾下。“乾嘛?”門外傳來白淵的聲音。“老爺,我好似聽見裡麵有女子痛苦的呻|吟聲?”“有嗎?你聽錯了,還不去乾活。”“真的有……”“還不去乾活?”白淵提著嗓子帶怒氣地斥責小廝一番。於是,門外一片安靜……白淵可知裡屋已不是他要的新科狀元了?白芷覺得,自己極為不正常。亦或者自己是個淫|娃蕩|婦。因為到了後麵,她自己控製不住地去迎合慕屠蘇,而慕屠蘇似乎也越來越放肆。兩人如饑渴多年之人,久逢甘露,纏綿不休。白芷都記不清,那一晚多少次了,隻記得痛並快樂著……痛並快樂著的享受過後,便是一大早,被早就計劃好的白淵捉奸在床。隻是抓的不是他心心念著的新科狀元趙立,而是他一心想毀婚約的大將軍慕屠蘇。白芷還記得那天天未明,白淵破門而入見躺在床上,赤身裸體的慕屠蘇那刻,變幻莫測的臉,一陣青,一陣黑,一陣白,情緒交錯極為複雜。白芷捂住被子,因一夜未眠做體力活,臉看起來極為憔悴。但最為憔悴的還屬剛開葷吃太多的慕屠蘇,那臉已毫無血色,麵無表情的看了看傻愣愣站在床邊的白淵,朝他點點頭,直接把白芷抱入懷中,繼續睡覺。白淵已風中淩亂了……被慕屠蘇抱進懷裡的白芷試圖掙紮,卻聽見慕屠蘇低沉嗓子地呢喃,“你昨晚可不是這麼拒絕我的。”白芷一怔,想起昨晚那般渴望他身子的自己,握了握拳,忍了。慕屠蘇便抱著白芷,滿臉笑意的背對白淵說道:“白大人,你這一片心意我心領了。既然令千金已是我的人,我自會負責到底,你放心。”白淵差點一口血要噴了出來。事後,白芷才明白當晚為何自己那般失態,原來白淵命管家在香爐裡方了點料。白淵要的不是一人欲|火焚身而是兩人同時欲|火焚身,來個以防萬一!當時白芷心就寒了。這個父親,連女兒都防,都不去相信。那她,又“孝順”個什麼勁?白芷與慕屠蘇在西廂房被白淵當場捉奸在床之事,當天便傳遍了京城。白芷被惱羞成怒的白淵禁足在自己閨房,也是聽紅翹說起這事。白芷隻覺頭疼,後麵的路真不知怎麼走了。要麼直接嫁給慕屠蘇,要麼削發為尼。總之,她是除了慕屠蘇誰都不可能娶的女人。門被人一腳踹開,滿臉是淚水的柳如衝了進來,想扇白芷一巴掌,被巴掌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柳如憤恨地道:“你怎麼可以搶我喜歡的男人?”“那是個意外。”“意外?我看是你有意去勾引。”“隨你怎麼說。”白芷坐下,心裡甚是不舒服。“彆以為你這次能當將軍夫人。恭親王不可能答應讓慕屠蘇娶你為妻,最多勉為其難讓你做個妾。誰讓你是白淵之女?”白芷頓了頓。雖早有預料,但心還是忍不住咯噔一聲。妾,又是妾。與前世真沒什麼兩樣。隻不過做了個名副其實的妾。她是否該滿足了?白芷兀自笑了笑,抬頭看悲憤交集的柳如,“如果慕屠蘇說納你為妾,你是不是也願意?”柳如一怔,拒絕回答。白芷冷笑,目光看得很遠的地方,似對柳如說又似對自己道:“既然兜兜轉轉還是這般結局,自己走的路,自己負責。我不會讓悲劇再重演一次。”白芷緊緊握住拳頭,心裡已有一個念頭,在腦海中盤旋。自己釀的果,自己吃。她不夠聰明,那她隻好,昂起胸膛,承擔這個果。一響貪歡,不枉她在人世間走這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