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你看看這裡的裝修,感覺還行麼?”吳緣問道張叫花點點頭,“不錯。”張叫花看了吳緣一下,這家夥有些不對勁,畏畏縮縮,似乎有話要說但又不敢說的樣子,瞪了吳緣一眼,“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彆拐彎抹角的。”吳緣抓了抓腦殼,“裝修花的錢,還有辦各種證件花的錢,比預計的多了不少。都是從你那張卡裡麵刷的。我也沒有想到會花這麼多。但是我想,既然咱們準備搞最好的飯店,各種配備自然是用上最好的。所以,預算就有些超了。”張叫花忍不住噗嗤一笑,“一開始看到你那個樣子,還以為你貪汙了錢呢。你這樣子實在太像**分子了。”吳緣抓了抓腦殼,站了幾個月的樁,肥肉倒是少了一些,但是體重是一斤都沒有減下來,身材依然是如此的龐大。“長成這樣,我也是不想的。但是沒有辦法啊。我就是喝白開水也長胖。叫花,你有沒有什麼功夫可以讓我更快地減肥啊?”吳緣問道。張叫花盯著吳緣,讓吳緣立即變得手足無措,好一會,張叫花才問道,“你確定你要我給你更快更有效的辦法?”吳緣一聽就知道沒好事,連忙搖搖頭,“彆彆彆,你當我沒說。”正說著話,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年人從外麵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幾個年輕人,手裡抬著食材。“朱師傅,你們怎麼這個時候才來,菜市場不是就在附近麼?”吳緣問道。“菜市場你可買不到這麼好的食材。既然咱們說好了,口福飯莊要精益求精,這食材自然是要選最好的。這些食材,我是專門去附近農村選的。在菜市場根本買不到。所以時間來晚了一點,不過你放心,一點不會耽擱事。”來人正是朱鬆濤與他的一班人馬。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他的徒弟。“但是,朱師傅,現在還沒開始營業,你還可以跑到農村去弄食材,但是等到開業,你哪裡有時間去農村弄食材?而且我們要的數量肯定不會少。到時候,你可不一定弄得到這麼多符合你要求的食材。”吳緣有些擔心地說道。“這個你放心,這周圍的農村我熟悉得很。我跟幾個村子聯係好,讓他們給我們種一些符合我們要求的蔬菜。以後我讓一個徒弟專門去拿菜。你不是說開業之後,咱們後廚會配一輛小貨車專門搞采購麼?”朱鬆濤說道。吳緣回頭看了張叫花一眼,抓了抓腦袋,“我說是說了。可是……”朱鬆濤沒看出吳緣的尷尬,急忙說道,“吳經理,你可不能反悔,如果食材不按照我的要求來,我是不會在這裡長期乾下去的。”“你看我乾嘛?這事你做決定就是。”張叫花說道。吳緣如釋重負,說道,“朱師傅,你放心,我答應的事情肯定會做到。但是你可一定要把好關,咱們口福飯莊不做就罷,要做就做最好!”“這我可不敢說,還是要先看看你說的調味料再說。”朱鬆濤沒被吳緣帶糊塗。對於這個,吳緣自然是信心滿滿,“這個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朱鬆濤卻是皺了皺眉頭,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朱鬆濤還真是覺得這個胖子辦事不牢靠。他也注意到胖子身邊的這個男孩子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因為胖子說什麼事情的時候,總是要去看他的臉色。難道他是口福飯莊老板的孩子?朱鬆濤開始為自己的前途擔心起來,這小孩子怎麼可能成事呢?但是現在口福飯莊已經搞成這樣了,隻能指望著兩個家夥彆搗亂就行了。憑著自己的手藝,也不是不能夠把這個飯莊搞起來。朱鬆濤心情有些不太好,沉著臉色走進了後廚。朱鬆濤的徒弟們也看出來師父的臉色不好,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他們跟著朱鬆濤換了不少家飯店,每次都不是因為他們手藝的問題,而是因為師父與老板起了衝突,對這一次,他們也沒抱太大的希望。朱鬆濤的手藝確實是不錯的,而且對徒弟也很大方,否則他們也不會死心塌地地跟著朱鬆濤。張叫花與吳緣也進入到後廚,張叫花也想看看朱鬆濤的手藝究竟如何。朱鬆濤帶著徒弟在廚房裡搞得熱火朝天,他的徒弟們切的切菜,洗的洗菜,一個個麻利得很,朱鬆濤站在一邊,沉著臉什麼話都不說。他的那些徒弟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今天是試菜,準備的菜並不多。所以沒多少工夫,菜便已經準備好了。這個時候,朱鬆濤開始動手做菜。他的那些徒弟全部站到了一邊。朱鬆濤本事著實不錯,難怪他換老板比換衣服還勤快,卻依然有人願意請他。朱鬆濤對南北菜係都非常精通,朱鬆濤先做了一個東坡肉。東坡肉是浙菜菜係,這是朱鬆濤比較擅長的一道菜。快做好的時候,朱鬆濤皺著眉頭向吳緣說道,“你若是要加調味料,現在正好加。但是我覺得,這菜的味道就算不加,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吳緣笑了笑,“朱師傅,看來你還是對我們的調味料沒有信心啊。不過今天最重要的就是要讓朱師傅了解一下我們的調味料,所以,這調味料還是非加不可。”吳緣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光看著瓷瓶的賣相就相當出彩,實際上,這小瓷瓶是當初吳緣打眼買下來的高仿。用來裝調味料也算是廢物利用。“加多少?”朱鬆濤接過瓷瓶,問道。吳緣也不知道,回頭看了張叫花一眼。“隨便加,多一點少一點相差不了多少。反正你以後慢慢摸索吧。”張叫花的回答也是相當的不靠譜。朱鬆濤不由得又皺起了眉頭,還是耐著性子打開瓷瓶,放到鼻孔下聞了一聞。“咦?”朱鬆濤作為一個國營飯店出來的特級廚師,不光是手藝好,這嗅覺與味覺也是出類拔萃的。一般的調味料,聞一下,也能夠聞出一個大概。但是這調味料,他聞了一下,竟然沒能夠聞出一種能夠說出名字的調料來。這調味料的味道完全融合到了一起。這種複雜的融合味道,朱鬆濤又如何能夠分辨得出來?雖然沒有聞出來究竟是什麼原料,但是朱鬆濤也知道了為什麼胖子對著調味料這麼有信心。這調味料確實是好東西。本來朱鬆濤一開始還老大不願意,現在他倒是非常期待,這種調味料加進去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表現。拿著瓶子在鍋子上方輕輕敲了敲瓷瓶,從瓷瓶裡抖出一些粉末,出乎朱鬆濤的意料的是,這些調味料進入到鍋裡之後,香味竟然一下子變得濃鬱起來。“哎呀,加多了。”朱鬆濤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了這調味料的價值,這麼珍貴的東西自然要省著用。朱鬆濤完成了最後一個步驟,正好那調味料的香味已經與東坡肉的肉香融合到一起。與彆的香料不一樣,它沒有絲毫遮蓋肉的香味,反而是將肉香儘情地發揮出來,聞到鼻子裡,沒有平常肉香的那種膩味,反而多了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誘人清香。“朱師傅,這調味料怎麼樣?”吳緣也是個人精,自然能夠看得出來朱鬆濤前後的變化。“這香味聞起來似乎還不錯,就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口感。”朱鬆濤這話就說得有些言不由衷了。吳緣向張叫花使了一個眼色,嘿嘿笑了笑,“那趕緊嘗一嘗啊!”“那還是你們先嘗一嘗吧。”朱鬆濤說道。吳緣笑道,“朱師傅,我們嘗有什麼用,這得你來嘗。你說好,那就是好。你說不好。這調味料,我們就不用了。”“那不行,這調味料香味似乎不錯,還是用用試試吧。”朱鬆濤很是尷尬。張叫花對朱鬆濤是不是相信調味料,並不介意。用不用調味料,也並不在意。反正飯莊的事情都是讓吳緣去管,生意好不好,都無所謂。朱鬆濤其實也很想嘗一嘗這一份東坡肉究竟味道如何。一旁的徒弟立即善解人意地遞過來一雙筷子。朱鬆濤接過筷子,在碟子裡接過一塊東坡肉,一股濃鬱的肉香味立即在嘴唇裡炸開。朱鬆濤睜大了眼睛,內心驚濤駭浪。吳緣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笑嘻嘻地向朱鬆濤說道,“朱師傅,怎麼樣?這調味料的效果還過得去吧?”朱鬆濤一瞪眼,怒道,“何止是過得去?有了這調味料,我敢說,天底下沒人能夠做出比我更好吃的東坡肉。”“朱師傅,這調味料可不光是可以加在東坡肉裡,其實無論什麼菜肴裡,加入調味料之後,味道都會有極大的提升。這調味料可不僅僅是調料這麼簡單哦。”吳緣笑道。朱鬆濤連忙說道,“那我再試試彆的菜。”朱鬆濤是見獵心喜。他的那些徒弟們看著那一盤子東坡肉,個個露出躍躍欲試的神色。吳緣笑道,“大家彆客氣,都品嘗一下。以後這口福飯莊的後廚就靠各位了。”(。。)